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危,情况危急,战场号角,激仰悠长,振奋人心,感召余船,共拢聚援,赴汤蹈火,出生入死,只求圣安。
顿时,分散四周的其余中型战船纷纷火速启航,快速驶援,就连还在乘风破浪追遂“逍遥岛”大型快船的那艘大型战船也闻声停追,调头驰援而来。
停泊港道码头的各种船只和静航内海近道的各方船只,更是悄寂静声,就连“明月门”的大型快船和航运大型客船也都人回船静,甲板和船舷处都是静无一人,鸦雀无声。
象这样的战场号角,通常都是在大型或激烈的战斗中才会吹响,不论何方争战,作为一般的商贾平民、江湖势力,一般都不会沾身惹体,敏感的“民不与官争”的理论,让所有非官方人士都退避三舍而唯恐避之不及。
“明月门”的那艘大型快船更甚,就连平时站岗警戒的几位捕快,都撤回不见了,更不用说偶尔的水手走动,只有驾驶舱内的“仁伯”还在低头掩面在舱沿的窗口处,提心吊胆地随时注意着未知事态的不明发展。
清怡姑娘很聪明,象这样朝廷官方的敏感政治事件,能避则免,不必惶恐好奇惹身缘,疑落是非莫须有。
大型战船刚刚回航驰援,被追赶的那艘“逍遥岛”的大型快船,便同时侧向调头回航,与它保持在一定的相允海距,静候着“鬼机子”的传发信息。
不知怎么回事,此时体内的那两股阴寒真气,竟有愈演愈烈之势,正死命全力地在双肩处的“气舍穴”附近,不断冲击强撼着南宫明枫的内家护体真气。
后背的六色光团和周身的护体气团正空前绝伦地灼灼生辉,在稳力硬抗住那两股阴寒真气作乱的同时,也生生卡顿住了还在不断试图刺身透体的那面三角令旗。
“你……”本已淡定生死却不意获救的皇上,狐疑地望着面前的这位白衣少年,欲言又止,却又不知何言。
而身后的那四小队铠甲军士,各在一员偏将的率领下,也已火速赶到,在偌大空旷的港道码头上,越前皇上,中分环侍,虎视眈眈着前方的所有人事。
此时的那位鬼修和魔修并没有刻意诸葛先生和“安国公”的离去,他们在南宫明枫现身此地时,便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似乎是匡庐“长生大帝”庙遇见的那位白衣人而显得踌躇犹豫。
应该没错,在细细地感测和回忆中,再以此时对方强盛的护体气团为体现,肯定就是他。
只是,还有的那两位蒙面人呢?他们三人应该形影不离才对,那他们呢?
鬼修和魔修更是狐疑地扫视加神念,仔细加谨慎地环顾搜索了一番四周,没有所获?!
会真的不在此间?不过,象他们那种高能,应该可以屏住自身的气息而不为外人知,那……
往事历历在目,深深烙印,不胜落荒而逃的事实让鬼修和魔修迟疑了,象这样的疑神胆怯之战有否必要,他们也难断。确切地说,那是自己在没有完全施为鬼道和魔修之高能之术的情况下,才难胜而败。
那时,对方中的这位白衣人好像是召唤了天遗之雷,才导致了己方的落荒而逃。
可以召唤天遗之雷的人,世间罕见,本体非凡,疑为神人,而此时天空中的天遗之雷已经隐现,不知是否此人召唤而现,隐待发令?
还有,就算先前在匡庐出现的那两位白衣人的同伴没有现身此处,但对方中还有“安国公”和身后稍候就可赶到的“追风夺命客”他们啊,实力同样不可小觑!
还有更为心疑顾虑的是,先前以讯息告之,不刻就可赶到的鬼修和魔修们,为何至今迟迟不见?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冷汗,已经从南宫明枫的脸上淌落而下,长时间的内力消耗,让他有点心力憔悴,而他偏偏在此时,还不能移形迈步,真是急煞苦也。
黑雾的涌动,在三角令旗的那双模糊的暗神之眼中浮现,衬托着若隐若现的暗神魔眼,已经有了灵动之感。
空间的波动,都有了无尽黑暗之感,是魔眼要开眼了吗?
在场的众人都觉察到了三角令旗的异样,就连魔修也感应到了,他也感到了奇怪,因为据他所知,自他拥有了这面令旗始,其旗面上的模糊魔眼问题朦胧迷糊,不为外人详知。
那此时的异常,是说有什么东西,让它倍感兴趣而甘愿铤而走险?
不过,记得先前在匡庐时,好象还是被这位白衣人施展了什么诡异之术而落败溃散了啊,当时还有着青色厉鬼和“孩婴鬼尸”相助呢。
今天,它又有何胜算而甘冒心险?不过,瞧白衣人的神态,应该是在分身隐抗何方不明之物象,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地费力被动。
是了,三角令旗一定是想趁其分心不便,而欲全力展现窃取所心喜之物。只是,这心喜之物,又是何物呢?
那现在怎么办?箭在弦上,已势在必行,也只能是结合鬼修之势,再行各方配合尽力施为,或许……
已不用魔修神念相授,在旁的鬼修早已在施法召唤相邀着那只还在畏缩不前的鬼王,惹得对方阵阵鬼叫。
几息犹豫之后,鬼修还是迟疑地摸出了一张“血煞符”,抬头望了望远在天际却又不知真实何处的那道天遗之雷,不安地扫视着魔修,似为征询其意。
因为,以他的修为施展这样的“血煞符”,无异于是以鬼道的神通之术辗压武道的非神通之士,有违天和,可遭天遗。
魔修可不管,虽然心里也是生疑犯愁,但事已至此,不到万不得已,怎可轻易罢手放过?
一团偌大的黑暗空间,在他的“暗天魔功”施展时,已呈现分身而出,相当默契地以他们两人为中心,方圆周身团裹防护。
依往常之经验,“暗天魔功”所生成的浓郁的黑气魔雾,都可迟缓天遗之雷的觉察施罚,到时,或可攻伐得逞而险身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