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坛的后山,虽说不是太高,但那只是相对于山高千仞的高峰而言,而如若有人的身空高落,恐怕、也不是恐怕,如若登高望远,自可身临其境着其山的同样高伟。
慕容狂风和水捕头本还在如痴如醉地各行其是,但他陡然间的高声怒喝,自是惊醒了一方梦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僵住了本是隐忍着伤痛而此时敏捷的身手,又是目目相觑了一会,才面色苍白地冷汗流下了。
总坛的后山,如若有人因此而坠身总坛后院,那其本身就难免身嫌而惹其咎,现在怎么办?
“青郎、青郎……”还在奄奄一息而怒声喝斥着他们的薄巾掩面女子,目睹此景,已是目眦尽裂地不知何处来的力气,浑然不觉着自身的尴尬安危,在近身的他们愣神的同时,爬身而起,跌跌撞撞向了冠巾青年的坠身之处,更是不假思索地纵身跃下……
啊,咝……还在愣神中的慕容狂风和水捕头,顿时更是汗流浃背地冷汗直流着,现在更是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的面色早已更是死灰,什么的闲情逸致,自恃清傲,都统统人命关天地九霄云外了。
“现在怎么办?慕容兄……”水捕头,虽然胆大包天地不知屡次曾经巫山云雨,但此时却也颇识时务地明辨着是非。
“还能怎么办?快走吧……”久经考验的慕容狂风,同样心慌意乱了,此时此刻唯有清身事外或可避身嫌,还是快走吧。
于是,在他们相濡以沫的心灵相通中,两条无论如何都要疾快的身形,终于迅若闪电地风驰电掣下了山道。
心影相印几多求
因因果果总无情
鸳鸯脆弱难线牵
佳丽心悲吾欲泪
心思魂恋苦难诉
魂牵梦萦独倩影
藕断丝连总悔及
有缘无份奈人何
人生缘路此别过
但愿来生再续缘
……
比翼双飞神仙侣
心意相通人间眷
风来云往究为何
尘缘未了怎可及
俗世纷争何时了
笑叹人生何必扰
匆客殊途劳心熬
阴阳相隔诚可悲
……
跌落而隐身在草丛中的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还在各自竭尽全力地施展着内家真气,运功祛除着“怜香惜玉粉”的药效,只是,意想不到的强大药效让他和她还是渐渐地感到了力不从心。
勉强还可分离出丝毫的神识而随心所欲着山顶四方空间的南宫明枫,已经一览无余着所经所事。
当瞋目切齿的心念流转他的脑海时,更是竭尽所能地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本能而瞬间冲击开了因长时不断冲击而水到渠成的受制穴位,只是……
他之所以会相较而快清怡姑娘,则是因为他的武道修为比她高,而所受制的穴位封锁,自是也较她为轻,双重相加,自然就是煞费苦心的轻而易举了。
不过,意想不到的药效终是无法祛除控制了,当他冲解开受制的穴位时,同样汹涌澎湃地泛滥成灾了。
他的身手刚刚恢复灵动自由,却被药效趁虚而入了脑海,在终究一片模糊茫然的心念中,药效的最终功效,让他在不由自主的潜移默化间,还是无可奈何地心叹了口气,默默而粗暴地扑向了还是跌落隐身在草丛中的清怡姑娘……
一丝丝诡异的气息再次从他们的隐身之处,莫名其妙地渐渐溢出,波动在了附近的空间,片刻之后,更是外溢高空远去……
“轰、隆隆……”远在遥远天际的天空,突然响起了响亮的雷电轰鸣声,响彻了整个天际。
“嗷、嗷……”之前已经涌现出的呈气体的凝实状、高大迥然,腾云驾雾的两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金龙再次浮现!
但,此次只是那么的瞬间之后,便渐渐地消散与天空中,遥空不见了。
与此同时,天地间原本飘渺虚无的莫名气息,似乎在此时竟然丝丝、缕缕地四方涌现,却又不知不觉间,斑斓缤纷的空间波动已经引起了四方术士、天下修士的同时感应。
而天空中的某个空间,竟然也在此时莫名地轰然炸响,似有雷电闪光,只是隐光不见只闷雷。
越来越浓烈的空间气息,已经感同身受着所有附近的修士,当他们都万分恐惧地惊悚抬目时,却是发现了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不知为何竟然静悄而又隐隐地形成了天空旋涡,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大,似有不刻之后的天空开裂之迹……
当意识渐行清晰时,南宫明枫已神色慌张地瞬间翻身跃起,并飞速地穿戴完整。
而此时的清怡姑娘也已在他的帮助下,解开了受制的穴位,只是、只是,凝久不绝的两行清泪已经潸然涌滚、滑落而下。
浸湿了躺身之下的一脸草地,宛若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闪亮泛光。
原本遮脸的丝绢,不知何时也已不知如何不再遮脸而人掀风吹?
意识的模糊,此时才渐清晰,在纤手盈姿,同样快速而又笨手笨脚地整理着自身的衣衫时,却也已明白了自己的宿命。
羞红的娇靥,更是红润泛光疑水滴,不再伤痛的伤痛,总是迷茫徘徊着心扉,不知所措。
她没有言语,只是偶尔的美目转眸间,往昔的幽怨哀愁,已一览无余不留曾经。
不知欢喜一场悲的心境,终是默默无闻地难言心衷,曾经的冰清玉洁,竟然在不知不觉的阴差阳错间委身于了此人,如何心释?
“啊……”怒吼一声,南宫明枫已闪身到了总坛后院的后山之缘,俯身极目远眺的下方,可以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来到了兄台和他红颜知己的血肉模糊坠身之处,正行举措。
他也想由此纵身而下,一探究竟,只是身后的清怡姑娘,刚刚才……
心思闪念至此,便暂时隐忍下了心衷或许可谓轻声安慰。
只是,刚才如果没有清怡姑娘的阻身相拦,或许慕容狂风和水捕头已经丧生己手,那就无所谓后来的兄台和他红颜知己的双双殒命了,如此,是谁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