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痕攥紧丹药，将手背到身后，挑眉看着男人，“这位客官，你有何事？”
“这生骨丹你卖他多少钱？”男人语气轻慢。
“八百灵石，三两银子。”有痕背剪双手，站得笔直。
“那四品化形丹呢？”男人又问。
“灵石一千二，银子五两。”
“回魂丹呢？”
“六品回魂丹，定价是两千灵石，十两银子。”有痕唇角一勾，“不过，这一炉练出了七品，按规矩，得加五百灵石，再加二两银子。”
“价钱倒不便宜。”男人眸光一闪，“我出三倍价钱买下你手中所有丹药，不知你意下如何？”
“干嘛呢？懂不懂规矩？”李草叉等人当即反对，“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们交了定金的，这丹药凭什么让给你！”
男人根本不搭理那些人，掏出一大袋灵石和一张银票，递给有痕，“你怎么说？”
有痕耸耸肩膀，满脸遗憾，“这位客官，按规矩，我的丹药得先卖给已经付过定金的人。你若要预定丹药，这个价，我一定优先考虑。等下若多练出几粒丹，你可以竞买。”
“每月只初一开门，当场炼丹，当场收钱，每次只炼四炉丹药，预订者优先。”男人轻哼一声，“你的规矩，不能改？”
“我倒是想改，可惜，改不了啊。”有痕笑意未达眼底，残破的右脸更为丑陋，“就我这能力，一次炼四炉丹已是极限，要钱不要命可不划算，我的日子还长。”
“装什么傻？我并非要你多炼一炉。”男人眼神略带不耐，“我出比他们更高的价，你为何不卖？你是赏金猎人，靠猎杀魔兽取内丹和采集药材炼丹为生，价高者胜，不是你一贯的做派吗？”
“对，价高者胜，但那是预订时的规矩，谁出的价高就可以预定下月的丹药。但这些丹药已经有主了，不能毁约。我虽然爱钱，但做生意讲的就是信守诺言，恕难从命。”有痕冲男人拱手抱拳，转头再次喊到，“李草叉！”
“这里！”李草叉拿着订单挤过来，竟是只外形奇丑的蛤蟆妖。
“有钱不赚，摆明了有鬼。你宁愿将丹药卖给这些妖怪，也不卖给修仙之人，这是善恶不分！”男人大为不满。
“我开门坐店，做的是买卖，管他买家是谁。”有痕也变了脸，“我不是仙，也分不清谁是人谁是妖。”
“一句分不清就可以不负责任？”男人睨着有痕，声音高了几度，“你就不怕这些妖怪买了你的丹药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就不怕他们吃了你的丹药，修炼成魔？”
“难道只要买丹药的是人，就能确保他们不拿我的丹药去做坏事？”有痕一脸沉肃，“我既非神仙，又非圣人，管这些闲事干嘛？”
“闲事？”男人不屑地打断有痕，“也是，一个坐骑和宠物都是妖的人，心术能有多正？指不定，你也是个妖女。”
“那又如何？”有痕抱臂看着男人，冷笑到，“这世上有的人，比妖怪和小鬼还险恶！”
“放肆！”男人大怒，一拳砸向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