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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署。

“啊啊,还有啊。根据你们所准备的资料,亚瑟王的excalibur,是以光的斩击将所有的一切击飞……嗯,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那简直就是激光炮吧。”

“啊啊,正因为如此,我起初还以为出现的英灵是亚瑟王,而那把剑就是excalibur了,但是……”

对于仲马的提问,署长再次陷入沉思。

传说excalibur并不是由神秘时代的锻冶工匠和魔术师共同打造的人类用的宝具,而是以星球的意志创造出来的神造兵器。

假如那是真的话,其威力难道就只有那样的程度吗?

这时候,仲马在电话那边像是很开心似的发出了笑声:

“哎呀呀!兄弟你的想法说不定真的是正中核心哦?”

“是怎么回事?”

“因为狮心王的亚瑟王粉丝情节实在太严重了……据说不管是在战场还是日常生活,他都把自己拿着的剑命名为‘excalibur’。到了后来甚至不只是剑,他把能拿在手里战斗的东内都全部唤作‘excalibur’了。”

“包括吃饭用的刀叉和卷成一卷的羊皮纸……甚至是落在地上的小木棒。”

············

森林中。

“——‘永恒遥远的……胜利之剑(excalibur)’!”

绫香看到这种光芒,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最先是弄得天花板崩塌,后来又将在警官面前坠落的瓦砾击碎的光之斩击。

虽然这次的光线比那时候要小,但是凝缩在那道光中的热量,却在瞬间内将逼近身前的众多武具一举蒸发了。

然后他继续以跟刚才一样的速度飞奔起来,在短短一瞬间就踏进ncer的怀内。

他以依然残留着光芒渣滓的树枝砍向面露惊异神色的ncer。

然而这一击,却被本来应该无法抵挡的ncer挡住了。

“喂喂……这个用来开核桃倒是很方便啊。”

在以无奈的声音这么说着的saber的视线前方,是挡住了他砍出的树枝的ncer的右手。他那只手的手指已经变化成了锐利的刀刃,在被缠绕着浓厚魔力的树枝砍进一半的同时,成功地防住了树枝的“斩击”。

“真惊人呢……没想到光是树枝就有这样的威力。”

“然后呢?考试算是合格吗?照我看来,你应该还没有使出一半的实力吧?”

丝毫没有放松以树枝向前压的力度,saber笑着问道。

saber光是从这几分钟的交手就已经理解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英灵的真正身份,但是对包括自己在内的其他英灵来说完全是“规格外”的存在。

“你真的很强呢。嗯,虽然不知道我的朋友会说些什么,不过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只要趁我阻挡着他的期间逃掉就没有问题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难道比伱还要强吗?”

“这可难说了。以前我们曾经连续打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分出胜负。”….

两人在对话的同时逐渐减弱力度,最后saber也缓缓地放下了树枝。

于是,在缠绕着的魔力消失的同时,树枝就马上碎散崩落了。

“啊啊,果然用木的话最多也只能用一次吗。”

saber叹了口气,然后朝着绫香这边走过来。

“喂喂……你真的不要紧吗!?”

大溉是理解到“比试身手”已经结束了吧,绫香慌忙跑了过来,确认saber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你别这样吓唬人呀!为什么突然间就……那根本不是什么比试身手,完全就是生死厮杀嘛!”

“不……嗯,世上还存在着拼上性命的比试身手啦。我以前有个认识的骑士说什么‘到影之国去试试身手’就跑到了苏格兰,结果在途中因为遭到八千山贼围攻而被杀死了。”

“别用这种编造的故事来敷衍我!”

“你还知道这是编造的故事啊!?对啊……并没有被山贼杀掉的骑士,也没有受着八千名暴徒折磨的民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看到saber故意岔开话题的样子,ncer以爽朗的笑容向绫香说道:

“你就原谅他吧。他其实为你做了许多乱来的事情,只是无法坦率地说出口而已啦。”

“咦?”

听ncer这么说,绫香顿时僵住了。

“你……不,你是不是经常被人说不懂得看气氛?”

“我经常都被神这么说呢。比如在退治牛的时候,还真是说了相当过分的话。”

“牛退治?哎呀,我好想详细听听这个故事呢!”

尽管saber拼命想要转移话题,但是却被绫香抓住了留在脑后的辫子。

而且还是加上了体重的力度。

“好痛痛痛痛痛!等一下!别这样好不好绫香!好痛好痛!知道了,是我不好行了吧!”

saber泪跟汪汪的回过头来,却看到绫香尽管很生气,但眼眶里也还是冒出了泪光。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你还问为什么——”

“我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我明白你是真的想要为我做些什么……但是,我可没有拜托你这样做耶!”

“我不是说过吗?就算你拒绝,我也会自己多管闲事的。”

面对耸着肩膀这么说的saber,绫香更使劲地叫嚷道:

“要是需要魔力的话,你只要用魔术或者其他方法让我沉默起来,把我变成供给魔力的人偶就好了呀!明明如此,你却总是在关照我……帮助我……还信任我把真名说了岀来……啊啊,不对。我其实是感谢你的,是感激你的。”

saber刚想回答说“那并不是值得感谢的事情”,但还是决定先闭上嘴,让绫香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价值!我真的没有被人守护、被人信任的资格呀!”

这样叫喊着的绫香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戴着红色兜帽的少女。….

每当回想起流血的少女的身姿,自己心中就会响起一个声音。

不断责备着自己是个多么低贱多么卑鄙的人的声音。

“明明受到了这么亲切地对待,我却一定会背叛你!为了顾全自己的性命,我或许会扔下你自己—个人逃掉,或许还会把你出卖给敌人!”

啊啊,对啊,我是背叛了啊。

我是见死不救啊。

在那蝉菜公寓里……对那孩子……

回想起过去,绫香在头痛的同时也感觉到心跳加速——

saber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很闲扰似的开口说道:

“或许会出卖我什么的……绫香你还真的是喜欢在意那些小事情呢。”

“你还说小事情……”

“小事情小事情,那都是常有的事啦。而且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也曾经有一次把我出卖给敌国呢。非但是见死不救,那家伙甚至不惜送钱给敌国要求他们不要把我放走哦?”

并不是出于安慰和同情,saber真的是以若无其事的态度把自己的家内事说了出来。

“被弟弟……?”

尽管绫香听到如此沉重的内容而大吃一惊——

“哎呀~虽然真的很糟糕,但是在我回国之后,弟弟那家伙明明把我当成已经死了来强行篡夺王位,结果却被贵族和国民抛弃而落得失败的下场。我反而觉得他很可怜,,毕竟本来就因为我的用钱无度害得他吃了不少苦头呢……”

“但、但是,那跟我也没有关系……”

绫香像是要表明“才不会被你蒙混过去”的态度似的这么说道。但是这句话也轻而易举地被驳回了。

“当然有关系!不光是你,我一直都过着无论被谁背叛、出卖和逃跑都毫不奇怪的人生。虽然我想应该不会,但你该不会误会我是个大善人吧?”

“那种事我才不知道。你以前都做过什么了……”

“……是战争啦。”

saber以像是有点自豪、同时也蕴含着一丝悲哀的声音说道。

“因为我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有这个了。”

看到saber说话罕见地变得吞吐起来,绫香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差点又陷人更深的自我厌恶中——

“咕呜。”

这时候,银色的野兽走到绫香的脚边,用脸颊蹭着她的小腿。

就像在安抚着浑身充斥着焦躁感的绫香一般。

“…………”

于是,至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ncer,把手搭在银色野兽的背上说道:

“好啦好啦,跟我组成同盟的人露出这种不景气的表情可不行哦。如果是树果和水果的话我也可以为你们准备,要吃点什么吗?”

“啊啊,那我就吃啰,谢谢了。”

向saber伸出来的手掌放上野生的水果后一一ncer又朝着稍远处的森林喊话道:

“不介意的话,你也要来吃点吗?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看着我们,是不是肚子饿了呢?”….

“……咦?”

“什么?”

绫香和saber都瞪大双眼看了过去,瞬间——从森林中献出了一个身影。

那正是出现在绫香和saber相遇的那个地方的以黑装束裹身的英灵。

“啊!?”

“吓我一跳,就连我也没有察觉到呢。”

saber—边说,一边为了随时能进人战斗状态而让全身神经都警惕了起来。

黑衣的英灵从覆盖着面容的布片缝隙间露出复杂的表情,向这边盯了好一会儿一一

“是狮心王……理查么。”

“说的没错。”

“喂喂”

尽管绫香慌忙加以阻止,但saber却摇摇头说道:

“既然已经被听到了这么多的对话,要隐瞒反而更麻烦吧。”

面对一脸不以为然的saber,绫香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aain面向着那样的两人说道: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然后,就像显示着已经克服各种各样的内心纠结般,aain的少女使劲紧握着拳头开口道:

“你们……是要打倒魔物吗?”

于是,saber就以认真的态度回答道:

“如果他打算害人的话。因为生前……我曾经被他们吸血种的同类妨碍了跟自己敬爱的对手之间的战斗,而且还被杀死了许多部下啊……”

saber像是在怀念遥远的过去,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悔恨似的合上嘴巴,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在那时候,由我和本来约定在战场相见的对手……还有你们的首领……‘山中老人’三人一起联手,才勉强把他消灭掉了。”

“我……也曾经听说过这件事。与此同时……也知道了你是个何等可怕的男人。”

aain的少女就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似的样子。

saber也没有放松警惕,感觉就像是一触即发的气氛——但是ncer却丝毫不理会这种空气开口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组成同盟的‘另一个问题’了。”

“……我都忘了。”

“实际上,我也有好几个想从这个都市里排除掉的‘魔物’啦,就为了履行跟朋友之间的约定。”

“……你所说的‘魔物’,感觉好像比吸血种还要棘手啊?”

“没有那回事啦。现在暂时……就只是漆黑的‘诅咒’……还有就是红黑色的‘泥’团而已……”

ncer罕见地抹去了笑容,以略带忧郁的表情,讲述了自己在这一天感觉到的“气息”。

“假如这两者‘融合’起来渗透到圣杯里的话……”

“到时候不光是圣杯,恐怕这个星球本身也会陷入稍微有点危险的状况。”

············

美国的失踪事件,每年都几乎超过数十万宗。

然而要问是不是每年都有那么多人消失的话,大概应该说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的吧。

虽然数十万这个数字会作为吸引大众的新闻而在日本报道出来,但实际上有大部分都会在当天或者是数天内被找到,持续失踪一年以上——也就是真正的失去踪影的人数,实际上还不足该数字的一成。据说每年大概是在数万人上下。….

虽然光是数万这个数字就已经令人无法忽视,但就算瞥开这个不说,从圣杯战争发生的数年前开始,这个数字就已经存在着异常了。

那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迟缓的变化——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本质。

除了造成这种异常的罪魁祸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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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团被称为“泥”的魔力凝聚物。

那是弗兰切斯卡从冬木盗取“构成大圣杯的物质的一部分”的时候,同时从大圣杯中提取出来的东西。

对继承了第三次战争的记忆的法尔迪乌斯来说,那是有着似曾相识的性质的“泥”。

法尔迪乌斯遵循着远缘的记忆,马上就理解了那个泥团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他也立即提出了将那块“泥”隔离开来的建议。

然而,有关隔离,处理或者净化的命令却一直没有被下达。

因为上层和协助者们都对那“泥”产生了兴趣。

将圣杯及其力量都实施了污染,即使在过了70多年的现在,也依然继续保持着污染新圣杯的力量的“人的恶性”。也就是说,那正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构成某个“复仇者”的无比纯粹却又无比浑浊的愿望本身。

对据弗兰切斯卡所说的一直保存在具有适应性的人类脏腑缝隙间的那团“泥”最感兴趣的,就是斯克拉迪奥家族的头领——加尔巴罗索·斯克拉迪奥了。

他曾这么说过:

“如果是巴斯迪罗德的话,一定能充分运用那个毒沼。”

法尔迪乌斯当然是反对的,但就因为偏偏是身为所有者的弗兰切斯卡赞同了这个题案,事情就朝着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寄宿于体内的人全部都被狂气所支配,甚至连肉体也被泥所吞噬而彻底消灭。

然而,巴斯迪罗德即使让泥寄宿在身上,也依然跟以前没有变化。非但如此,听说他还把自身的魔力当作诱饵不断增加着那块泥团的分量。

斯克拉迪奥家族虽然是以“向自己的精神施展支配魔术,在保持正常意识的同时控制着泥团,这都是巴斯迪罗德作为魔术师的实力”这样的说法来加以称赞,但法尔迪乌斯是知道的。

巴斯迪罗德的确是以自身的魔术来控制和培养着泥团。

为了不让泥支配自己的心,他一定是持续付出着非同寻常的努力吧。

然后,他就理解了。

在斯克拉迪奥家族的赞赏之词中存在着一个错误。

他并不是在保持着正常意识的情况下支配着泥团。

名为巴斯迪罗德的男人,在让泥团寄宿于自己体内之前,又或者是从一开始,他作为一个人就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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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吗。”

以食肉工厂的底下做为入口的,广阔的魔术工房的一角。

感觉到气息的巴斯迪罗德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servan阿尔喀德斯正站在那里。….

面对以后天的方式变成了arcer和avenger的二重存在的英灵,巴斯迪罗德开口说道:

“感觉怎么样,传说中的英雄王。”

“……很强啊。对于我的挑拨也完全没有被打乱心绪的迹象。虽然时不时会表现得情绪高昂,但那也应该只是表面上的现象吧。”

“根据弗兰切斯卡所说,他应该是个充满傲慢的激情之王……果然把那家伙的情报全部当真是很危险么。”

他们并不知道。

由于恩奇都这位英灵的存在,英雄王的心情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愉悦之中,因此相对于通常被召唤的时候要表现得更为宽容。

当然,无论英雄王的性格如何,对他们来说似乎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次则轮到阿尔喀德斯向maer发问了。

“maer啊,你的魔力源泉究竟是什么?光是要维持那个‘祭品之泥’,通常的魔术师恐怕也很难支撑柱吧。”

“你是在担心我的魔力会不会枯竭么?”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宝具数量和性质吧。”

“…………”

能够在何种程度上随心所欲地使用宝具,那对servan间的战斗来说往往是最重要的胜负分水岭。

但是,即使是在魔力通道已经连通的现在,阿尔喀德斯也无法感觉到maer的“底部”在哪里。

正确来说,虽然大致上感觉到整个魔术回路的保有量,但却有着很明显远远超过那个分量的魔力从通道里源源不断地流进来。

“非常简单,只不过是在用‘电池’罢了。”

巴斯迪罗德边说边把手伸进怀里。

于是,从他的怀里出现了一个近似棒球大小的东西。

虽然乍看起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阿尔喀德斯却察觉到那东西的真面目,不禁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

握在巴斯迪罗德右手中的东西,是一个晶莹剔透却又反射出复杂光芒的,带有某种不可思议氛围的结晶体。虽然很像宝石魔术师们使用的魔术矿石,但却能感觉到其纯度要比那些矿石高出好几个次元。

阿尔喀德斯对这富有特征的结晶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就跟过去希腊的魔女们将充满大气的魔力精炼成物质的结果——“魔力结晶”是同一种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巴斯迪罗德的大量魔力都全是从那个魔力结晶中提取出来的了。

虽然这个结晶就相当于积蓄魔力的电池,但并不是可以提升魔术师和servan体内的魔力或者快速恢复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在行使魔术的时候以从外部附加上那些魔力的方式来使用。

但是,巴斯迪罗德运用的却是先通过“泥”将那些魔力污染之后再将其纳入体内,然后就直接将其灌输到连接起通道的servan这样的特殊手法。

通常来说使用这种手法就会连脑髓也会被那种扭曲的魔力所污染而陷入发狂的状态,而巴斯迪罗德却通过向自己施加多重“支配”的魔术来保持着正常意识,持续操纵者可以说是等同于痛苦的黑色魔力。….

虽然没有作为魔术师的才能,但是阿尔喀德斯经过阿尔戈号的船旅也获得了相当程度的知识。

对他来说,巴斯迪罗德所采用的步骤他马上就理解过来了,但却存在着两个无法说明的问题。

生成魔力结晶这件事,凭现在的魔术师们的技术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凭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魔力结晶的大小,魔力应该会很快枯竭才对。

就像在回答servan的这些疑问似的,巴斯迪罗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关于魔力的问题,你没有必要担心。”

就这样沿着地下工房的通道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更为开阔的空间。

比阿尔喀德斯被召唤的地方要远为宽广,就好像把地上的工厂直接转移到了地下似的空间。

然后,阿尔喀德斯看到了。

其内部排列着无数奇妙的机械和与之相连的圆柱形水槽,在那区域的中央,还存在着感觉像是把召唤阵直接以现代的机械技术构筑起来的设备。

而且在那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大堆会令人误以为是城堡里的宝物库的闪闪发光的小山般的东西。

透明的结晶块,就像是宝石山似的在房间内高高的堆积起来。

“那个,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这时候,巴斯迪罗德的手下们开始进行着什么作业——漂浮在水槽中的人形物体化成泡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中央的装置上出现了一个棒球大小的魔力结晶。

“……是祭品么。”

听到理解了一切的阿尔喀德斯的发言,巴斯迪罗德平淡地说道:

“这本来是由名为阿特拉姆·格里亚斯塔的男人开发的系统,后来由斯克拉迪奥家族夺取回来并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阿特拉姆这个男人尽管在开发这类东西上是个天才,但作为魔术师的实力却相当低啊。在提高机器的效率之前,他好像就在冬木的斗争中死掉了。”

“原来如此,你灌输给我的,是以人命为祭品的魔力吗。”

“因为跟斯克拉迪奥家族敌对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啊,如果你觉得无法容忍使用祭品的话,要不要在这里当场把我杀死?”

面对与其说是联想起死神倒不如说是联想起死亡本身的眼神提问的巴斯迪罗德,阿尔喀德斯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在向奥林匹斯的暴君们报仇之前,这都只是琐碎的事情。就算作为祭品献上的是我的性命也没有关系。”

然后,在从全身渗透出红黑色魔力的同时,他说出了针对众神的嗟怨之言: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将灵魂用作祭品……光是因为嫉妒,把我的孩子们的性命放进炉里烧成灰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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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

“我说啊,兄弟。比起saber,对我来说反而是更在意袭击了那座酒店的arcer呢。”….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那是叫avenger来着?还真是带来了相当棘手的东西呢,弗兰切斯卡那小姑娘。”

“话虽如此,我听说那个servan在冬木的第三次战争中早早就败退了。是不是无论如何堆积人类的憎恨和愤怒,到头来也还是无法战胜高位的英灵们呢?”

自己并不是单纯怀着妄执和仇怨来战斗。

但是,愤怒和仇怨这一类负面感情蕴含着的强大的力量也是无法否定的。

如果那样也完全不通用的话,关于今后的活动方针也很有必要重新斟酌一下了。

正当署长这么想的时候,仲马却笑着回答说:

“哈!那你还真是太小看复仇这东西了吧,署长。达到极点的仇怨,仅仅是这样就已经是一种诅咒了。甚至可以说是残留在现代的不使用魔术的神秘之一。虽然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只是普通的人类感情而已啦。”

“是诅咒吗。”

“啊啊,这种诅咒最难缠的地方,就是复仇的理由越是正当,那么执行起来就会越觉得爽快。如果说仇怨是诅咒,那所谓的净化(caari)就是麻药了哦?一旦尝过那种味道,就很难再摆脱那种快感了。无论是复仇者本人,还是通过书本和戏曲之类的东西从远处观望的人,当然也包括把别人的复仇写成书后大捞一笔的作家啦!哈哈!”

听仲马这么说,署长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我想应该不会,难道真的存在吗?那个岩窟王还存在着原型?”

“这个嘛,虽然原型之一或许是我的父亲,但是爱德蒙·唐泰斯是否实际存在,是否真的完成了让看着的人也心动不已的复仇,还是说在最后完全切断了复仇心,说到底那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一切全都只有神知道。也就是所谓的‘草堆里见真相’吧。不过,至少我靠那部小说大捞了一笔的确是事实啦!哈哈哈哈哈哈!”

“……假设存在着充当原型的男人,要是他见到现在的你,我看就算被人家一枪杀掉你也没资格抱怨吧?”

对于署长的讽刺,仲马回了一句“也许吧”,却依然笑着说道:

“像这样继续当servan的话,或许早晚有一天会碰到呢。不过那就到时候再说了。多亏了你,我现在可比陷害你的坏蛋们赚得还多哦——到时我就这么跟他说吧!哈哈!”

“如果我站在他的立场上,我想一定会等待着能狠揍你一顿的机会吧。怎么说来着,那句台词……记得好像是……”

署长刚开始思索起来,仲马就慌忙叫嚷道:

“喂喂,别这样啊!?在作家面前可万万不能读出本人写的台词!不然我就会想到更好的台词产生改稿的欲望了!我明明已经做不到了啊!”

然后,等情绪恢复平静,仲马又对复仇的诅咒说道:….

“总之你可要小心啊,兄弟。不是反恨而是正当的复仇,从其他人看来也是很愉快的。那个诅咒可是会传染的哦?那个复仇越是困难,其力量就会越强大。”

“搞不好你们盯上的那个金闪闪的王,到头来却被忽然冒出来的平民的复仇给吞噬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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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晶丘最顶层。

“嗯,看来真的相当卖力啊,森林的形状跟白天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到处的玻璃都被打碎了的皇家套房。

来自高空的强风已经由蒂妮用魔术挡住,同时更施加了多重结界,调整为从外部只能看到虚假景观的状态。

虽然才刚刚遭到了袭击,但吉尔伽美什却说“世上哪里有光是被射了一箭两箭就走下高台的王啊”这样的话,于是蒂妮的手下们就向工程业者们施加暗示想方设法才回到了这个地方。

然而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苦劳,英雄一看到城市一侧的大森林就高兴起来了。

“看来我的朋友也找到了很不错的练手对象啊!这可真让人期待!”

英雄王抱着手臂,像是很愉快似的俯视着街道。大概是对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斗争感到兴奋吧,他罕见地向蒂妮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蒂妮啊,你可要好好积蓄起魔力。虽然面对那些虾兵蟹将我是不会用到ea,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耗费多大的魔力就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

面对以充满年轻英气的眼神这么说的英雄王,蒂妮不禁顿时吃了一惊,但马上就做好觉悟强有力地点了点头。

“请尽情发挥您的力量吧,就算要耗尽我的身体和灵魂也——”

还没等她说完,吉尔伽美什就以稍显凌厉的声音打断了蒂妮的滑头。

“别在这里说蠢话了。虽然你把性命奉献给身为王的我是你的自由,但就算被献上你这种不成熟的灵魂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

“而且,要是你的性命早早被耗尽的话,我不就没法跟朋友尽兴地较量了吗?还是说,你要逼我重新去找一个拥有跟你相匹敌的魔力的家臣啊?”

“没、没有那回事……!”

面对慌忙作出否定的蒂妮,英雄王苦笑着说道:

“要是你想向我奉献出身体和性命,那就在这场战争的终点……也就是我和朋友履行约定的时刻来临之前成长之相配的灵魂吧。那样的话,我就将此作为一个记忆带回座里吧。也就是在这次的征战中,有一个值得封为忠臣的人的记忆。你就把这看成是跟成为乌鲁克之民同义的褒奖好了。”

“我、我会努力的!啊……”

因为无意识地大声喊了出来,蒂妮慌忙掩饰似的说道:

“实在抱歉,现在的我明明还没能被那位女骑兵认可为敌人的立场……”

看到稍微变得有点自虐的蒂妮,吉尔伽美什侧起了脑袋。….

“假如你还在为自己被那个女骑兵轻视这件事感到在意的话,那就是一种傲慢了。”

也许是察觉到面带困惑的蒂妮的内心想法吧,英维王露出无畏的笑容开口道;

“不管你的觉悟如何,在强者的面前,幼儿始终还是幼儿啊。当然,即使在我看来,无论你是否有觉悟,也只不过是一名幼童而已。”

“但是,我……”

“假如对方是有着强大自尊的战士,那么不管是什么年龄什么打扮,他们应该都会以礼相待吧。但是蒂妮啊,虽然你也许是做好了觉悟,但暂时还不能算是有着强大自尊的人。在面临着明确的死的时候,觉悟什么的任何人都能做到。但是,自尊心就的话算是步入老龄的人也好,没有的人依然还是没有。”

“…………”

对自己是否也能拥有那样的自尊感到不安的蒂妮毫不理会,英雄王从皇家套房的葡萄酒柜里取除了一支高级品,心情愉快地拔掉了瓶塞,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在这个意义上说你就很幸运了。虽说只是临时,但毕竟也是我的臣下啊。只要再过几天,你应该就会为自己能够侍奉这最高而唯一的王、并且把我的荣誉深深烙印在记忆中感到自豪吧。当然,因为我是王的缘故,我并不理解用有强大自尊的‘战士’是怎样的心情啦。”

面对一直在说着唯我独尊的言论的王,蒂妮已经超越了无奈的极限,反倒是产生了“虽然不是太明白,但他真的是把世界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呢”这样的感动。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麻痹的事实,她忽然想起一件之前很在意的事情,就索性向英雄王问道:

“请恕我无礼。王啊,作为您的荣耀的一部分,能不能说一说您是如何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取得胜利的呢?”

于是,英雄王就微笑着晃动起葡萄酒杯。

“喂喂,蒂妮啊。那可是假如对方不是我的话就无法成立的提问啊?因为如果按照那所谓冬木的系统,过去在其他的地方被召唤时的记忆都是不保留的吧。”

“即使是过去的事情……也是这样吗?”

座并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概念。

要是把所有的记忆都带回去,就会产生诸如“我知道现在参加的圣杯战争的结果”这样的矛盾,所以通常都会因应“座”被召唤的地点和时间来对记忆加以调整。

“虽然这多半是‘座’力求尽可能抑制世间的矛盾的苦肉之策,但是在拥有看透未来的眼力的我面前简直就是多余的无用功。要从不同位相的未来类推过去什么的简直就易如反掌嘛。”

说完,英雄王就满怀自信地注视着虚空,试着窥探偏移了位相的另一个自己——

“唔?……zaboon……不是这个吧……钓鱼……不对……”

在烦恼了一会儿之后,他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似的歪起了脑袋。….

“真奇怪,在我把视线投向被那冬木召唤时的位相的瞬间,白天看到的‘泥’就掠过了我的视野。”

但是,或许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吧,他喝下一杯葡萄酒,耸耸肩膀说道:

“不过算了,如果那所谓的圣杯是真的话,我就用那里面的魔力彻底洗掉那些‘泥’吧。那么,要不我就把自己怎么筑起乌鲁克的城墙的故事详细跟你说一遍好了!”

在那之后,蒂妮将了解到大量的有关乌鲁克这个都市的“不知道反而更好的真相”——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

傍晚斯诺菲尔德中央病院

坐落于斯诺菲尔德中央区的巨大白色建筑物。

虽然一眼看去是类似于美术馆的外观,实际上却是在城里拥有最高档设备的大医院,每天从外科到内科就有许多患者上门求诊的希望之城……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却因为接二连三地带着家属来访的患者人潮而导致前台陷入了轻度混乱的状态。

“我是说,我家的丈夫很不对劲啊!明明是去拉斯维加斯公干的,结果却突然跑回来说‘我永远都不再离开这个城市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对啊,真的是很不正常!本来负责送货去indiansring的同僚什么都没干就跑了回来,于是我又派其他人去,可是那个人也马上就跑回来了啊!”

所有病例都存在着“离开城市的人马上就折返了回来”这一共通点,家人因为觉得这是什么精神疾患就把本人带来医院,但是因为有大量同样的患者涌了进来,医院方面也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现在正在召开紧急对策会议商讨着对应措施。

“啊,医生,怎么了吗?”

在稍微远离这个混乱现场的,位于医院深处的某个区域。

看到已经过了工作时间的老龄医生从前面走过来,一位年轻的护士向她搭话道:

“不,因为患者在病房里忘记把东西拿走了。”

“是这样吗?因为听说正面出口那边好像相当混乱的样子,您可要小心点哦。”

“啊啊,谢谢啦。”

然后,在确认护士已经离开后——下一瞬间,那位老医生的身姿就完全变化成了刚才遇到的那位护士的模样。

“怎么样呢?班尼特先生。”

在那位女护士即变身成女护士的bererker的脑海里,传来了身为maer的弗拉特的对话:“嗯,没有问题。我已经拿到了进入这里面的通行卡,你放心吧。”

连挂在护士脖子上的条形码式通行卡也变化了出来的bererker,在那之后也不断通过变化成跟他擦肩而过的人,在获取各种情报的同时朝着里面走去。

然后,在恢复成最初的老医生的状态后,bererker继续通过魔力的联通与御主对话。

bererker:是这边的方向没错吧。通过感觉共享你真的能看到我的视野么?….

弗拉特:是的,勉勉强强啦。……唔唔,从那道楼梯的上面开始,“雾”就变得更浓了。

bererker:明白了,我会慎重行事的。

对于一边传送念话一边使劲点头的班尼特,弗拉特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在变身的时候请你一定要注意哦?要是像先前那样变化成仿佛随时都会感冒的衣着,我想一定会非常引人注目的。

“啊,嗯……我明明只是想着变身为普通的少女,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露出肚脐和大腿的服装呢?真是完全搞不明白……”对此班尼特自己也很疑惑。

为了潜入医院,因为觉得最初还是应该尽量以不被人怀疑的打扮走进去,杰克就在汽车旅馆里开始尝试变身为各种各样的姿态,但是在变身为10岁前后的少女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变成了露出度超高的类似黑色泳装的衣着。

结果,就发生了弗拉特慌忙一边大喊“哇~!哇~!要是这种场面被谁看到的话我就会马上被报警逮捕人生经此结束了啊!?”一边用毛毯把班尼特裹起来的一幕,而最后则将其作为原因不明的事故来看待。

“不过,毕竟罕见地看到了你焦急的模样,也算是值了吧。”

“我求求你饶了我吧,真是的……”弗拉特无语道。

对话结束后,bererker班尼特打起精神朝着楼梯上方看去。

“果然,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既然我的maer这么说,那是一定没错的吧。”

bererker现在之所以潜入医院,是为了探查覆盖着整个城市的“雾”的根源。

尽管弗拉特在汽车旅馆里突然说出“有某种像是魔力之雾的东西覆盖着城市”这样的话,但是bererker即使变身为魔术师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但是就连轩浩先生都那样说了,三人当中两个人都能看见,他看不见就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按照弗拉特的形容这似乎是一股‘异质的魔力流动’。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魔力啊,要怎么说好呢……就像每一粒烟雾都是独立的生物一样的……相当于有一大群非常细小的蝗虫覆盖着整座城市的感觉……”

“现在虽然还只是没有测量魔力的道具就没有任何反应的程度,但要是这种‘雾’的浓度再提高两个级别的话,某些感觉敏锐的魔术师就应该会察觉到了。”

“即使是现在,像是感觉非常敏锐的英灵,或是跟人类的感觉方式有所不同的……比如说是吸血种的话也应该会察觉到啦。”

在那之后,弗拉特通过放出使魔和视觉共有等手段进行观察,结果发现斯诺菲尔德中央医院附近的雾霭似乎显得更浓密一点。

虽然也考虑过由班尼特灵体化的方式潜入里面的方案,但因为灵体化期间对于敌人的魔力攻击将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万一中了敌人圈套的话就很有可能遭到致命伤。….

于是班尼特就决定利用自己的特性,采用了通过变身为医院的工作人员以实体化的状态潜入医院的作战方案。

“到了危急关头请一定要马上逃跑啊……到了关键时刻……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我会用令咒强行将你唤回来的!”

听着耳边传来来自弗拉特怀着强烈紧张感说出的这句话,bererker问道:“会这么紧张真是不像你啊……maer,看来事情真的挺严重的?不过其实你内心的真正想法应该‘我可不想让这么帅气的令咒消失呀,你最好是尽量凭自己的力量逃出来啦’这样的吧。”

“是的,我的确是这么想,对不起!”弗拉特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虽然你性格坦率是好,但刚才的还是应该掩饰一下比较好吧,真是的……”

在深感无奈地向前走着的班尼特面前,出现了“特别隔离病栋”的字样。

看来那里是用来隔离特殊传染病患者的设施,要进入这个地方就必须先通过除菌室才行。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呢?

果然有某个医生是maer,然后就把servan隔离在这个地方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感觉到除菌室里有人走出来,杰克立刻变化成刚才在这座病栋出入的那位女护士的身姿。

“哎呀,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对不起,我稍微忘了点东西……”

“是吗……心疗内科那边,是不是还很多人呢。沙漠里的管道发生爆炸,警察署的恐怖袭击,还有白天的龙卷风……毕竟连续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可能有不少人都受了很大刺激吧……”

似乎努力把事情向合理的方向解释的女医生,又以半自嘲的口吻摇摇头说道:

“因为我的妹妹也在那个警察署里工作,在今早接到联络之前我都担心得坐立不安呢……不过,也并不全是坏事啦。今天小椿的身体状况非常稳定,要是继续保持稳定的话,或许不用多久就会恢复意识了。”

“小椿……是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因为没法连记忆也在一瞬间内复制过来,班尼特只有随便迎合着对方的话题。

“嗯,起初在看到她手上出现奇怪的刺青时,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什么恶质的玩笑……说不定那其实是传说中的土地守一族为她祈福的咒语呢。”

“是这样吗……”

“啊啊对不起。我真是的,明明是医生却说了这么奇怪的话……”女医生掩饰性地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她走下楼梯之后,班尼特走进了除菌室内。

然后——

“……你刚才都听到了吗?maer。”

“是的……而且,我现在也能看见。”

“已经确定了呢……我想那个叫“椿”的maer和servan就在这里面。”

“嗯,但是……我看你还是暂时先回来比较好吧?这要是玩游戏的话,绝对就是被询问“是否要存档?”的关键位置哦。”

“……我也深有同感。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不想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进去里面呢。”不光是弗拉特,变身为普通人导致作为英灵的基础能力大幅下降的班尼特也明确感受到了这一点。

某团极为浓密的“气息”正从除菌室到病房入口的区间卷着漩涡。

“假如穿过除菌室延伸到走廊的只是单纯的黑色魔力之“雾”的话……现在我眼中看到的房间入口部分,就相当于巨大瀑布的一部分的感觉。”弗拉特如此形容。

班尼特也微微点头,虽然他无法看得这么清楚,但是本能正在向他发出警报。

在病房里面,存在于自己前方的,是浓密得无与伦比的“死”。

“虽然使用宝具的话或许能应付过来……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呢。要不干脆用炸弹把整座医院都破坏掉……”

“不,不行的呀!不可以做那种事的!而且那个maer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也还不知道呀!”弗拉特制止道。

对此,班尼特感到无比无奈。

在圣杯战争中竟然说出“不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这种话,这小子作为魔术师或许真的是缺乏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呢。

不,或者应该说是“作为魔术师缺少了必要的缺陷”会更准确吧。

当然,或许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气质,才会遇上那位才华横溢的“老师”吧。

想到这里,班尼特只能一边叹息一边转身往回走。

“不行就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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