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
沈御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沾着药水帮云浅清洗伤口,药水冰凉的触感传来,云浅瑟缩了一下,疼的眉心皱成一团。
席墨骁见状说道:“能不能别这么笨手笨脚畏首畏尾的,轻点。”
“……”
沈御风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是上药又不是吃糖,有疼痛的感觉很正常,还真把自己的女人当初小宝宝一样宠着呐。
沈御风帮云浅处理了他能看得见的伤口。
“把医药箱留下,你人可以走了。”席墨骁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沈御风气的心肝颤,说道:“依云居又不是没有医药箱,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自己处理就行了,别给我打电话。”
“你诅咒我的女人出车祸?”席墨骁淡漠的向他,“你以为我每年给你的医院投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好好好!”沈御风认输,“那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吧。”
“嗯。”席墨骁毫不客气的应声。
沈御风看了一眼窗外的狂风暴雨,觉得自己真是交友不慎!
沈御风走后,席墨骁把云浅身上的睡衣给扒了下来,然后将沈御风没检查到的地方检察了一遍,该消毒的消毒,该抹药的抹药。
……
翌日。
宿醉的后果,非常的痛苦。
云浅挣扎着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灌了铅,无比的沉重,脑仁更是疼的好像要炸开一样。
窗外阴沉沉的,还有滴答滴答的雨声,云浅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身心都打了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依云居的主卧。
她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她跟同学聚会,叶扶桑要送她回家,然后……再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她意识回笼,清楚的感觉到薄薄的蚕丝被丝滑柔软的触感,她……她的身上好像一丝不挂什么也没穿。
云浅慢慢的掀开被子,垂目往下一看。
轰,云浅呆住。
入目露在外的肌肤,白的似雪,有的地方还有淤青,红肿,有的地方抹了药水,贴着创可贴,从上到下,不着一缕。
回过神,她猛地抱住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体,同时大脑瞬间炸开,一片空白,双手死死地绞着被子。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特么的多激烈才弄出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
云浅头疼欲裂,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一点头绪,反而觉得头更疼了。
她蹙着眉心,双手揉着太阳穴。
难道昨天她喝醉了,主动找到依云居企图使用美人计?
那这一身痕迹的,是成功了吧?也不知道席墨骁会是个什么态度,说不定他真的受够了她,但因为是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所以就趁机免费把她睡了吧?
可以想象的出,过程非常激烈,凶残。
不爱了,离婚了,连温柔都成了奢望。
云浅正在后悔莫及,义愤填膺,卧室门的就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席墨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衬衫,迈着修长有力的双腿,朝她走来,优雅清隽的犹如一幅画,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