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自己被朝廷放弃,还要顶着巨大粮食税,一点一点扣着口粮交给吃人血馒头的城主府!
现在,有人告诉他们,朝廷没有放弃他们,皇帝心系百姓,才派来国师大人!
有人劝老大夫不要拿乔了,这群人和刚才那群人不是一伙人。
老大夫努了努嘴,哼了一声到底没出言训斥。
有了这一遭,纪永安再去请别的医馆大夫格外顺利,城里的百姓也一路护送到城主府,还是纪永安拦住在避免城主府被踏平的风险。
张文匆匆赶来,就看到纪永安亲自给人端茶倒水,在得知纪永安亲自带队去请大夫时,就知大事儿不妙,直接让人把小厮封口了。
“纪小将军,这是?”
纪永安是武将,不会文官的巧舌弹簧,直来直去的性子噎死个人,“这还要问问张嘟尉为何阳奉阴违国师大人的吩咐!”
张文直呼冤枉,“纪小将军,我怎么敢做这种事,都是传话的小厮误会了我的意思啊!”
张文让人把小厮的尸体抬了上来,语重心长言辞恳切,“我已经处罚小厮,还望纪小将军莫要再生气。”
纪永安探查小厮的脉搏,脸色颇为难看,“你这是杀人灭口,做给谁看?”
张文无辜,“并非纪小将军所想,我是真的一气之下才处罚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厮。”
“好了,纪小将军把尸体抬下去吧。”
清冷的嗓音如一阵风传了进来。
纪永安双手抱拳行礼,“国师大人。”
张文也紧跟着行礼。
大厅里的大夫由那位老大夫带头,纷纷作辑,“草民参见国师大人。”
“不必多礼。”
明月面容和善,挥手让各位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老先生,听说是城主府里的侍卫多有担待,这杯茶是我向你的赔罪。”
老大夫哎了一声,被这么尊敬的一个官这么对待,心里的郁气消散,“国师大人心善是百姓的福气。”
有些官莫说赔罪了,没压榨百姓就不错了。
“是皇上心善,不然,我怎么能来这里。”
“对对,大容朝的皇帝是明君,是我国之幸事!”
明月浅浅笑着,“老先生,这次义诊三日就要麻烦您和在场其他先生了,义诊之后的证金我会亲自送到各位医馆。”
“真的吗?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要知道城里有三十万的百姓,小病还好,大病光要买的药就不是小数目。
“当然。”
明月拿出信物送到老先生手里,“这是国师府的玉佩,若是三日后诸位的证金没有到账,我自请下堂。”
老先生如接过烫手山芋,“这这……不妥,国师大人心系天下以是大善,尔等怎会不信?”
“无碍,老先生就收着吧。”
好说歹说一遍,老先生才收下玉佩,张文默默躲在角落降低存在感,等着这些人和明月聊完离开才请罪。
“国师大人,这件事我是冤枉的,都怪我没有看管住小厮。”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明月喝了口茶水,懒洋洋的道:“我才来怀洲不过三天不到的时间,张嘟尉就自请多少罪了?”
张文抿唇,他现在是真看不懂这国师大人的路数,多说多错,索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