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这话带着极大的怨气,对月汐不但没有半点应有的尊重,还带着红果果的嘲讽。
鬼白倒吸一口冷气。
从来没有人敢对主子如此不敬。
就算有痕也当面顶撞过月汐,但也从不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
这个凌泉,当真是为爱昏了头,不但在月汐面前自称“本宫”,这么大不敬的话也敢说。
鬼刺黑了脸,音量一高,“放肆!”
“本座是不是男人,恐怕不好由你来鉴定,本座没有龙阳之好。”月汐却也不恼,手一抬,“你俩退下。”
“是。”鬼刺和鬼白退出烟波亭。
“坐吧。”月汐一招手,桌上多了个白玉茶盏,茶壶自动跳起来,为凌泉斟了一盏茶。
“本宫不是来找仙君喝茶的。”看着月汐不愠不火的样子,凌泉就来气,一拳砸在桌上,差点将茶盏打翻,“还请仙君告诉本宫,有痕到底在哪里。”
“本座不知道。”月汐声线平稳,谁也猜不出白玉面具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你可是仙君,是三界修为最高的人,是未来的神尊,你可别说,你都找不到她!”凌泉想到某种可能,声音有些气抖,“难道,她被你的女人害死了?”
月汐瞳仁一缩,眸光一冷,语音寒凉,“芸萱并非本座的女人。”
“仙君这是要推卸责任?”凌泉居高临下地睨着月汐,“天下谁人不知,芸萱仙子是你的未婚妻,她做下这等滥杀无辜、冤枉好人的事情,你非但不制止、不惩罚,还矢口否认你们的关系,敢问仙君要如何服众?”
“芸萱是与本座订了婚,但尚未大婚之前,一切皆有变数,她如今并非本座的女人。”月汐声音冷凝,“芸萱会对有痕动手,是因为当时有痕浑身魔气……”
“够了!别把本宫当三岁孩童!”凌泉压根没顾忌月汐的身份,直接打断他的话,“芸萱仙子对有痕的不满由来已久,上一次说有痕是妖,将她关入镇妖塔,这一次又说有痕是魔,对她大开杀戒。就连本宫都能看出这其中有蹊跷,你身为仙君,你看不出?你分明是在替芸萱仙子开脱!”
“你有何证据证明有痕不是魔女?”月汐凝着凌泉,淡淡地抛出问题。
明明他坐着,凌泉站着,可气势上,他半分不输,就算刻意敛了威压,也隐隐压过怒气冲天的凌泉。
“月汐仙君,本宫只想说一句,就算这全天下的人都是魔,有痕她也绝对不是!”凌泉双眼喷火,“本宫无需任何证据,因为本宫对有痕,绝对信任!”
月汐一滞。
“绝对信任”这四个字在他心湖里掀起了涟漪。
他自认自己对有痕的爱和付出不比凌泉少,但偏偏,这四个字他没有资格说。
因为他一度也曾对有痕的身份有过各种猜测和怀疑。
若一开始,意识到自己对有痕的心意,他就能对有痕坦诚相待,而不是各种顾忌,何至走到今天?
见月汐沉默,凌泉更为不满,“月汐仙君,你素来以公道着称三界,还请你把有痕还给本宫,并就此事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没等月汐回答,鬼刺疾步走来,“君上,鬼妓刚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