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无奈,可又不敢不遵守命令,只能乖乖的站到了旁边。
星染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这才道:“起先我就怀疑这次的瘟疫有问题,后来在将军府上给那个丫鬟把脉时,我就在她身上发现了蛊毒,我怀疑这所谓的瘟疫,其实就是蛊,现在来到了这里,也终于能确定了。”
“什么蛊?”
顾苍岚蹙眉,“同时在这么多人的身上下蛊,那人本事不小。”
“不,他起初只在一个人的身上下了蛊,只不过这种蛊在世上比较罕见,最恐怖的是,它不像其他的蛊,下在一个人的身上只会呆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蛊不仅会在宿主体内繁殖,还能通过接触传播。”
星染十分认真的说着,然后上前轻轻拉起了顾苍岚的手。
“幼蛊细小如灰,会存在于人的皮肤表面,于成年后钻入肉体,这也是每一个病人身上都会有红点点的原因,但就是那些幼蛊最容易通过接触传播到另一个人的皮肤表面上,就像这样。”
听完星染的话,云青连忙上前推开了星染的手。
“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碰殿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想伤害殿下吗?”
“放心,我身上没有蛊。”
星染缓缓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那种蛊寄生,一般情况下,只有身体虚弱或者本身就有病症的人,才能在接触到幼蛊后被寄生,比如没日没夜忙碌的江神医,比如那些吃不下睡不好的百姓,还有一些身体本身就有一些病,或者这段时间太劳累的,直接就给了蛊虫活下去的养料。”
“像殿下这种身体素质极好的多半不会有事,还有你们这些习武之人,也不会有事,这种蛊之所以能够传播开,是因为生活在底层的人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病,目前只需要将那些人单独放到一个地方,然后服用解药,慢慢就能治愈。”
听完星染的话,云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街道上的百姓。
“那你为何要叫他们排队?”
星染扬了扬唇,“我需要检查一下他们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染上了蛊毒,确定一下不会有漏网之鱼。”
说完她就走向了那些百姓。
云青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还是不敢相信星染所说的话,毕竟这段时间有太多人因为这次的怪病丧命,而且所有太医都无法找到病因,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星染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办法呢?
而且还说是什么蛊……
且不说如今的世上还有没有蛊虫,就算有,也不可能如此泛滥吧?
就在云青满心怀疑的时候,顾苍岚却平静的坐到了旁边的马车上。
云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殿下,今日您就不该出来,现如今,接触到了这些人,如果您也被传染就糟了……”
“本王信她。”
顾苍岚一脸的漫不经心,他的眸子一直盯着星染,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云青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属下明白了……”
没多久星染就重新走了回来。
“看清楚了,这些人全部都是中蛊之人,方才我的药,已经断了他们传染的源头,以防蛊虫继续扩散,但想完全治好,还需要连续服药好几日,就按着我的药方每日给百姓们拿药就可以了。”
云青不敢相信的看着星染,“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
星染挑眉,“给这么多百姓弄药可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都这么麻烦了,如果还有更麻烦的,那咱们岂不是得累死?”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吗?”
云青还是不太敢相信。
可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星染,他吞了吞口水,“属下明白了。”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暂时选择相信她了……
不管怎么样,有一个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好。
百姓们晕乎乎的来排队,然后又晕乎乎的散了,始终没有明白瑞王为何要让他们排队。
但是自从喝了药后,他们身上的痛楚好像少了许多,一时间,百姓们全部围在一块议论纷纷。
“刚才瑞王拿来的药是什么药呀?我现在竟然觉得全身轻松,也太神奇了吧?”
“早就和你们说了,肯定是解药来啦,你们非是不信,你看看,我就说了是解药吧?”
“瑞王殿下是什么人呀?他都敢来这里,那肯定是带了十足的把握,不然的话,他还能把性命置于危险之中不成?”
“太好了,有药了,便不知这药能不能去根呀?该不会也和之前的一样,只是单纯的退烧药吧?会不会过个不久咱们的病又复发了?”
“看这次的阵仗,估计是不会了。”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在人群的最后面,雨超扶着一脸苍白的白容容,“看来咱们都能平安了……”
白容容轻轻点了点头,“瑞王心系天下,能够为了百姓们的安危亲自出马,是真的善良。”
“可我觉得这次的药应该不是他给的,你有没有关注他旁边的那个女子?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那个女子在观察百姓,瑞王殿下从始至终都站在离人群甚远的地方……”
雨超意味深长的说着,又道:“总觉得那个女子才是真正救了大家的人……”
白容容看了眼不远处的星染。
“这姑娘好漂亮呀。”
而且还很眼熟。
也说不上来哪里眼熟,但就觉得特别眼熟。
白容容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美人,总觉得自己一定是见过的,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将军府的那位大小姐呢?她不是瑞王的未婚妻子吗?为何没有见她出来……”
雨超默了默,“那位会不会就是?”
白容容蹙眉,“不可能,大家都说将军府的那位大小姐脸上长着一块丑陋的胎记,可是这个女子的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她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位大小姐?”
再说自己当初见到星染的时候,星染的脸上确实戴着东西,多半就是为了挡胎记吧……
像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位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