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颇长,散落在肩头颇有一股旖旎风情。
连盼总觉得这个头发好像吹得特别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吹完了头发,严易甚至细细替她梳理了一番,如此体贴入微,让连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时间到此刻已经不早了,严易关了房里的灯,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散照亮一小片区域,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睡。”
连盼哦了一声,“我换下睡衣。”
但是严易好像也还穿着浴袍,连盼找了找,方才佣人放过来的睡衣好像不见了,“你不换睡衣睡觉吗?咦,睡衣哪里去了?”
他眼角微微有些笑意,半明半昧之中的,黑亮的眼珠看上去令人有些不敢对视,好像稍微一停顿就会被吸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似的,连盼只听见他开口道,“你不知道吗?我偶尔有裸睡的习惯。”
这个偶尔,当然就是指现在。
浴袍本来松散,他随手一扯,带子就开了,他动作自然地脱了浴袍,将它挂到了床边的衣帽架上,连盼别过脸去,只在床铺上翻找。
好像真的没看到睡衣,严易却已经躺到床上来了,没穿衣服。
连盼锲而不舍,一只手紧急捂着自己身上的浴袍,严易看她明明已经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却跟鸵鸟似的不愿意接受,只得伸手一拉,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别找了,我刚才一起丢洗衣机了。”
连盼的心扑通扑通跳,她不敢看他,也不敢猜想他的想法。如果不穿着睡衣,难道要和他一样,**相对吗?
“我只想抱着你。”连衣服都嫌多余。
严易的手指往前,摸到了浴巾边缘连盼撵的一个小角,从里翻出,浴巾瞬间就散了,连盼白玉一般的身子,在他怀中轻微颤抖,毕竟是夜晚,空调还有点凉意。
严易扯过床上的空调被,替两人盖上。
从外面看过去,不过是一对温馨的男女,相拥而眠,然而这薄被之下,双方却都是未着寸缕,而且躁动不堪。
连盼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着,无时无刻不处在惊恐之中,生怕严易对她做出点什么,事实上,他真的什么是都没做,只是抵了她一夜而已。
直到天蒙蒙亮,严易起来去洗漱,连盼才终于松了口气,她本来也准备跟着起来,只是扛不住满腔的困意,只睁开眼睛看了严易得背影一眼,眼皮一粘,居然就睡着了。
严易洗漱完回来,看见她睡得香扑扑的,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实际上,他昨夜何尝也不是煎熬整晚呢?
只是他从前时长失眠,睡眠也浅,往常一整夜不睡也是常有的事,这一夜对他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可能他比连盼大上好几岁,看她粉嫩的脸庞,总感觉她就是个孩子而已,不忍叫醒她。
早上佣人送早餐过来房间,严易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就让人撤走了东西,他从书房里拿了电脑,就坐在床上处理邮件。
房间里的窗帘被他拉得密不透风,严易也没开灯,在这昏暗的环境下,连盼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等她醒来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间之后,真是欲哭无泪。
人家常说新妇要早起,为的就是要给公婆留下勤快的好印象,她这都还算不上新妇呢,第一次上门,居然就一觉睡到了中午!还不知老太太和师傅要怎么想她呢!
连盼兔子一般从床上跳起,跑出去好几步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只好又返回,一把将床上的空调被抓起,胡乱裹在自己身上,跑去卫生间洗漱,哐啷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严易嘴角微微勾起,半晌之后,便看见她扭扭捏捏从浴室出来了,身上裹着的被子稍微整齐了一些,红着脸问他,“那个”
严易目光扫向靠墙的衣柜,“衣柜里有准备你的衣服。”
连盼声如蚊蚋,脸红得更厉害了,“不是,我,那个”
她实在羞于开口,严易以为她是害羞昨晚发生的事,怕晚起被人误解,便开解道,“姑姑一大清早就出去扫货了,奶奶喜欢清静,这会儿估计还在佛堂呢,你不必怕她们笑你。”
连盼确实有顾及这个,只是方才去卫生间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自家亲戚居然到访了,肚子隐隐作痛,那里好像有东西流出来,此刻她真是顾不上别的了。
“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轻轻跺了一下脚,却感觉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连盼声音忍不住都带上了一丝哭腔,“我我那个来了!”
“什么来了?”严易楞了一瞬,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他脸色居然罕见地有一丝微红,“你是要卫生巾对吗?”
连盼红着脸点头。
他这里显然是没有卫生巾的,唯一可能有的就是他姑姑严青那里,但是严青出去了,她房间里贵重首饰甚多,出门都是要锁门的。他更加不会去找佣人问这些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也就是说,他现在要出门,给连盼买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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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呵呵,严总也有今天。
严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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