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洵道长的建议,这要是搁在他前生的那个年代的话,没准,他会好好的考虑的。[(( 现如今这个时代,根本不再可能出现封建时代的那种现象了。中亚的乱象摆在那里,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遭罪。还有,冲洵道长提到的是稚童,这点是他不能接受的。
“道长,您的意思我懂,但很抱歉,我不会答应的。如今的时代,跟以往的时代不一样了,他们也不可能让我们那么做的。倘若成年之后,他们愿意去中亚的话,我绝对不会阻拦的,但现在,我是不会同意的。”
叶天雄婉拒了,这点他们也是考虑过的。必定吗?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假设。他们内心里面,还是希望他们的少主未来能够执掌这一片天地的。当然,他们也明白,没有叶天雄的支持,这一切都是白扯淡的。
想想当年,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干不出来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但却是没有人愿意理睬他们的。
有些时候,他们都不能想明白,他们为啥要去干那些事情,还不是为了国家,还不是为了祖国的强大吗?偏偏没有人领情,让他们不得不遁入山林或者远走他乡。
不知道是谁,率先跟叶天雄接触的,随后他们便一个个出山了,一个个的愿意为面前不老男神工作。
“道长,我说直白的话,您也不要生气?放弃你们之前的想法,上面不可能允许你们那种想法存在的。
好了,太多的言语,我也不想多说了,您呢,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叶天雄本来还想劝说一番对方的,但看到对方那个忧郁的神色,他还是适可而止了。
冲洵道长点点头,苦笑道:“执着了,是我们太过于执着了。罢了罢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还有,办完这次的事情,我就飞往那边。倘若假以时日少主他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中亚来找我。”
面对着叶天雄的离去的背影,冲洵道长苦笑一声,嘴巴上面说放弃了,但还是希望他日、不久的将来,叶天雄的儿子有那种想法的。
叶天雄想要说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呢?又不想过分刺激这些人,最终还是把这句话给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
不少老战友、老下属前来拜访肖家两位老爷子,第三代的主事人基本上很少在家,在家接待的要么是肖克武,要么就是刘玉茹等人了。今年叶天雄好不容易在京过年,却是无法参与进来的,他还需要留守四合院那边。
“四叔,你老人家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啊。”
从外面回来的叶天雄,碰到正在打拳的肖克武,笑着打趣道。
“那是,不是我吹,三五个年轻人,还是近不了你四叔我的身旁的。对了,你不在四合院,怎么有空跑回来了。”肖克武也不停下来,笑着道。
四合院,听到这个,叶天雄一阵苦笑,他是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前来拜访的。以往呢,他也知道逢年过节,会有人来拜访他们这样的家族,但绝对没有想到,会那么多。
“别提了,回家散散心来了。那边的事情,交给杨伯他们处理了。上面不是三令五申的,严禁逢年过节来往,为何还会有那么多人。”坐下来的叶天雄,略微不满的说道。
肖克武看了对方一眼笑笑,他知道叶天雄这是说气话,对方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前来拜访他们肖家呢?算算从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有人拜访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住在玉泉山那边,有资格的并不是很多。
眼下四合院那边,基本上没有什么限制,前去拜访的人,自是不会少了。好多人都抱着一个心态,过去混个脸熟。
这年头,也不能说这年头,在华夏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朝中有人好做官。进入体制当中,谁不想要往上面爬。故此,只要是能够对他们仕途有帮助的,他们都会去做的。
“咱家的那些聚宝盆,估计装得盆满钵满了。”肖克武停下来,笑着打趣道。
那些聚宝盆,叶天雄一下子没听明白,随后肖克武指指外面的那些小家伙,瞬间让叶天雄明白了。
“切,四叔,他们那是募捐,每年所得,不都是捐出去了,不会,您老连这个也惦记吧。”叶天雄笑道。
“去去,你四叔,我是那种人吗?开个玩笑罢了。对了,年后,你真的打算把那几个年满十五周岁的小家伙送入部队去?”坐下来的肖克武先是臭骂一番,而后朝着叶天雄郑重的问道。
看了肖克武的神色,叶天雄郑重的点点头,道:“十五岁了,不小了,雏鸟总要放飞的。大伯跟父亲他们总觉得早了,这个年纪正好,可塑性正好。再说了,又不是立马把他们送入边境去,先在几个军区训练一番,适应一下。”
“那岂不是荒废学业了?”
“学业?他们还需要按部就班的读书吗?学历对他们来说,屁大点用都没有,想要的话,后续办就是了。再说了,一个个的旗下不少产业,根本饿不着的。”
“那也是,第四代那么多孩子,也就你家的那些让人省心啊。哎,没事的话,去劝劝老三,身体残废了,人还是好的,没有必要那么折磨自己。”
肖克武嘴里面的老三,不是别人,正是肖福奎。闽南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的,想想他那么的努力去做事,最终却是落下这么一个下场。一场车祸下来,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从此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不接受惩罚是不可能的。碍于,好多事情都是下面人栽赃给他的,也就在郾城监狱待了两年,就被保送出来了。出来的肖福奎,并没有回到西山别墅来,也没有去玉泉山老宅,而是搬到东海肖家村去了。
“我上次去看了一趟三哥,三哥现在成为咱们肖家村村里面的老师,挺开朗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心态又不行了。”
“不,不是,他的心态倒是不错,只是我觉得,就那么一辈子窝在肖家村,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钱,咱们家不缺,完全可以干点事业?不想干事业的话,可以接受咱们肖家的家务,那点产业,正好缺少一个打理人。
我今年都六十出头了,还能够有多少年的活头。第三代没有人愿意出来打理家业,第四代更不用说了,也就剩下他一个人可以担下这个责任的。”说到这里,肖克武叹息了一声。
孩子没有出息,老人们会说这说那的,现在都有出息了,也会让他们产生一些不满的。肖家的家族产业,跟叶氏集团相比,差距还是有不少的,但也是年产达到数亿的不是。就这么一份产业,却是无人接手,让他这个老头子去打理,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四叔,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廉颇八十,还能挂帅,黄忠七十五,还能舞起大刀,你老才多大,这就开始抱怨了。再说了,在家那些产业,现在托管给他们打理,打理的不也是很好嘛?人各有志,三哥,愿意待在老家教书,那是他自己的志向,何必要强人所难呢?”叶天雄笑着,劝道。
肖克武白了叶天雄一眼,骂道:“家族企业,可以不用他管,两个孩子,总要负责教育一下吧。你家二伯、二伯母年龄都不小了,他就不考虑一下老人的感受吗?”
听到肖克武说道这个,叶天雄却是不接话了,算起来,他自己跟肖福奎没有多大区别的。一窝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他很少操心过那个孩子的事情,期间去参加几次孩子的家长会,还是让孩子激动的流泪。
“这样吧,四叔,过两天,我不是要回家祭祖吗?顺带劝劝三哥,至于能不能劝回来,那就不好说了。”
“也只能这样了。好了,老子不跟你扯淡,晚上约了人。”看了一眼手表上面的时间,肖克武骂道。
叶天雄翻个白眼,表示无语,你约了人,还骂骂咧咧的,这什么人啊?看着肖克武那模样,他恨不得给其一脚。等到肖克武离开,他也站起身来,往里面走去了。
······
东海肖家村,也就是肖老的出生地,他们肖家的祖坟就在这里。距离肖家故居不远处的一座校园里面,一名男子坐在静静的坐在院落里面,身旁的石台上面还摆着酒水以及一碟花生米、两盘小炒。
看着天上挂着的月牙,男子叹息一声,嘴里面念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念完之后,男子端着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杯子见底之后,还打算个自己徐一杯,却是被一只玉手给摁住了。
“肖老师,你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会要人命的。”随后,玉手的主人,出言劝道。
这个喝酒念诗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叶天雄的三哥肖福奎。从郾城监狱出来之后,随后便来到了肖家村,没多久,就成为肖家村小学的一名老师。依着他的所学,担任一名小学老师绰绰有余的。
肖家的人,都不太明白,他们这一支各个都是大官,为啥这个曾经也是大官的肖福奎,要来他们村落担任老师。每当有人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肖福奎笑笑,并不愿意去解释这个问题,问的多了,就说自己喜欢当老师,喜欢孩子们称呼自己为老师。
“哦,卢老师,你怎么来了?”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肖福奎缩回自己的手,讪讪的问道。
这个玉手的主人,姓卢,大名卢巧玲,是东海省省教育厅分到这里的小学教师,算是支教这里吧。当然,能够来道肖家小学教书,很显然,对方家里面关系也是不低的。肖家小学,是方圆百十里地,甚至东海都有名的小学,有名,不为其他的,是肖福奎的爷爷当年拿出来自己一年的工资建立的,而后肖家每年都会往里面砸钱的,甚至后来叶氏集团等大集团每年都会往这里捐款的。
有了雄厚的资金,肖家小学,已经成为东海省的示范小学了。甚至有些人为了能够跟肖家沾亲带故,他们不惜千里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读书。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的话,你非得喝死不可。肖老师,我知道你心里面藏着事情,憋着很难受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说给其他人听的。”卢巧玲简单的收拾下,坐下来,缓缓的劝道。
藏着事情?肖福奎摇摇头,笑道:“藏着事情,我能藏着什么事情?就是有点想念家人了,想念家里面的孩子跟父母了···”
提到孩子跟父母,肖福奎一个大男人,眼里面掺杂着泪光。他不是不想回去,实在是没脸回去。想想的他父母,再想想他的兄弟们以及家里面的长辈,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
“想他们,就回去看看吧。现在交通那么达,就算是再远,也是可以回去的。你要是想要回去的话,我给你买车票,或者我送你回去都行。”卢巧玲抓着对方的手,深情的说道。
对肖福奎,她可不只是一次两次的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了。私底下,她也打听过了,知道对方独居一人,有两个孩子,但这些她都不介意的。之前她也是谈过男朋友,但那些人不是奔着她的,美色,就是奔着她家钱财去的。大都出了几天,也就吹了。为啥来这里教书,还不就是为了躲避那些烦人的蜂子。
肖福奎看了对方一眼,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呢?但是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不愿意再去伤害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了。还有,他已经有了儿女,就不想要再去续弦了。不为其他的考虑,总要为他自己的儿女考虑吧。想当年,那个花一样的三少,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