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道门大会的山坪上,虽然术道的修士众多,也虽然他们似乎已众志成城了,但他们中的最高修为,也只是十一尺左右,并未真正的半仙境。
而他“鬼机子”本身就是达到了十二尺的半仙境修为,再有那两位领袖的鬼修和魔修,他们的修为可也不惧他们中的至强者,相较之下,又有何惧之有?
或许此时的天赐良机,正是可遇不可求之时,一起动手吧。
翻滚涌动的暗黑异界的黑色云雾,更是在激烈地云舒霞卷中,似乎畏缩不前了几经之处后,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在更似气定神闲的信心满满中,与“鬼机子”同时“横眉怒目”向了南宫明枫的所身之处……
挡道的“僵尸门”?哼!就让他们成为僵尸吧……
“啵啵啵啵……”然而,就在他们即将为所欲为之时,在不远处的山道凌空间,突然传来了几声猛烈的空气破空声!
声音或许本大,但在此雷声轰响之中,已显得弱不禁风地微弱难闻了,如若不是修为高深之士的耳聪目明,恐怕也就浑为雷声一谈了。
当南宫明枫侧向转首间,山道的那方已经又是随声闪光而来了几条疾快的身形。
闪闪发光的,是他们身上的护体光团和脚底灼灼生辉的光芒。
护体光团?好像也不全是,因为其中的一位中年文士,似乎只是淡淡的金色护体光晕在不断地闪现着。
这种金色的护体光晕,只归属谋道独有。虽也是天地正气归凝而成,却是修炼大成的幸运宠儿,得天地眷顾。
这位中年文士,正是诸葛先生。
在他们的脚底,正各有两团闪闪发光的片状光源,发出强烈的灼目强光,凌空飞速而来!
这是术道的“疾风符”,他们在施以“疾风符”,腾空疾速而来!
“疾风符”,本也没有什么特别惊奇之处,只是此时的“疾风符”似乎特别明亮、强光了些,好像是有某位高能强者亲力施法而为……
咦?还是不对。虽然来的人只有七位,但也只有身后紧随的五位才脚底踏符发光而来。
领先的那一位,却是周身闪现隐隐的轻烟白雾,身形腾空,双脚却是虚空踏步而行,虽行却疾,似有日行千里之能。
而其后背隐隐闪现的一副八卦图案,正在飞速地运转,闪闪发光,在山道的凌空中很是明亮醒目!
“踏空地游”?!“八卦图案”?!
咝……这是……这是术道中的道修(道教的修士)高能!
细细一数,此修士后背的那八卦图案所发出的光圈,一圈、两圈、三圈……十一圈、十二圈?对,总共十二圈,是个十二圈的道修修士!
道修的八卦图案,以圈数为准,衡量修士的道行高深。而其修士本身,也在八卦图案的发光圈数的神识防护当中。
真的非同小可了!十二圈,已是高能修士,相当于术道的十二尺道行,再加上“踏空地游”的佐证,此修士至少应该也是半仙之体了!
他是、就是当今武林术道中与“鬼机子”齐名的半仙境修士,当朝的国师“神算子”。
此时的他,正扶持着诸葛先生一路似乎不疾不徐地而来。
虽然他是半仙境的修士,可“踏空地游”,但诸葛先生不能,所以就缓慢些了。
在他们身后两侧的那五位将服或劲服装扮的中年汉子,正是“安国公”、“追风夺命客”和“常胜将军”、“不败将军”与“金牌将军”他们。
一闪现近前的南宫明枫处,脚底便闪光消失,符力消散,“疾风符”化为灰烬,一切归于平静。只有那位“神算子”后背的八卦图案还在灼灼发光,“嗡嗡、呼呼”地稳然运转……
“安国公”他们五位,虽立身在山坪处,但都在冷毅的目光中,闪烁出了更为骇人的寒芒,极力地搜索警惕着四周可能存在或出现的不利异象,同时浑身的真气都已极致运转,或徒手虚势蕴劲以待,或携兵欲势运气斩杀!
在他们的身后,各自浮现出了武道的气团修为。有六色、也有七色,个个修为不弱,都是天级修为!
当顷刻之间的他们立身在南宫明枫身侧时,便有无数双的眼睛火辣辣地投射了过来。
怎么回事?就照他们如此的立身姿势,应该算是与南宫明枫相识之人,并且在“神算子”诸人的举止中,似乎更有了恭敬相护之意?
如是,那他们的来意和南宫明枫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在南宫明枫身旁的陈大哥也是吓得不轻,他连忙松开了南宫明枫还紧握着的右手,并后退了一步。
国师“神算子”,他虽然不识,但关于他的江湖传言和此时的立身排场,应该就是他了。
“僵尸门”的“亡魂丧命叟”和众位老者的处境略有尴尬之感了,他们本只是术道中多为人耻的门派,如若不是此次的别有用心,恐怕今生今世都不会来此相会了。
“神算子”是什么人,他们可也是心知肚明着。如此的人物,又是如此地近身而待,虽意图不明,但总有芒刺在背之感。
前有“鬼机子”,侧有鬼魔双修,再有“神算子”等人,如何心从?
好在身后的南宫明枫,已经有过“烈阳树”之允,总算可助相帮之人,不致四面楚歌地腹背受敌。
只是,“神算子”他们的此举究竟何意?是针对自己“僵尸门”吗?
“鬼机子”和领袖的鬼魔双修,也是受惊不小,之前他们就已相遇并相抗过,胜负难测。
当时的后来,南宫明枫也似乎相助过“神算子”他们,才引得天雷罚体,导致惨败而归。
虽然也不知此时的他们是何来意,但已经让他们迟疑间停缓下了欲行的攻击之势。
他们也在迟疑着,在怀疑到来的“神算子”他们不明来意时,也在心疑着天空中的那些闷雷是否就是因此而起。
倒是南宫明枫似乎显得很是心安理得地无所谓着,此时的他已经不想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