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全都看向芸萱。
芸萱此时哭得梨花带雨，闻言从修离怀中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既伤心又失望，既受伤又愤怒，她只是看着月汐和有痕默默流泪，一言不发的样子便已经让很多人心疼。
一时间，众仙心里更为偏向芸萱，更将有痕列入“第三者”的范畴，更对月汐失望不满。
“月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质疑萱儿？”修离眼中喷着火，“做人也好，做仙也好，都不能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萱儿，你早被天魔灭了！”
“本座并非忘恩负义，因为当年救本座的，根本不是芸萱，而是有痕。”月汐居高临下睨着芸萱，“如今有痕就在这里，你敢和她对质吗？”
芸萱一滞，手指蜷得更紧。
原来，当初那女子果然是有痕，难怪从见第一面，自己对有痕就心生排斥，难怪自己早就觉得月汐和有痕之间哪里不对。
她只恨当初没能斩草除根，恨有痕居然命这么大，她三番五次出手，都没能要了有痕的命！
“月汐，萱儿对你之心，日月可鉴。这有痕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你也信？”修离的声音也很冷，哪里还有半分平素的温润，“当初的事情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
芸萱泪眼婆娑地看着月汐，面色苍白。
月汐似乎因这句诘问而愣了一下，他如玉的手指敲了敲眉心，随即，立于云端的身子晃了晃。
一旁的有痕立刻扶住他，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本座没事。”月汐握着她的手，轻轻对她摇头。
这一幕当然未能逃过修离的眼睛，他冷哼一声，低头心疼地看向怀里的芸萱，“萱儿，这等薄情的人不要也罢。你心里委屈，不妨当着众仙说出来，哥哥和众仙家一定会为你做主！”
“是啊，仙子，负心的人是他，你便说出当日真相，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说假话！”清欢被月汐拂倒，摔得一身是伤，此刻跑回来，眼中更是含着恨，与修离一唱一合，定要芸萱说出真相。
芸萱心知肚明，修离敢让自己说，必定是有把握月汐根本还没恢复记忆，当日之事，月汐都找不到任何证据，这有痕又拿得出什么证据？
只要她抢在有痕之前把所谓的真相说出来，就算有痕反驳，到时候相信她的人一定比相信有痕的人多！
这么一想，芸萱心中有了底气，她吸了口气，依旧是泫然若泣的可怜样，靠在修离怀里看向有痕，语气幽怨，“有痕姑娘，在黑水涯我误会你是魔，出手重伤了你，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早就向你道过歉，也说明了原因。那段时间，哥哥将你接到灵山来养伤，对你关爱有加，你与哥哥走得近，我也把你当做嫂子以礼相待。谁知道，其实你从未释怀，悄悄离开灵山，还在阿汐面前搬弄是非。你恨我便冲着我撒气好了，何必用谎言欺骗阿汐，让他被天下人唾弃？你这么做，又让哥哥如何自处？”
众仙看向有痕的眼神充满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