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法力!”
“不就是一根普通的红绳儿吗?”
“可是,可是现在看不清那红绳儿的变化了!”
“那红绳儿和十字绑刑木似乎有着一样的法力!”
“没听白毛儿老头子说吗?他自己好像万年之前也被绑在刑木之上,那就说明,血红色的绑刑绳也有万年的功力啊!”
“这都是什么情况?简直就是逆天的绝技!”
“看来白毛儿老头子说对了!”
“谷厉真的是自寻死路啦!”
“好可怕!”
……
紧随赵淑杰的疑问,距离南空里阵王棋顶十字绑刑木最近的数百上千个还在退身着的谷人开始震惊不已地议论,推测,揣度,感叹。
“今天来的都是贵客!”
一身绵软了的赵淑杰身下纯蓝色的大仙鹊一直目不转睛地瞅着远空里阵王棋的方向,眼睛穿透蓝色的雪花花隙一眨不眨地盯紧阵王棋棋盘顶上若隐若现的那位,看上去一点儿都未慌乱的雪白长发老者,它发自肺腑地赞美出口。
“看来王城之中豪杰辈出!本老是低估了城主!王城中的事迹感天动地,催人泪哭。”
这个时候,被飘飘舞舞的浓密雪花遮掩着,一直就稳稳浮停在南城上空里的棋盘顶部盘坐已久的白发长老也是被身侧空荡荡的十字绑刑木上刚才那位谷厉英雄的举动给震撼住了。谷厉的勇猛和大义真的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使得本来对这座王城里的谷人不怀一丝怜悯的他也禁不住口软,心平语和地、漫无不敬地表彰道。
“虚伪,真如吾王所说,太虚伪啦!害死了我们的兄弟,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在这里厚脸皮装乖!真是一个彻头彻脑的老狐狸,老妖精,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
忽然间,被迎风飘洒着的蓝色雪花遮掩着,王城大约修阵院上空里发出了红发谷长铿锵有力的辱骂声。
“兄弟们,杀!”
紧随其后,红发谷长接迎着满空里仍旧密密麻麻的蓝色雪花,对身后同样沉浸在蓝雪的掩埋中的自己数百上千个谷人下令。
听了红发谷长的令声,众多的谷人肩披着宽大的腐袍挥甩着飘落衣表的大朵大朵雪花,腐袍蓝光在落雪的重围下微微亮闪着,朦朦胧之中穿空而去,群拥向南。
当众多的蓝肤谷人到达了南城上空里的时候,其身躯穿飞的速度忽地放缓下来,一边透穿落雪的缝隙仔仔细细更小心翼翼地向近处半空里寻望。而当其中某人隐约里发现了浮停在半空里的被浓密的蓝色雪花覆落了满满一层的、看上去一动不动的那个老头子盘坐的身形了的一刻,其立即毫不犹豫地身躯猛转,一边挥甩着自己蓝光忽闪的宽大腐袍力指向前,向南!马上,一把细长的锋利蓝剑笔直射出,穿击向半空里瞅着越来越显眼的那个长老身上。
“嗵!”
“嗖!”
但是,此谷人亲眼所见,自己挥甩腐袍发出的锋利长剑隐约里刚刚向前穿近了老者的身边,那长剑的大约剑尖地方忽地在老者身外先是向内,继而突然向外冲飞出一团爆射的黑光!随着黑光向外推射,刚才的细长利剑也是笔直无偏,朝着北方飞回!
“啊……”
当刚才扭身朝北了的那个射大剑的谷人转头之末见了危险的一幕,其短呼一个字穿空逃远。
可是,后方紧赶过来的众多谷人身子敏捷地躲闪,躲避开刚才那把利剑之后,又是毫无畏惧地、整齐一心地向着雪花落得渐渐稀疏了的南空里显现得越来越清晰了的蓝雪掩埋老者冲近!当众人目不转睛地都盯准了看上去闭目养神着的一脸平静的老者面孔时候,其身躯刷的一声完全扭转,同时向上、向下在半空里分了层次,拉开了距离,却在刚刚扭转身躯的同时猛地从自己也是延展向南的蓝光忽闪宽大腐袍下方突然之间穿射出每人一把,众人合在一起多达数百上千把蓝色的利剑,笔直极速地冲杀往一身盘坐着的长老身中。
这一次众多谷人发出的利剑阵势浩大,范围也广阔,从北方半空里由发散而朝着老者的右半身密集集射!只不过,跟刚才的情景如出一辙,当数百上千把锋利的长剑极速穿射到距离老者的衣身半米有余的地方时候,一片爆射的黑光突然之间再一次冲天射地而起,黑光弥漫,黑光遮蔽了渐渐停雪的南空里老者的身形,黑光疾穿向北,将密密群群的整齐疾射数百上千利剑眨眼工夫全部反向推回,推出更加惊人的飞速使穿射向北,一刹那间向北不见踪影,却将刚才北方半空里躲闪不及的多达数十名谷人如利箭射鸟一样,纷纷射落掉地。
“啊?”
顿时,刚才见了黑光爆射便争着不顾天空、地面、东南西北各处飞逃的谷人在王城内外的各个方位里发出诧异至极的呼声。
当南空里大片的爆射黑光向远空里穿飞不见之后,整座王城内外纷纷扬扬的蓝色大雪基本落停,而南空中被老者长发掩盖更由落雪掩埋的四四方方阵王棋连同其上稳稳盘坐着的长发老者、老者身侧空荡荡的十字绑刑木上都覆落了厚厚的一层蓝雪,且下方阵王城的城墙上、宫殿顶、场地中、包括城外浓密的白腊树树林中都被铺盖了蓝色的落雪,一厚层!
“哇哇哇,本王,本王的城中又变了模样,蓝海的地方,美不胜收了!这还好是大冬天,本王城中的落雪一定可以多多积存些时日。多么漂亮!”
这时候,没有一点儿正样子的阵王赵淑杰欣赏着满眼的蓝色雪城中美景,他仿佛忘了耻辱,忘了仇恨,忘了谷厉的死,忘了南空里依旧稳稳浮停着的古怪长老,更好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刚才自己数十名手下谷人的落地,他只是尽情地享受着蓝色雪花飘舞过后带来的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