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所谋划的三分益州给予了刘焉新的希望。这半月来刘焉深知自己根基不稳,虽得益州多年,但益州好在农业,而农业转换为军事力量是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并不是刘焉这几年所能完成的,自然也是敌不过吕布和吴禹任何一方,就算握有地势也不可能挡住两方夹击,而两方又是一心想要益州,从某种角度而言法正所谋的三分益州或许也不只是希望,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不过联合曹『操』,然后通过曹『操』联合吕布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不简单,先不说曹『操』才拿下荆襄地区还没稳定,就是刘焉之前屡次对朝廷的不少行径也是阻拦联盟的绊脚石。不过好在吕布拿剑阁没有办法,而吴禹麾下也需要稳定益州,也需要修缮成都,重新集结大军,之前成都一战吴军的损失也极大的,如此也有足够的时间给刘焉来说服曹『操』!
襄阳
曹『操』安定好荆州人心,又稳固了军心将兵马北上抗击双袁,便又回到了襄阳,将前线和洛阳全部托付给了荀彧,这让刚刚起疑的荀彧再一次全身心的投入大业再不想其他。
在襄阳曹『操』为了尊敬刘表依旧保留了刘府不准任何人动用,哪怕现在襄阳已经没有刘表的嫡系了也是如此。而曹『操』只是在附近自己购买了一处府邸作为新的州牧府。
夜晚府内
曹『操』和许攸二人对坐长亭,饮着美酒佳肴『吟』诗作赋好不快活。慢慢的似乎是酒水上头了,又或许是见左右无人许攸放下酒樽笑到:“阿瞒,你说这偌大个荆襄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曹『操』本在兴头上听到许攸所言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如实道:“荆襄自然是我活命之灵『药』,兴汉之根基!”
“说得好啊!说得好啊!阿瞒你可知这活命之灵『药』,兴汉之根基你能得到是因为谁?”许攸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樽站起来笑盈盈的看着曹『操』,曹『操』脸『色』却是略显僵硬,看向许攸的眼『色』也悄然变化。
襄阳虽好,但洛阳对曹『操』而言更为重要,特别是双袁未退之际更是尤为关键,这种时候曹『操』情愿将洛阳和北方防线全部托付给荀彧绝不只是因为信任荀彧,更多的是不信许攸!对于这个儿时的伙伴,曹『操』明白他的才能,同样也清楚他的品『性』!
曹『操』终归是曹『操』面对许攸的『逼』问依旧没有翻脸,随即又笑呵呵道:“子远,这荆襄首功舍你其谁?待得局面稳定,万顷田,万两金自然是不会少的,对了前些日子还出土几份价值连城的宝物,我想子远应当会喜爱才是。”
“哈哈哈哈哈!”许攸闻言饮下杯中酒仰天长笑良久方才看着曹『操』道:“曹阿瞒,我许子远是贪图这些之人么?”
曹『操』静静的看着许攸没有说话,既然许攸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曹『操』也只有先听听自己这昔日好友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阿瞒啊,我许子远,才学无双,算无遗策,当年若不是那竖子吴禹误打误撞破了我的计划,合肥候早已是我大汉之主!一扫如今汉庭之颓,肃清九洲四海之内,什么双袁,董卓,吕布皆得俯首,那厮吴禹更是早得饿死山中!”许攸说着拿起曹『操』面前的酒具给自己又添上了一杯,一饮而尽后继续悠悠道,“就算不提当初,你曹阿瞒当初只有一郡之地,若不是我为你经营,你何来日后之崛起,若不是我屡献奇谋,你又如何能有今日?以我许子远之能,以我许子远之功,难道还不能替你曹阿瞒打理荆州么!”
许攸说的最后更是大声喊叫起来,惊的在外守卫的典韦连忙冲了进来,手持双戟凶狠的盯着许攸,然而许攸对此却是熟若无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操』。
曹『操』与许攸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微笑着对典韦摆了摆手示意典韦退下,等到典韦退下后方才笑道:“子远,你酒醉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曹『操』也不管许攸如何径直离去了,典韦自然护卫在曹『操』身后,而许攸却是依旧在庭院里大肆喊叫着,不过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的话了。
“这许子远真不知进退!身负反汉死罪,居然还想明目张胆主持荆襄!”离开后院回到书房,曹『操』脸『色』铁青差点一掌将桌案拍碎!以曹『操』的能力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曹『操』有多愤怒!
如今虽然汉室名存实亡,但无论是谁都在明面上归属大汉,就连吴禹都还是大汉的将军,所以哪怕吴禹做的事情多么过分,多么无私汉室的存在,曹『操』也敢和吴禹相交,既能壮大自己也不会伤及自己的根基。可是许攸却是大不一样,因为许攸是真正的反汉之人!虽然他反的是汉灵帝,但终究是背负着已经无法洗清的反叛之名,早就被各大世家,诸多名仕所唾弃,这样的一个人就算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曹『操』也是万万不敢明着用的,更何况是让他主持荆襄事物!那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之举!
原本曹『操』还以为许攸愿意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如此曹『操』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刚刚许攸那模样,曹『操』就已经明白了,或则说是绝望了,曹『操』知道就算许攸一时接受了曹『操』换名,换身份的提议,最后许攸终究会是许攸,而不是曹『操』的谁!
“志才”一阵气闷曹『操』又忍不住呼唤起戏志才之名,又回想当初两人的种种,可是现在戏志才已去,曹『操』身边居然已经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了
曹『操』仰天长叹一声,方才对典韦说:“典韦,你来陪我再喝两杯吧。”
说着曹『操』直接就拿起书房早就备好的酒壶给典韦倒上一杯,可典韦却是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曹『操』见状又是唤道:“典韦进来吧,书房外还有人守着,现在也没什么人会对付我,过来喝点吧。”
可典韦还是如石头般摇了摇头:“主公,典韦职责所在,绝不能因为典韦一时疏忽而让主公犯险。”
任由曹『操』如何说,典韦就是不从,曹『操』最后也只得轻笑着摇了摇头举起酒樽对月而饮,而杯中之酒越是滚烫,曹『操』此刻的心却越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