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
校长坐在办公桌前,时不时抿一口茶,沉默不语,偶尔目光瞥向坐在沙发上的刘刚。
说实话,听了刘刚讲诉他的一番遭遇后,他心里对刘刚还是很同情的,可是同情归同情,工作归工作,他不可能答应刘刚的要求,开除对他施暴的学生,盖因那人是关宇。
迄今现在为止,他也不过见过关宇一面,但是他对这个学生非常满意。
自从将学生会主席一职交到他手中后,学校的秩序有了很明显的改变,来学校惹事的混混少了,嚣张跋扈,聚众闹事的学生少了,他不反对以暴制暴,在一定的限度范围内,他还是这种方式的支持者。
所以,他给了关宇他能给的最大权限,关宇给了他最满意的结果,双赢的局面,如果将他开除,校长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比他做的更好,相权衡下,刘刚就成了牺牲者,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校长。”刘刚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要给我一个公道。”
刘刚的声音中带有无比的怨恨,被学生当众羞辱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学生当众给丢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吃屎不说,因为天气寒冷,他的脸已经冻伤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被人暴揍了一顿。
心里恨极,他将丢他的人调查清楚后,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跑到校长办公室,找校长述说苦水,当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配合着他现在的样子,将自己说的无比委屈,让校长给他一个公道,把关宇开除学校。
校长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为难的看着刘刚,说道:“刘主任,开除学生是一件大事情,马虎不得,为了谨慎起见,这件事情还要好好调查一番,要不你现在回去调养一下身体,别冻感冒了,等有了调查结果,我再给你一个解释。”
刘刚表情一滞,他要的是公道,什么时候要解释了,他听明白了,校长这是给他在打马虎眼,似乎并不愿意接纳他的要求一样,但是刘刚怎么会罢休,挨打的人可是他,丢尽颜面的人也是他,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说道:“校长,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当时全班的学生都看见我被一个叫关宇的学生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丢出去的,还有当时在校园里面行走的教职工也都看见了,像他这样的学生,是学校的害群之马,竟然都欺负到老师头上了,要是放在学生当中,他岂不是欺负的更厉害,校长,这种学生不能纵容啊,该开除的决不能心慈手软。”
校长板着脸,不悦道:“刘主任,我才是校长,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还用不着你来教。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了,刘主任回去好好休养吧。”
校长端起手中的茶杯独自喝了起来,没有再正眼看过刘刚。
校长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刘刚感觉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校长这是什么意思,下了逐客令。
难道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触动了校长敏感的神经,惹他生气了?还是说这个校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愿意为他出头?刘刚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种解释,怎么也都没有想到校长这是在包庇关宇。
他刚来这所学校不久,自然不敢得罪学校的**oss,惶恐的站了起来,说道:“校长,对不起,我刚才在气头上呢,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校长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刘刚赶紧离开。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刚只能忍着心中的不快,强自欢笑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轻轻的带上房门,刘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关宇,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代价的。”
既然校长没有选择帮他,那么一切就只能依靠他自己来报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校长都有不得不开除他的机会。
……
王振虽然挨了关宇一拳,但是他没有用劲儿,只是拉开了与王振之间的距离,田浩期待的熊猫眼没有出现,倒是他有些失望。
虽说关宇没有用劲儿,可是王振的眼睛还是火辣辣的疼,他连忙揉了揉疼痛的右眼,无比幽怨的看着关宇,一点都没有生气。
他开口道:“老大,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你要对我负责。”
关宇感觉自己刚才那一拳打轻了,笑骂道:“你想让我对你怎么负责?”
“肉疼当然吃肉补回来,难得见你回来一次,今天中午请吃饭你跑不了了,而且要吃好的。”王振嘿嘿一笑,说道。
“没问题。”关宇大手一挥,豪爽道。
“把牛乐也喊上,也有好一阵子没有看见他了,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田浩大大咧咧的说道。
“除了吃喝嫖,他还能干什么。”关宇撇撇嘴,他现在严重怀疑将牛乐带出去就是一个错误,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把他召回学校来。
王振和田浩没有鄙视,而是一脸的艳羡。
“我不在学校的时候,你干的不错啊。”关宇突然称赞道。
王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面带娇羞道:“哪里,哪里,还是老大带的好。”
王振的威信,关宇刚才在教室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几乎班上所有的人都对他和和气气的,在刘刚的威逼利诱下,都没有将他给供出来,可见在关宇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王振的表现很抢眼。
另一方面来说,他看中的人没错,王振能力确实出众。
他们三人就坐在主席办公室,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大多数都是王振向他汇报近期男生部的情况。
关宇越听,心里对王振的评价越高。
到了饭点了,关宇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说道:“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
王振和田浩欣然接受这个意见。
正在这时,关宇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信息:“学校门口,我等你。”
关宇看着短信,足足楞了半分钟,似是自言自语道:“她怎么来N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