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马上站起身。
殷正生的意思看来要送客,虽说谈得不是很畅快,也多少双方有了一丝了解。他对这个申都父母官的印象有了改观,也对大华堂的未来有了一点轮廓。
“殷书记,您休息,我不多打扰您。”华涛出言告辞。
“哦,好,我让司机送你。”
“不了,我自己走走。”华涛赶忙摇手。
“没关系的,这儿走出去有一里地才可以打车,还是我派人送送。要不然,明天小琴肯定对我横竖不是眼。我还想让她继续拉你过来帮我针灸呢,今天要不是晚了点,我真想让你帮我扎上几针。”殷正生笑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就要拨打。
“殷书记,如果您不嫌晚,我现在可以替您针灸一会。”
“是吗?你不准备赶回大华堂?”殷正生眼前一亮,马上停下了拨打电话。
“我可以不回去。实不相瞒,这个小区里有我一套房子,是我师傅留下的,看门牌号离您这儿不远。我一直没去看过,今天刚好来了,就去看看,顺便还可以住一晚上。”
“哎呀,原来咱们还是邻居呀!好,以后咱们多串串门,我也不用腆着老脸求那丫头片子了。哈哈哈!”殷正生大笑起来,笑说完,拨打了他秘书的电话,交待了一番,这才坐回藤椅。
华涛也不啰嗦,翻手摸出一根银针,这针不是鸾凤针本体,也是由鸾凤针孕育而来,鸾凤针现在放在华雪莹头上。倒是琪儿的鸿运针一直在。
殷正生接受过华涛的针灸,对此没有什么芥蒂,将藤椅稍稍挪开一点,就闭目让华涛针灸起来。
静默了五分钟,殷正生突然开口道:“华同学。小琴这丫头有点任性,不过她父母对她管束比较严格,教养还行,既然跟你是同桌,你要对她多包涵。”
“您放心,我会的。”华涛点头道。
“我还真不太放心。你的底细我调查过,是个十足的风*流种,而小琴从小被她父母严管,一旦被某些东西吸引,就会产生极大的叛逆。有可能做一些飞蛾扑火的事情。所以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不要当她是飞蛾,你也不要做那个火,保持适当的距离。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的飞蛾我管不着,但要惹到了殷家地头,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明白,明白!您放一百个心,我跟殷琴同学永远都有一个书桌的距离。”
“那就好。”
殷正生闭目轻哼。神色慢慢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
给殷正生针灸了半个时辰,华涛走出了房间。门口的保安跟里面确认了一下,就放他离开了。
时间已到深夜,月儿很圆,挂在天空甜甜微笑。
华涛摸出手机先给许如玉问候了一番,接着还是拨打了一下华雪莹的手机,可惜关机。琴儿主导下的阿雪对他没有多少要求,就连隔三差五的交流活动也有时候推脱。华涛也不勉强,毕竟不是完整的阿雪。那份真挚的情感只有设法让她苏醒后,才可以再度拥有。
拐了几个湾,他顺利的找到了那套二百平方的小别墅,别墅带有一个二十平方的小院子,院门紧闭,小院里的草有休整过,还新栽了一些花儿和翠竹。华涛认识这些植物,都是从大华堂后院移过来的,看来靳太行没有忘记对这儿进行基本的维护保养。
他的须弥袋里带着别墅的一套钥匙,很轻松就打开了院门,并走进静谧漆黑的别墅里。
灯光打开后,别墅里的一切呈现在眼前。
别墅有两层,都经过重新装修,里面一袭现代风格,装配了不少昂贵的电子设备,底楼客厅放了一些现代工艺品,墙壁上挂了几副西洋风格的现代彩绘。拐过一个小隔断,就看见了通往二楼的大理石楼梯,楼梯旁还有一个向下的台阶。
华涛直接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世界。
二楼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十数平方的小露台。卧室的用品都新换过,叠放得整整齐齐,还用床套套着,窗帘紧闭。书房里没有书,书架空空如也,只留下几个小纸片,看来王老四对书还有感情。
华涛走上露台,看见圆月当空,想起了蓝美人这个异乡之客。
她跟着自己也有好几个月了,不仅将一个完整的身体交给了他,还把大部分精力献给了大华集团,放在了灵芝酒厂上,而且她永远可以带给他新鲜感,只要跟她在一起,他总是激*情四射,最好的一个见证就是,玉典里的雷霆从来没有减弱过,有她,就少不了一番电闪雷鸣。
“喂,蓝儿,睡了没?”
“咯咯!涛哥呀,今天不是蓝儿的好日子,蓝儿不睡,还能干什么呢?怎么,是不是小师姐又放你的鸽子了?”蓝美人边甜笑,边略带好奇的问道。
“没有,这不第一天上学吗,总得好好表现。”
“哦,那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想要蓝儿做什么呢?”
“我无聊,看到月亮,就想到你,你跟着我飞蛾扑火,却对我没有什么奢求,还帮我大忙,心中非常过意不去,于是就问候一下。蓝儿,你想家了吗?”
电话一头沉默了几息,很快又笑道:“有什么好想的,蓝儿现在把这儿当家了。涛哥,谢谢你还能想起我,我这只飞蛾这辈子只怕就喜欢扑在你这道火上,你不赶我走,我肯定不会飞开。要不,我现在赶去你身边吧,咱们一起看月亮,一起飞蛾扑火?”
“呵呵呵!算了,不准飞蛾扑火。好了,明天还要努力工作和学习,晚安。”
“晚安,明天见,既然今天不扑,明晚让我扑个够。好好养精蓄锐,别三两次就把火扑灭了。”蓝美人甜声应道。
华涛咧咧大嘴,摇摇头,按断了电话。
走下楼,正准备去客厅盘坐吸纳,在楼梯拐角停了下来,那个向下的台阶上布满厚厚的灰尘,应该好久没人下去过。
打开壁灯,沿着台阶折转向下,走出五六米后,见到了一个铁皮门,门上有一把古式铜锁,已经锈迹斑斑。华涛记得自己并没有这把锁的钥匙,看这模样,一定是王老四忘记给他,或者王老四压根不关心这儿,连钥匙都没有。
华涛拿手用力一拧,铜锁应声断开,推开铁皮门,里面扑出一股浓郁的潮霉气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