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尸体被抬来,月汐亲自检查,皆死于中毒,那毒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和提防。
出人意料的是,两具尸体的魂魄都不见了。
一时间,众人脸色大变。
月汐挥退闲杂人等,只留了言七爷、温楠和景枫说话。
“温楠堂主,上月你去玉木仓,遇到何人,发生了什么?”月汐一上来,便向温楠发问。
“回月汐仙君,在下带着两位长老,还有洛枯去了玉木仓,是为老太太求医的。除了那位所谓的神医,在下没和其他人接触过。”温楠半点不敢撒谎,“倒是洛枯和二位长老去柳红院宿了一夜,可在下并不曾和他们同去。”
为以防万一,月汐提了温楠的魂体,读取其记忆,发现他的确没有说谎。就连此前他被洛枯威胁,带洛枯进入地宫一事,也不曾有半句谎言。
“仙君莫非觉得此事和玉木仓之行有关?”景枫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月汐的用意。
“这两位长老,平素人品如何?”月汐不答反问。
“两位长老在黑水涯已多年,对黑水涯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背叛黑水涯。”言七爷服了鬼刺给的丹药,又经由鬼刺亲自疗伤,此刻已经能坐在椅子上说话。
“这么说来,他们被杀是因为他们可能知道洛枯在玉木仓见过谁。”月汐若有所思。
提到洛枯,言七爷黑了脸,“这个混蛋,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他!”
月汐敏锐地捕捉到这话里的深意,“看来,这洛枯早有问题?”
言七爷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眼帘一垂,遮挡住眸底的悔意。
温楠抬眼看看他,悄悄抓住他的衣角,手悄悄上移,悄悄覆在他的拳头上。
明明温楠的手要小一些,但此刻,他的小手包裹着言七爷的大手,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言七爷紧绷的情绪似乎得到了舒缓。
他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温楠,反手将温楠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轻轻捏了捏。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月汐的眼睛。
第一次,月汐觉得若是真爱,男男又如何?
现在的他,羡慕一切有情且相守的人。
他的有痕还不知怎么样了,去了哪里。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言七爷和温楠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管十指交缠,相互凝视的眼里充满大难不死、失而复得、情比金坚的喜悦。
而月汐也似乎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只垂眸看着两人的手,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撒狗粮。
鬼刺看了一眼景枫。
景枫咳嗽数声,开了口,“月汐仙君有所不知,数年前,洛枯他,他曾经与七爷相好过。”
月汐回神,却想到了什么,凝着言七爷和温楠,似乎想从两人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或许是因为温楠,这一次,言七爷大大方方接过话去,“洛枯从前的确是在下的枕边人,后来,在下无意中发现,他骨子里很不检点,屡次趁外出办事夜宿风月场所。在下盛怒之中差点杀了他,但他苦苦哀求在下饶命,念及从前情分,在下最终没有杀他,没想到,留下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