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和滋养人偶有关。”这次说话的是月汐，他指向那些尸体，“你用神力开眼，会发现这里面每一具尸体上都有一个封印。”
火山宝的爪子在眼皮上一抹，一道金光闪过，它抬头看看又低头看看，果然每一具尸体上都闪着一个黑色的印痂。
印痂内，蜷缩着一个灵魂，看上去表情痛苦，模样狰狞。
“被封印的怨灵？”火山宝大惊。
“怨偶阵内，不但不会有怨气，也不会有尸气。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作为养分，滋养傀儡人偶去了。”有痕指着某根枝干处正在一点点自动修复的黑雾，“这些尸体中唯一没有用来滋养人偶的便是尸毒和阴气，应该是被天魔留下来护阵的黑雾给吸收了。”
“天魔既然感应到我们前来，会不会提前启动阵法？”火山宝有些担忧。
“或许不会。毕竟这些傀儡人偶还没炼成。”有痕摇头，“傀儡人偶炼成之时，眉心会凝出一团青紫之气，而这些人偶的眉心并无青紫之气。”
“那些尸体都已经被吸干了，为何还未炼成？”火山宝不解，“这些小孩和小妖明明都被滋养得像活人一样。”
“因为怨灵不足。”月汐倒是猜到了原因，“当初天魔在雪芒荒原设下暗阵法，将那些人困在阵中自相残杀，产生和收集了大量怨灵，我们一直猜不到他到底想干嘛。现在明白了，天魔收集怨灵就是为了将它们送到此处，滋养这些傀儡人偶。”
“姐姐不是说雪芒荒原死了很多人吗？那么多怨灵都被这些人偶吸收了？那为何又还未炼成？”火山宝还是疑惑。
“怨偶阵需要大量怨灵，一般来说五十个怨灵才能滋养出一个顶级的傀儡人偶。而这些小孩和小妖身上禁锢这个怨灵，是天魔在众多怨灵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其他怨灵都被这个怨灵厮杀后吞噬了。”有痕耐心解释，“这池子里小孩和小妖的尸体有数十具，但上方的尸体却只有不到一百具，雪芒荒原惨死和失踪的人也不过一两百个而已。”
“原来是这样。”火山宝总算明白了。
“天魔应该是将拘来的怨灵全都禁锢在这阵法中，通过这管道被人偶慢慢吸收。而上方那些尸体，他们的血肉也慢慢化作养分滋养人偶，使得人偶看上去还和活着时一样。”凌泉也开了口，“此阵设置巧妙，除了那守阵的黑雾向外渗透阴气之外，竟是半点气息都没有，让人很难发现。”
月汐瞥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凌泉提到这阵法，语气太过平静。
“姐姐，阵眼在何处？我们快破阵吧！黑雾越来越大了。”火山宝催促有痕。
“我尚未找到阵眼。”有痕抬头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蹙眉深思。
“那就直接出手毁了这里。”火山宝提议。
“这么冒冒失失干嘛？必须找出阵眼！”凌泉否定这个提议。
“这些管道，像不像人体内的血管？”沉默了好一阵的月汐指着那些管道，“阵眼，会不会类似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