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公司几乎已经没人了,两人从地下车库出来,整个车库里也是空荡荡的,连盼忍不住扯住了严易的袖子,“那个我”
她不知该怎么说,严易打开了车门,连盼站在一旁,却迟迟不肯进去。
“怎么,不去我家,准备露宿街头吗?”严易仿佛猜到了她的顾虑,低头在她头顶轻轻吻了一下,“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连盼忍不住又脸红了,她坐进副驾,严易带上车门,发现她没系安全带,便探过身子来,替她系上安全带。
安全带从胸前勒过,将棉布衣料绷紧,更加显出她胸前的饱满,连盼发现严易目光一顿,连忙伸手捂住了领口。
“流氓!”
只是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流氓做出了更流氓的事,严易竟无耻地隔着她的内衣,咬了她一口!
连盼“呀!”了一声,立刻伸手去推他。
“你!”她瞪圆了眼,本来是要控诉严易,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方才在他的办公室,更为羞耻的事也做了,亲都亲过了,何况此刻只是隔着衣料咬。她紧紧咬着下唇,红着脸,也不说话。
和他呆在一起,连盼觉得自己人生的所有底线似乎都溃不成军,哪有她这样的女生啊!她和严易才认识多久,怎么他一开口他一动手,她就这样毫无抵抗之力?连盼半是气馁半是羞赧地将头转到一旁望向车窗外,不看他,仿佛这样就能否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似的。
严易又笑了。
好像和她在一起,比他前半辈子笑的都要多。
心里很满足,身体上也很满足不,身体当然还没有满足,不过,夜还长。
车子在夜色之中飞驰,很快便驶到了严易的别墅。
别墅区静悄悄的,停了车,连盼跟着他进了花园,两层小楼坐落在靠山的角落,一楼是会客,二楼住人。
两人上楼后,严易给她倒了杯水,连盼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她环顾四周,别墅的装修十分简单,或者说很冷淡,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黑灰调风格,大气冷静,一点人气都没有。
茶几上有遥控,连盼点了点将电视打开了,电视里传来综艺节目闹哄哄的声音,过于静谧的气氛此刻终于被打破,严易看了她一眼,连盼解释道,“太安静了。”
其实并不需要电视,只要她坐在这里,这个房子就感觉不一样了,只是连盼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我先去洗个澡。”严易进了卧室,拿了衣服。
连盼点点头,她的手紧张地交叉相握,不自觉捏手指,虽然严易来时已经承诺不会对她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严易也仅仅只是‘不会吃了她而已’,肯定不会相安无事轻易放过她的。
本来还在想东想西,不过电视节目颇为搞笑,连盼不自觉放松下来,看得颇为投入,正在兴头上,二楼的门铃突然响了,连盼也没想太多,很自然地起身去开门。
居然是林至在敲门,左手拎着一袋菜,右手拿着一个礼盒站在门口。
年薪七位数的董事长特助,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却依旧要跟个实习生一样,半夜起来给老板送东西。
“林林大哥,你怎么过来了?”连盼话刚出口,却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她现在是在严易的公寓里,面对林至略带暧昧的笑容,连盼的脸腾地红了。
她还是个学生呢,就就已经在严易的住处过夜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那个”连盼下意识想要解释,林至却已熟门熟路地进来了,将菜和盒子都放到了客厅里。
“严老板洗澡去了。”
两人在客厅里,连盼有些尴尬地解释。
林至微微笑了笑,颇有种自家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的欣慰感,他点点头,一副我都懂的意思,连盼张了张嘴,觉得好像越抹越黑了。
“严总晚上没吃饭,我买了点菜,等会估计你要给他做点夜宵。”林至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这本来就应该是分内事,连盼点点头。至于菜旁边的盒子,他没有多做解释,连盼也没多问。
“我先走了。”东西送到,林至也没必要多呆。
连盼将他送到门口,整准备跟着一起下楼,却叫他给推了回来,“我有钥匙,会锁门的,严总还在浴室,说不定有什么需要,你先回去。”
连盼觉得他话里话外带着些揶揄,严易在浴室不过是洗个澡,能有什么需要啊?
她红着脸,并不擅长辩驳这种略带调侃的玩笑,只好点了点头,“你慢走。”
林至带过来的菜很新鲜,应该是24小时超市刚买来的,连盼看了看,基本都是蔬菜,还有一点鸡肉和干贝,都相对清淡,他考虑地很周到,时间太晚了,不宜多吃,清淡些才好。
连盼简单收拾一下,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严易洗完澡出来,发现人已经不在客厅了,电视里还放着吵闹的节目,茶几上有一个精致的纸盒,英文花体字写着品牌名,显然林至已经来过了。
厨房里有声响,严易凑过去,靠在门框上看她。
连盼正在掰青菜叶子,一片片摘开,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头发之前在办公室被他折腾地有些散乱,从耳旁垂下,此刻看上去格外慵懒温婉,严易觉得,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令人心生满足,觉得岁月静好。
锅里汩汩冒着泡,应当是在熬粥,旁边的砧板上有切了一半的小料,这些琐碎凡俗的细节,令他真实又清晰地意识到,连盼此刻确实是在这里,就在他家里,为他洗手做羹汤,她虽不曾完全属于他,但此刻也可以当做是属于他了。严易忽然上前,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连盼。
他个子太高了,下巴一下子就搁在了连盼头顶,连盼吓了一跳,伸手推他,“你洗过澡了,别进厨房,油烟重。”
严易嗯了一声,不为所动。
他手指在连盼腰上摩挲,渐渐又有肆意的趋势,连盼连忙腾出一只手来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别闹!”
她下厨的时候,还是颇有威严的。
只是这顿饭做的还是很艰难,严易就像一只无尾熊,一直抱在她身后,连盼强装镇定忙东忙西,实则连耳朵都红透了。
晚餐做的很简单,一个干贝菜丝粥,菜只有两个,宫保鸡丁和炒青菜。因为严易不间断的干扰,这顿饭做得实在是慢,等上桌的时候,12点都过了。
连盼开了餐厅灯,替他盛了一碗粥,黑色的餐桌上放了两个小盘并一小锅粥,看着有点迷你。
“快吃。”她神态温柔,并不明白为什么严易要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