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荆州。
钱有年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王振竟然还敢对自己下手,而且下手还这么狠,拳拳到肉,鼻青脸肿的,算是破了相了。
反观王振呢,除了嘴角有点血迹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就造成了钱有年心中极度的不平衡,凭什么老子破相了,这几天炮都磕不了了,他王振啥事儿都没有?
于是,在放出了狠话之后,钱有年又补充了一句:“打脸,给老子专打他的脸。”
“这……”
众人尚存有一丝理智,并没有贸然动手。这些人都是校篮球队和篮球协会的人,平常对钱有年瞻前马后,但并不代表他们绝对服从钱有年的命令。
本来他们以为钱有年不过是为了教训一下王振而已,现在教训足够了,可是钱有年还不准备就此罢休,要是再这样揍下去,出了人命谁负责?
“你们尽管给老子打,出了事情我负责。这件事情办成了,就算我钱有年欠你们一个人情。”钱有年知道自己要是不来点猛药,这些人是不会听他话的。可是这些他都管不了,现在他一心只想让王振留下惨痛的记忆。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有年的一个人情并不算重,可是对于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有吸引力了,谁叫别人有个好爹呢。
顾虑没了,一群人高举木棍,冲向了王振。
钱有年在狞笑,他要让王振走不出这个寝室门。
忽然,钱有年感觉有一阵风吹过,他心中就有些纳闷了,寝室里面哪来的风啊。
旋即,他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前方。
只见寝室里面很突兀的出现了一道身影,不知道怎么变的戏法,手中就多了一根木棍,然后寝室里面就上演了一场完虐的精彩表演。
这人手拿木棍,每一棍子挥下去,就会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而且这人比王振更狠,也更果断。
滚滚到头,每一个被击中头的人都是瘫软的倒在地上抽搐,甚至连痛叫都没有力气一般。
钱有年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恶寒,他娘的这人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好汉不吃眼前亏,钱有年知道有如此猛男出现后,他想要再教训王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池鱼不殃及到他头上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里,他拔腿就往外跑。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至于刚才还称兄道弟的一群人的死活,与他又有何干?
可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奔跑速度,或者低估了这位猛人的反应速度,刚迈动脚,忽地有一物飞了过来,直击他后脑勺。
一声闷哼,钱有年瘫软在地,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这才让人看的清楚,袭击钱有年的是一根木棍。
三下五除二的,寝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宇哥。”王振强忍着身体带来的疼痛,激动的喊道。关宇打架实在是太他娘的帅了,让王振看的是心血来潮,激动不已。
不错,这人就是关宇。他的神情很淡漠,眼神略微有些阴沉。
他扭头看向王振,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哎哟。”王振拍拍胸膛,正准备说没事儿,可是无奈胸口过于疼痛,引得他一声痛呼。
“痛就痛,别勉强。一人单挑这群人不丢脸。”看着王振的样子,关宇笑骂道。
王振嘿嘿直笑。
忽然,关宇话锋一转,说道:“怎么回事?”
“嗨,这王八羔子想要占了你和牛乐床铺,我不准,然后打起来了呗。”王振指着钱有年冷笑道,然后将事情的经过简短的说一遍。
随后,他凑到关宇身前,嘿嘿一笑,就是笑容有点猥琐:“宇哥,其实这小子对我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他喜欢的人成了我的媳妇儿呢。”
关宇哑然失笑,他倒是没想到钱有年心胸会如此狭隘,当然狭隘的男人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如姜子棋。
他走到钱有年面前,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抢我床铺,却不能打我关宇的兄弟,可是现在你打了,就应该为打我兄弟付出代价!”
说完之后,关宇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脚踢在了钱有年肋骨下面,接着弯腰单手将钱有年提了起来,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钱有年就成了一个沙包,任由关宇打来打去。
这一幕看的其他人是心惊肉跳,脸皮直抽搐。这他娘的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这才叫往死里打!相比之下,这些被关宇一棍子打倒在地的人心中还有些庆幸,至少关宇没有对他们下狠手。
砰!
钱有年就跟一条死鱼似的被关宇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关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目光在整个寝室扫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敢与之接触。
关宇轻哼了一下,开口道:“这就是打我兄弟的代价,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要是谁还敢来找我兄弟的麻烦,这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滚!”
众人连连点头,含着些许恐惧的情绪离开了这个寝室。
很快,寝室除了剩下一片狼藉以外,就只有关宇和王振两个人了。
王振凑上前道:“宇哥,这他娘的看着太解气,太爽了!不过是不是揍的太狠了一点,学校恐怕会找我们麻烦。虽说这厮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有个好老子。咱们把他儿子揍成连他爸都不认识了,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
对于王振的担忧,关宇只是浅浅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儿咱们占理,再说了,我关宇的兄弟是他们能够随便欺负的,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的。”
王振心中一暖。
“对了,这宿舍管理一直不是咱们男生部管理的吗,怎么轮到钱有年身上去了?”关宇眉头微皱道。
“嗨,还不是有些人不满校长给咱们学生会的权力太大了,想要插一脚出出风头呗,又不是所有人跟宇哥这样愿意低调做人的。说到底,他们要不是有个好老子,岂能任由他们作威作福?”王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