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而又无奈地望着那几位长衫文士翩然离去,洞内的蒙面山客们而只能有心却无力去阻拦。好在他们临行之时,还叮嘱了一句,或许有用?
“第二首的第二言和第三言……”洞内的蒙面山客中,有人轻轻地喃语出声,“不就是‘三朝四暮’和‘路不遗拾’吗?怎么……”
心海中的心疑,在不知哪位首先出言后,便被冲击得“烟消云散”了:“是啊,有什么不同呢?”
附和声不断,原本是各方私人的立场,此时却不知为何竟变成了“祸福同当”。他们中大多数心机缜密但却才思枯竭,对于这样咬文嚼字的深奥字理,他们恐怕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满头大汗”了。
南宫明枫也在心里默默地诚念着那两首诗句,同时也在揣摸着第二首的第二言和第三言,虽说词语的语序不同,里面隐含的意思却也相差不多但却难以揣摸出其中特别不同的含意。
也像在场的所有蒙面山客一样,用早已备好原先准备笔录可能线索的纸笔,当场临摹下了那两首诗句,并在大叔的默念示意下,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溶洞……
就像来时一样,任何出入溶洞的人,都不曾被人阻拦。
只是南宫明枫和大叔、四叔他们,都明显地觉察到了在溶洞的内外都有几缕公开却又隐晦的目光和几缕淡漠如风、却又强大无比的神识在不停地频频扫荡和来回注视着所有的人……
他们是谁?南宫明枫和大叔、四叔三人,并不感兴趣,走出溶洞后,便离开了“五老峰”,那里可是是非之地,而且所谓的“前朝遗宝”既然无法寻得,那就无需静留原地“耗时费神”了。
山道的周围,还有不少的蒙面山客在身姿百态地苦寻着宝藏,他们应该认为溶洞内的所谓线索只不过是有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恶意弄人,或者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牵强附会的“风花雪月”罢了。
大叔和四叔还想再去察寻一番,但却被南宫明枫阻住了:“就凭观望这些还在探寻的寻宝客,便已知道所谓的宝藏还是深藏迷踪,我们何必再去徒增烦忧……只需静观其变……一有风吹草动,依他们的心性,必会满城风雨……”
想想也真的是,大叔和四叔便不再增言进语了,只是心中感到了深深的遗憾——既然“清风子”曾神机妙算并预言告之,又怎会策有遗漏呢?
难道是,此时此地并非宝藏的深藏迷踪?如是此,则需另行寻觅抑或失和天时地利?
大叔和四叔对视微微一笑,他们都知道溶洞内题诗的那位“苍云子”,也是一位和“清风子”齐名的修道成仙之士。不同的是,他已身消道殒,独留遗憾迷念人间。
按理,像这样的修道成仙之士,再加上又是心道的高人,断无欺言妄语之嫌。果真如此,那岩壁上的那两首诗句,恐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了。
只是,几人能懂?能揣测?能心知肚明?
刚才,心道中的那几位高人,可是理解深刻,解释精辟,或许他们已有心算?
只是,在瞬间紧随其后赶出的此地,却已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或许事出有因存蹊跷,只是,今生恐怕无缘了……
不用疑惑转头环视,就以强大的神识,也已觉察出了“人消音杳”的心果,心叹了一声,便不再徒增烦扰了。
原本的一丝心望,在面对无望的心果后,除了略感遗憾之外,便也只有怅然若失的苦笑了……
“枫儿,我们真的不再去什么彭泽和大江看看了?”大叔还在沉吟着什么,四叔却有点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或许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四叔的声音很轻,虽然艺高胆大,但却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寻宝的蒙面山客遍地都是,而且个个气息不弱,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必以息事宁人为心本。
“四弟,枫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大叔连忙阻止了四叔的心念,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无人理会,便又侧首目注着南宫明枫,轻缓地道,“那……依枫儿的意思是……”
本欲以神识再次回扫,但神识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如果遇到同样强大的神识交织,那就很容易暴露施发神识之人的行踪,基于此种心因,权衡得失、考虑利弊,所以暂时取消了心中所想。
“大叔,匡庐发现前朝遗宝的消息始发于何时?”南宫明枫微蹙着眉头,脑海中的思绪万千泉涌,正在仔细地筛选着其中的关键种种。
“……应该是……就是这、几天的时……日?”大叔略为沉思了一下,才确定地道,“没错,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们的消息广泛灵通,恐怕也无法瞬间洞悉,怎么……”
“大叔、四叔,”南宫明枫这回可是胸有成竹了,只是声音也不是很大,毕竟原因众所周知,“既然,此时的消息早已广布整个武林,相信还会有人陆陆续续而又心急火燎、风尘仆仆而来。到时我们就可浑水摸鱼、渔翁得利了。”
四叔和大叔对视了一笑,略带着笑腔轻声道:“言之有理……真看不出,枫儿有点老奸巨滑了啊……”
南宫明枫只是皱眉佯装怒视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才又轻声道:“青天白日的溶洞内已是一番别开生面了,可……到了晚上,恐怕也是别有洞天吧……”
大叔和四叔同时愣了一下,心中细细地回味了一番,才试探地问道:“枫儿的意思是说,入夜之后,溶洞内可重聚另一番人客?”
“也许刚才在场的有人洞察到了其中的玄机,只是人多不便行事,”南宫明枫在犹存犹豫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灵念,忽然信心满满地道,“特别又是在那几位心道高人的指点下,更如拨云见日,只差唾手可得了。”
“那……我们夜晚再来一探?”四叔试探地询问了一声,目光扫过了大哥和南宫明枫之后,便回转向了身后的远方……
那里,便是刚才溶洞的位置,对于如此地花费心思却无功而返实有心生不甘,而身后山道的周围,尽是一些蒙面的山客,只是气息微弱或不太强的他们还引不起四叔的刻意留意!
大叔和南宫明枫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依然信步下山不语……
在下方稍离山道的一座山头的平坦处,正巍然屹立着一座庙宇,此时天色尚早,望其青烟袅袅的升腾之象,便知这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庙宇。
不需多久,他们三人便信步转到了此庙宇殿前。庙宇不算很大,在庙前飞檐走壁的横梁上有一横匾,匾书“长生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