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像,如果“亡魂丧命叟”没有喷洒自身的精血作为代价,结果会是怎样。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迟缓之势,却给了前方所有之人一个极好的契机,继续逃遁前方的良机。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快走……”“亡魂丧命叟”疾喝了一声,更是没有任何的迟疑,率众遥遥领先在了前方的不短空间……
他们的术道修为也强,又是“疾风符”下的身法,更是疾速,只待“青龙出世符”的远程消踪而威力迷失,烟消云散。
清怡姑娘并没有停身,而是随着疾速的“僵尸门”之人而尽速地施展着“神风神龙”轻身功法,虽然内家真气衰竭,但并没有枯竭,还有不多的余力可勇。
还在转身侧向掩护的南宫明枫,随着瞬间的时间推移,“亡魂丧命叟”和“僵尸门”的老者以及清怡姑娘都已意想不到地前掠远方了,而面对着已经近身的狂暴青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蕴酿已久的“佛光普照”施展而出……
因为迟缓之后的狂暴青龙,还是在不断地持续加速着,如若不出意料,恐会不久仍会赶上并超越,届时前方的所有之人将会笼罩在其阴霾之中,可以异想天开此后的种种可能。
顿时,因强大的内家真气而外发的无形罡气所引发的空间波动,已经强大无比地激荡在了自身的四周空间。
涟漪漩涡更是疾速可怕,所回旋的空间之力已经挟带起了不少的枯枝败叶、飞沙尘土,弥漫的雾霾空间已经漫天飞舞,迎面而上前方疾速而来的狂暴青龙。
只是,由于内家真气的全力运转,那两股隐伏的阴寒真气又已浮现作乱,沿经络直上,横冲直撞,意图明显极具肆虐破坏……
“鬼机子”这时停下了本欲再次的攻击,他目露闪光,前方的这位身怀仙佛之气之人能否抗下“青龙出世符”的攻击,他将拭目以待。
不过,就以“青龙出世符”的威力,恐怕很难乐观,如若尸骨无存,届时的抽取仙佛之气,则是重中之重的当务之急。
如何抽取以助成仙,就以自身半仙境的修为,他还是自信满满着。只不过,他不知的是,如若仙佛之气可以凝聚成仙界威名赫赫的“斗战胜佛”,那他不知又是如何反应和感想了。
“轰啪、啵啵……”瞬息之间,两股相向之力迎撞而上,强大的抗击之力猛然轰响了整片空间,激烈的侧向冲击涟漪,直激荡得某个空间,似有扭曲撕裂之感。
与此同时,当南宫明枫刚倾力施展出“佛光普照”之时,本体肉身因内力的倾泻消耗而瞬间内力枯竭了,更被适时而现的那两股阴寒真气趁虚而入,肆虐经游了全身而令得他全身阴寒密布,寒意外透。
顿时他后背的光环和护体光团尽失,浮现的则是周身阴寒气息外散的冰冷寒气,如履冰窟,冰天雪地。
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不由自主的南宫明枫还是强忍不住彻骨的寒冷而不停地颤抖着身躯,摇晃着几欲跌倒,但还是意志清晰地强制屹立不动。
虽然如此难堪和惨状,但好在狂暴青龙的幻象威力已经消失不见,他抗下了术道符箓至高性“青龙出世符”的威力抗击!
如此地相抗,自然为了能够快速地转身逃脱,但意想不到的虚脱乏力,让他实在无力再行施展“浮云超月”的轻身功法了。
与此同时,就在狂暴青龙的幻象消失之际,相融在其中的那些“黑毛僵尸”的阴寒气息和黑色的尸毒,竟然也在亦步亦趋之中,笼罩淹埋住了南宫明枫。
空间的波动和气息,在薄暮的夜色之下和亮如白昼的强光之中,无不清晰地醒目着那些气息和尸毒竟然以南宫明枫为中心,朝他的全身纷围奔涌而去?!
诧异的现象,也是意想不到的现象,就是这些气息和尸毒竟然也被他所吸附而入了体内!
是不由自主还是天生异象?不知道,知道的只是,当这些气息和尸毒完全被他吸入后,所在空间的阴霾,顿时变得清晰夜色中的清明了。
更是诡异的是,往昔每次当南宫明枫遇险时,他体内的那股仙佛之气都会隐现相助,而这次竟然沉寂无声了?
就连南宫明枫也是暗自心惊不已,刚才的豪气信心,最大的凭仗,还是可能的紫色仙佛之气的相助,而此时竟然杳无音信了?
何因?是消失不见了吗?不对啊,之前在墓**遇见“黑毛僵尸”时,还出现过,怎会此时莫名消失?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鬼机子”之因?有点牵强附会,但如果不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不过,有一点可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就是,这些阴寒的气息和黑色的尸毒虽然涌入了他的体内,但并没有相融体内的那两股阴寒真气,只是在体表寒意十足地隐伏潜游。
雪上加霜了,本就阴寒真气作祟,再加此时的僵尸气息和尸毒,无力相斥的同时,真的欲罢不能了。
已经前掠出好远的清怡姑娘和“亡魂丧命叟”他们自然也在瞬间觉察到了,几乎同时不约而同的回眸间,讶然惊觉着南宫明枫的诡异惨状,于本能的潜意识中,不假思索地转身反向疾速而回。
嗯,确切地说,应该是清怡姑娘是在潜意识中,转身回掠的。而“亡魂丧命叟”他们则是迟疑了一下,才尾随紧追着她。
因为,“亡魂丧命叟”他们知道,就以南宫明枫体内的那股仙佛之气,不说是“黑毛僵尸”那小小的阴寒气息和尸毒,就是真正的魑魅魍魉,又能耐几何?
而他们之所以会同时回身闪掠,则是为了清怡姑娘,曾经心口如一的应允承诺,护送他们远离此地。
至于南宫明枫,不予理会,他都会安然无恙在何时何地。话虽粗糙残忍,但理却千真万确。
只是,对于南宫明枫的转身相抗而不随同远离,他们都感到了惊讶不解,本是良机,怎可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