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进到大厅中,朝陈楚一扬下巴,随即来到陈楚的身侧按刀而立。在场的所有人看看神情得意的文楚,又看看陈楚,都不由地感到有些诧异。
陈楚轻咳一声,众人回过神来,连忙垂手恭立。
陈楚问左列中的高顺道:“高顺将军,孙策军的情况如何?”
高顺回禀道:“回禀陛下,孙策军还顺稳定,不过他们希望见一见孙策,末将已经暂时将他们安抚下去了。”
陈楚点头道:“做得好!”扭头对高览道:“高览,大军就暂时驻扎在这里,你去做相关的事宜!”“是。”
陈楚的目光移到祝融的脸上,两人都不禁感到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连忙扭过头去。随即陈楚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不禁暗感好笑,同时又有些暗喜,因为这至少说明‘文楚’的芳心已经挂在他的身上了。
陈楚整理了一下心绪,微笑着对祝融道:“祝融,你率领蛮军返回长沙。那一带的兵力比较空虚,而其南方却又几股势力不小的匪军和未臣服的蛮军!”
祝融点了点头,应诺一声。
“奉先,你立刻前往牛渚方向增援翼德!”
“陛下,这只怕有些不妥吧!”贾诩当即面带忧色地道。
陈楚一愣,随即想起吕布与张飞两人间的情况,一拍额头,这时,吕布出来抱拳道:“陛下,如果我去了,三天之内便能横扫曹操!”一脸的傲然之色。
陈楚笑了笑,却不置可否。稍作思忖,看着贾诩道:“那么还是我到东边去坐镇吧!”贾诩连忙拜道“陛下英明!”
“文和、奉先,你两个也随我一道去。”陈楚道。两人抱拳应诺,吕布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
“高览、高顺,我离开后,豫章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不要让我失望!”陈楚叮嘱道。
高览、高顺两人一起拜道:“紧遵陛下号令!”
陈楚点了点头,又道:“军务的事情由高览负责,内政的事情由高顺负责!你们当前的主要责任就是安抚这里的百姓!对了,起义军过来后,你们要负责对其进行改编!”
“陛下,如果对方不服从我们的改编呢?”高览问道。
陈楚微微一皱眉头,淡然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记住一点,尽量减少杀戮!”“末将得令!”
“给虎啸营发飞鸽传书,令他们转道直赴牛渚!”陈楚对传令官道。“是。”
第二天一早,就在陈楚准备离开牛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秣陵方面发来的紧急飞鸽传书。
陈楚看过传书后,脸上闪过惊容。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贾诩不禁急声问道。
陈楚道:“昨天傍晚前,斥候在秣陵以东梳理的丘陵中发现了曹军的踪迹,翼德当即率领一队匈奴骑兵出击,一鼓击溃对方,翼德率领两万匈奴骑兵追击,然而却在秣陵以东数十里的地方遭遇曹军的埋伏,两万匈奴骑兵基本上全军覆没,只逃出来千余骑;而翼德则身负重伤!”
“那秣陵的情况呢?曹军现在在干什么?”贾诩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他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张飞的生死。
陈楚道:“秣陵的情况还算好!曹操在攻击秣陵受挫后便撤走了!”随即冷笑了一下,“曹孟德他以为我军和一般的军队一样吗?我军的精锐即便军官全部阵亡也不会崩溃!传令下去,立刻出发!”“是!”传令官应诺一声,疾奔了出去。
就在陈楚率领五千铁壁卫赶往秣陵的同时,曹操已经率领麾下军队退到了神亭林,这神亭林是坐落在太湖北面的崇山峻岭,紧依太湖,是通往吴郡的咽喉要道。
曹操命令夏侯惇、曹仁留守神亭林,并且将除虎豹营外的所有军队都放在了神亭林上。曹操目前的总兵力不到五万人,除开之前伏击张飞时的消耗,只剩下四万出头,其中最具战斗力的是八千虎豹铁骑,其余的军队中相当数量是新招募不久的新军。
回到吴郡。此时,吴郡这一片弹丸之地是曹操这位一代枭雄最后的根据地了。
“父亲,我军已经没有胜利的希望了!”曹操的长子曹丕一脸沮丧地道。
曹操双目一凝,久久不语。
曹操在主位上坐下,扫视了一眼堂下,只见空空荡荡的,不由的想起昔日那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的盛况,不禁唏嘘不已。
“奉孝,公达那里可有进展?”曹操一脸希冀的问道。
郭嘉皱眉摇了摇头,抱拳道:“主公,当秦军还未渡江之前,那位汉帝便左顾右盼不敢表明态度,如今他如何还敢妄动!何况,即便他愿意与我们合作,也已经晚了,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了!大势已去,大势已经不可改变!”郭嘉有些无奈,又有些解脱。
曹操紧皱眉头,双拳紧握,霍然而起,“即便天要亡我,我也不会向人何人屈服!”
“父亲!”曹丕大惊失色。郭嘉却一脸敬意地点了点头,朝曹操深深地鞠了一躬,“虽然注定失败,但嘉却心满意足了!”
曹操大步走了下来,重重的一拍郭嘉的肩膀,豪声笑道:“败在陈楚这样一位对手的手下,我曹孟德也不枉此生了!”郭嘉与曹操相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曹丕看着父亲和国家,心头不禁升起敬意,然而他却并不想现在就同他们一道在历史的烈焰中化为过往云烟。
曹操决定在吴郡城与陈楚决战到底,为此他下令征召吴郡范围内的所有男丁,并且将所有的粮食都收集上来。
曹军匆忙地做着守城的准备工作;吴郡内鸡飞狗跳,到处都是百姓的哭喊声。与此同时,陈楚终于抵达了秣陵。
陈楚一抵达秣陵,便急忙去见张飞。身受重伤的张飞被安置在秣陵治所的厢房之中,医官和当地最好的大夫都被找来了。城中第五军团的情况很稳定,并没受到张飞受伤这件事多少影响,不过匈奴军团就有些军心动摇了。
陈楚来到张飞的床榻前,只见张飞靠在靠垫上,赤果的上半身绑满了厚厚的=绷带,绷带下隐隐有鲜红色,脸色苍白,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的,不过张飞的精神倒还不错。
陈楚不禁松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道:“我就说你这头黑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挂掉!”张飞咧嘴傻笑。
张飞突然忍着剧痛朝陈楚跪了下来,叩首道:“请大哥治我战败之罪!”这时,鲜血撕开还未合上的伤口从绷带下溢了出来,瞬间便将一大片绷带给染成了血红色。
陈楚一惊,连忙将张飞扶着靠卧好,瞪眼骂道:“***,你不要命了!给老子躺好!”陈楚还没有解气,从床榻上下来,指着张飞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混蛋要是在干跟老子胡闹,我就把你的裤子扒了拖到校场上去揍!”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失态的陈楚噤若寒蝉。
陈楚冲傻愣在一旁的医官瞪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这头蛮牛重新包扎伤口!”
医官吓了一跳醒过神来,连忙告罪一声开始给张飞重新包扎起伤口来。
陈楚瞪着张飞警告道:“你若再胡闹,看我怎么收拾你!”张飞唯唯诺诺,声都不敢吱。
陈楚从厢房中出来,来到后院中。一旁的贾诩微笑着道:“看来陛下对翼德将军关心得很啊!”
陈楚叹了口气,颇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谁叫这头蛮牛是我的拜把兄弟呢!文远还好,可是这头蛮牛却时常让人放心不下啊!”
“陛下,诩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贾诩一脸郑重地抱拳道。
陈楚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微笑道:“但说无妨!”
贾诩稍作思忖,道:“陛下,您和两位将军兄弟情深实在是让人感佩,不过以陛下当前的身份,这只怕未见得是一件好事!”
陈楚皱了皱眉头,不禁想起前世的那桃园三兄弟,关羽和张飞可是说正是因为这种关系才导致后来他们过分地目中无人独断专行最后相继兵败身亡。不禁心头一凛,问贾诩道:“文和,你的意思是~~?”
贾诩道:“两位将军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但因为两位将军的特殊身份,极有可能会导致他们以后过分的骄傲自负,最终可能葬送了他们!”
陈楚不禁点了点头,贾诩的这一番话跟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贾诩继续道:“诩以为应适当地削弱两位将军的实权!”
陈楚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我回去后会斟酌处理的。”
“陛下英明!”
“好了,这件事就暂时到此为止!”“是。”
随后陈楚在吕布、典韦、张颌的陪同下去了城外的军营。回来后,陈楚决定不等虎啸营,第二天便开拔进军。
散帐时,贾诩突然想起了已经醒过来的周泰,于是抱拳请示道:“陛下,是否要见一见周泰?”
陈楚的脑海中登时闪过前世有关周泰的资料。周泰这个前世东吴的著名水将是陈楚最喜欢的三国武将之一。
陈楚犹豫了一下,最后摇头道:“周泰此人虽然是水匪出生,不过却极度心高气傲而且极度忠诚!不妨先冷一冷他!”
“陛下英明!”贾诩由衷的赞叹道。
陈楚微微一笑,“好了,文和也下去准备一下吧!”“是,微臣告退。”
陈楚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帐,不禁感到有些无聊。想起骄傲的‘文楚’,不由的心思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