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并且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
当然了,这种小白脸挂的长相并不是严青的菜,她还是比较喜欢硬朗的男人,比如……不知怎么,正在吃饭间,严青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吓了一跳,连忙摆头,把这个身影又甩在了脑后。
怎么想起活阎王来了?一定是这段时间军训训魔怔了!
三人一边吃,服务员一边还在上菜,从刚才那个小妹起,后面每盘菜上菜的服务员居然还不同,严青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排着队都来刷帅哥呢。
说真的,周晋要不是周年年的继兄,严青都有点忍不住要劝她拿下周晋算了。
位高权重又对她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啊?
有几个男人会精细到帮另外一个女人剔鲫鱼刺呢?鲫鱼刺多难剔啊!
何况他长相应该是很对周年年的胃口,周年年搜集了不少孝队的贴纸和海报,还专门买了一个精美的皮质笔记本抄孝队的歌词,至少在严青的理解里,周年年是很喜欢这些脸嫩,长相秀气的男孩子的。
说真的,周晋的样貌真的不差,只是他这个人……怎么说,太阴冷了,或许是因为这个,严青也有点怵他。
周年年很喜欢吃鱼,野生鲫鱼个头很小,她吃完了一条,周晋又夹了一条,还是继续给她剔里头的刺。
三人在包厢里坐了有一会儿了,周晋自己压根就没吃多少,基本一直在给周年年服务,不是剔鱼刺就是剥虾壳的,真是比保姆都还要周到。
严家也是典型的富裕家庭了,家里头的保姆也不兴干这个的。
周年年心里有气,不管怎样,和总是被他欺负比起来,使唤周晋多少能让她心里好受点,何况是他自己非要做这个。
菜市场买的鲫鱼多半都是家养的,严青也有阵子没吃鲫鱼了,这几天在部队吃的也清淡,上午还吃的清汤面,嘴巴里淡得不行。眼见周年年吃了两条好像也没什么事,严青忍不住自己也夹了一条,放在碗里,学着周晋的样子,准备先把刺给剔了,然后再吃。
剔个刺花了十分钟,人累得半死不说,剔完第一口下去,和着饭一吞,她竟然就卡住了!
严青含着半口饭唔了一声,嘴巴一撇,硬把嘴里的半口饭又给吞下去了,然而刺还在喉咙里,也不知在哪儿,卡得人生疼,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周年年埋头生闷气呢,一抬头就看到严青捂着脖子表情痛苦,这才意识到她被刺给卡了,连忙站起身来,“怎么回事?我看看。”
严青张大了嘴,可惜包厢里光线不是特别好,鲫鱼丝刺又细,看也看不清楚。
“外头去。”
她扯着严青往外走,周晋还在替周年年剔另外一条鲫鱼刺,便没跟上来。
包厢走廊里灯光也不算亮敞,周年年拿着筷子,两人移步到了大堂。
严青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年年借着大堂的灯光,给她挑刺。
在严青呜呜啊啊的指导下,周年年总算找到了刺的地方,又找服务员又要了一双筷子,一双按着严青的舌头,另外一双筷子伸进去夹住了刺头,呲地一下,把刺给拔了出来。
严大小姐两眼含着生理泪,喘了口粗气,“妈呀,卡得我!”
两人坐在鱼馆大堂的吊灯下,周年年转身问服务员要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道,“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周年年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骆明远。
她下去回去训练的时候就没看到骆明远了,国际班下午是和平面设计的新生一起训练的,代班的教官姓秦,十分和善,说是骆教官下午请假了。
周年年实在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教官…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们吗?”骆明远的脸色看上去十分严厉,“你们两个,不在基地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他下午是出来三军医复诊的,在新兵连之前有个战友复员了,后面被分到了炊事班,转业以后就在附近的鱼馆工作。他回基地的时候,顺便路过来看看战友,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两条漏网之鱼。
驻军基地纪律严明,两个小姑娘绝对是跑不出来的,肯定是有人把她们带出来的。
骆明远抬眼看了一眼鱼馆墙上的挂钟,现在才下午五点过一点,6点集训才结束,两人显然是五点以前来的这里。
“谁带你们出来的?”
他脸色严厉,身上一如既往穿着陆战服,语气一严厉,听上去就特别吓人,连大堂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闹事,连忙过来劝道,“先生,有什么事儿,要不你们去外边说吧?”
鱼馆离驻军基地也不算太远,休假时经常会有部队里的人过来这边聚餐,都是血气方刚的大酗子,喝多了容易闹事,老板也是遭灾遭怕了,这里的服务员都知道,看见当兵的事先都要留意几分。
本来周年年跟着周晋出来也没想太多,不过看骆明远的表情,他应该并不知情,他一发火,周年年一时也有点懵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违反了规定。
下午训练的时候,是基地里的指导员过来跟代理教官秦风打了个招呼把周年年叫出来的,然后周年年才去找得严青。
严青本来就在医务室休息,也不用请假,所以也跟着出来了。
周晋出入基地开的是军用吉普,他这个级别是有通行证的,当然没人拦他,但是两人就这么跟着他出来到底是否合理,是否违规,周年年还真不清楚。
她又没在部队呆过。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还没回话呢,周晋就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