第399章 求助
“提灯家跟她家是亲戚,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近了偏厅,有丫头给我们送来了茶水和点心。出门的时候,还很贴心的帮我们把门给关上了。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刻意往里闯,基本上不会留意到偏厅里还有人。
“怕她做什么!”缇娜冷笑了一声说。
“不是怕,这是提灯家的喜事,真要闹腾起来,脸上难看的是提灯。”如果说我觉得朝阳和文三两人比较难打交道的话,那么文轩和朝惜露,我压根没放在心里。但我也是的确在担心明天在酒宴上头,那两个蠢货会当众发难。到时候我是还击,还是忍让?
“回头跟提灯和老爷子商量商量,不行的话咱们这酒席就不参加了。反正礼物都已经送到,人也亲自到场恭贺过。吃不吃酒席,应该没所谓的。”缇娜端起茶杯喝了口说。
“吱嘎!”门开!
老爷子走了进来。
“谁说没所谓的,天大的恩怨到了我家,都得给我憋着。何况我相信那事儿不是文正干的。明天的酒席你们照常参加,要是敢走,以后就别登我叶家的门了。”老爷子走进来,坐到了我的身边。身后伺候着他的丫头,轻轻将偏厅的门给带上了。
“老爷子您听力可真牛,我们这么小声说话都给您听到了!”缇娜起身为老爷子斟了杯茶水说道。
“那可不,别看我年龄大了,这身体好着呢。今晚你俩就住这,他们俩待会就走,不碍着咱们!”老爷子喝了口茶,压着声对我们说。
“那行,待会我们可以去看看田静吧?有没有什么禁忌和讲究啊?要是有我们就不去了。”缇娜掰开一颗核桃吃着问道。
“有个屁的禁忌,眼看着月子都过了,还有啥禁忌的。正好这个月她也确实在屋里憋够呛,有个家乡人说说话也挺好的。”老爷子抓了一把枣子塞我手里说。
在偏厅陪着我们聊了半小时,叶提灯推门走了进来。
“出去走走?看看我娃?”听他这么一说,我知道文轩他们是走了。
“走,正好准备去看看田静。”我起身朝门口走着。
“小娟刚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是什么太忙了过不来。回头等我娃大点了,我一准回去好好数落数落她。我生娃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说忙!”田静跟之前比起来,人显得圆润了许多。并且口音,也变得跟提灯差不多了。我们进屋的时候,她父母正在那里逗着娃。
“你要怪就怪我,我新开了一家公司,我跟缇娜过来了,家里就没人照应。所以是我让她留家里的!”我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小娟要是过来了,家里也的确没人照应。
“这是她委托我送给孩子的!”缇娜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田静打开一看,里边放着一块玉雕观音的吊坠。看水色,市值应该不会低于两三万。
“算她还有点良心,我可就她这么个朋友。”说着话,田静哭了起来。这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自打怀孕开始,她就变得多愁善感了。”叶提灯在我耳边低声说着,说完连忙过去哄了起来。
“你们聊啊,我们去洗洗尿布!”田静的父母见我们只是站着说话,连忙将端着盆朝门外走去。其实偌大的叶家,洗尿布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亲家们去做?二老这是为我们腾说话的地方呢。
“我想吃欢喜坨了!”田静抽泣着说。欢喜坨是江城等城市的小吃,用糯米粉混着糖滚成团,再沾上芝麻放油锅里炸。吃起来软软糯糯,带着芝麻的香味,还有糖的甜味。
“完蛋,媳妇你昨儿说,我还能让文正给带一些过来!”这一下可真让叶提灯觉得难办了。
“没事,我会做!你让厨房准备准备,我去给她炸一些。”缇娜这句话让我们一起朝她看了过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炸这个?”我问她。
“我没事学了好多你们当地的小吃,打算以后慢慢做给你吃的!”缇娜的话,让叶提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我姐把家里的东西卖差不多了,只留下了祖宅。”缇娜去了厨房,叶提灯则是将我带到门外说起了朝惜露的近况。
“文家怎么说?”我递给他一支烟问。
“文家当然支持了,她把朝家的痕迹抹得越干净,文家就越高兴。卖的钱说是都在她那,可她是文家的媳妇,将来这笔钱还指不定是谁的。我劝了她两回,可她依然坚持这么干。”提灯皱眉说道。
“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坐到回廊里的凳子上问。
“谁知道呢!我也问过她,这么急着套现,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管怎么问,她都不说,只是说有用。我都说可以借给她了,可她依然坚持卖东西。她就是犟,而且犟得不知道回头。”叶提灯对朝惜露充满了担心。
“他们今晚安排在哪了?”
“说是去住酒店,我也没拦着。我知道有她在,你们谁都不会快活。不如让她去酒店算了。大家不见面,还能轻松点。”
“不过这次过来,她的精神头和脸色比上次强多了。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我家添人进口的喜事,她再不懂事也不会在我家对你发难的。你就安心在这住着,多住几天。自打我回了叶家,咱们见面的时候也少了。现在其实我有些能理解父亲为什么那么重视友情。因为能有一个什么话都能说的挚友真的很难得。”叶提灯的话里,多少带了一些沧桑感。
“其实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不过看你一直忙着伺候孩子和媳妇,一直压到了现在。”我掐了烟头,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纸筒,打开竹筒,将里边的年画倒了出来。
“干嘛?你拿年画过来做什么?造假?我说大哥这事儿你直接去印刷厂不就完了?”提灯看看我手里的年画连声道。
“帮我把它夹层里的东西给取出来,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对我很重要!”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能脸色有些严肃。以至于提灯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什么时候要?”他将年画放回了纸筒问我。
“越快越好,最好能赶在我离开之前给我。”
“后天给你结果!”叶提灯伸手在我肩头使劲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