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爹,爹爹救少花呀!少花早晨投下梳妆石后,一直未摇转万年辘轳而将其从井底捞出,那还不都是为了方便爹爹您发射无敌黑石弹到地外去?因为倘若,倘若早晨时候少花我像往日里那样在成群结队的贩子队都挑着箩筐里的满满花心大萝卜出沟完毕后,立刻摇出井底的梳妆石,并将其捞出到手中的话,那么一瞬之间花心萝卜沟的东西两侧就会跟南北走向一样,变得无边无际!那么,那么极有可能爹爹您的无敌黑石弹就根本没有办法打出萝卜沟之外啦!因为即便黑石弹再能飞,再能冲炸,其也终究是飞不出无边无际的萝卜沟的呀!所以,所以这样推想,少花对于帮助爹爹惩治遥远北方大贼城里的大盗贼们,也是功不可没的呀!所以,所以爹爹得想办法让少花继续留在这萝卜沟里面过夜啊!少花起码也跟着爹爹忙活一个大白天啦,总不能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偏偏露睡地外,野外吧?”
听了爹爹那一番有条有理的分析,沟少花是怕极了的,他跟自己爹爹一样认真地回忆一下,推想一阵子,很快也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功劳,于是接下来赶紧祈求道。
“呃,呃……这个嘛,这个嘛!这个爹爹是有条件哒!”
想不到,越到了这样的时候,沟上人表现得越是顽皮不堪了,一边故作犹豫,故作为难,一边左右摇摆着自己尖白的小脸庞,左右摇甩着头顶小叶子般一束束黑长头发,最后更是故意大声开口强调。
“啊,啊!不就是打古水吗?哈哈,爹爹太会戏笑少花啦!少花就知道爹爹最有办法!”
沟少花听到自己爹爹刚才的话语之末,他顿时就明白过来了,领悟了爹爹的意思,因为那都是爹爹一贯以来的代令词,所以他之后马上就又快活起来,嗖的一下子由坐地蹦起,起身。
“只是,爹爹的半身术都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啦!”
“爹爹的功力还要大大地长进,爹爹还要更强大的半身术,无敌的半身术,就像爹爹的无敌弹弓一样,可以使爹爹为所欲为,可以被爹爹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因为,因为爹爹好想……好想啊!反正爹爹练功是有大用处的!”
沟少花反问刚刚到了一半儿,就被沟上人小气兮兮地打断啦,其人随后一边表决心,一边表含糊,话语末尾的时候又耍起了孩子性。
“那好吧!那赶紧吧!爹爹赶紧帮少花留在萝卜沟内,少花一会儿要好好儿睡一大觉啦!”
沟少花不管怎么说自从有能力开始就帮自己的爹爹每日黄昏前后打古水,助自己的爹爹练功,都很久很久时间过去,他也感觉习以为常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倒是最后又一次对自己今晚的归宿关切了起来。
“啊,哈哈,真是爹爹的乖儿子呀!那么,那么爹爹就大方一回吧!”
沟上人见少花已经不再耍闹,而且表现得极其乖巧顺从了,此刻还稳稳地站立在自己身侧抱着满满的期待了,他高扬一扬自己尖白的小脸庞,畅想一想,随后毫不犹豫了。
接下去,沟上人两只并不粗壮的小手臂依旧紧紧地抓握着灰黑色的万年辘轳摇把把手,并极度使力下压着,其人在黑乎乎的夜色里缓慢地移动尖白的小脸庞,侧移了小脸庞,一边面朝了下方两米有宽的万年古井大井口,神神秘秘地,轻悄悄地低垂下头部,还轻缓到尽力不甩动出自己头顶小叶子般的一束束长发擦响声,当其人的头部带着面孔下垂到了极限的时候,他极度张开自己的小嘴巴,狭长的小眼睛一对睁开到最大凝望着极深的万年古井底部深、浅红光云雾状游动之处,跟说悄悄话似的冲古井最底部轻唤一句:
“地老呀……关门啦!睡觉啦!”
沟上人这一番轻悄悄的呼唤声音感觉已经向下传到万年古井底部之后,他小叶子般的一束束黑长头发忽地一下子紧随小脑袋的高抬而甩动,甩响,朝左侧的稳稳站立住等待着的沟少花甩去,长发甩过之末又一次露出其人尖白的小脸庞。他脸表随即再次高耸一下,却是着急地高耸,小脸庞高耸顶端之处凝聚着焦切的神情,其一边大张开小口,大气小出着,大声小叫着催促:
“快,快,赶快捞呀!爹爹都快要坚持不住啦!”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猛然醒来之际,沟少花回声先是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而后忽地就明白了过来,随后小步子一双向东侧移近两脚,其人便赶到了灰黑色的高大辘轳紧跟旁,并几乎同一时刻钻身到了辘轳下方。
“爹爹,您再忍一忍,马上就好!您千万坚持住呀!”
沟少花两只更显小的手臂向黑褐色的圆口大古桶身外够去的一霎,他内心里十分不放心,还极其担心着呢,担心自己的爹爹突然松开万年辘轳的把手,而使得盛有满满古水的大古桶沉重之下反向拉着长井绳使带着辘轳滚体而逆旋向下,甚至有可能带着他本人向下,坠到极深极深的万年古井里,所以他对自己的爹爹再三嘱咐,呼喊。
当沟少花随后双腿脚使力撑地,撑稳着身子,两只细小的手臂一手托牢了古桶底部,另一手扶住了古桶腰部,他沉沉地横移小身躯,带着沉重的大古桶水平向西横移一段距离,使连同带着其人自己移身到一旁平坦的地面上方,他随后咬牙切齿着,更加小心翼翼地降低重心将古桶放平稳了,放在地表。
“啊呀呀,可算好啦,终于被提走啦!真是累极了爹爹,苦煞了儿子呀!”
当终于感觉到灰黑色的高大辘轳下方没有了朝井口底部的坠力,感觉到辘轳把手松弛了许多时候,沟上人长呼两个字,又感叹两三句,心里才彻底安生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