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带兵救援赈灾,也不用亲自上阵。
云浅要用一旁水盆的水洗干净手和脸,夜冥忙说道:“少夫人!”
“怎么了?”
“那水是脏的,用过的,我之前用来帮军长擦脸擦手的。”
“他用过的没关系,洗我这满是泥污的手和脸足够了。”
在灾区,干净的水、食物、药品和保暖物资都是奢侈品。
云浅并不介意这水是用过的水,更何况是席墨骁用过的。
口水都吃了不少的人还会介意用一盆水洗脸洗手?
洗干净,擦干后,云浅才去帮席墨骁盖了盖被子,坐在床边,端详着他的睡颜。
他的睫毛乌黑,长而浓密,闭着眼的眼睛犹如一道狭长的墨痕,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和流畅的下巴,完美无瑕。
睡着的时候显得很柔和。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拉开,穿着白大褂的司徒静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病床边的云浅,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先发制人的问道:“你会怎么在这里?”
云浅抬头打量着司徒静,淡淡的说道:“我是席墨骁法律上的妻子,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两年前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再加上分居两年,算哪门子的夫妻?”
司徒静不客气的回击,然后将医药箱放在一旁,拿出体温计血压计,帮席墨骁量体温,量血压。
“因为我们是军人,职业特殊。司徒医生应该知道,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破坏军婚违法。”
云浅的声音淡淡的,但威胁的意味却很明显。
如果真离婚了,她自然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可现在是没离婚。
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岂是别的女人可以觊觎的?
司徒静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向云浅。
她之前质问她,打她一耳光的时候可没见她有任何反抗,本以为她很软弱很不堪,没想到,是她低估她了。
她当时之所以不回击,不反抗,是因为席墨骁受伤了,因为她自责,但并不代表她司徒静可以随意拿捏她。
真的像储婉君说的那样,云浅不简单,不好对付。
但是,她是医生,现在她说了算。
“谁都知道墨骁很优秀,但死皮赖脸的霸着席太太的位置就没意思了吧?”司徒静收起体温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浅不为所动。
司徒静咬咬牙,继续说道:“病人需要静养,而且你身上脏兮兮的,容易导致病人感染,病情恶化,所以你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请你出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测量的体温写在记录表上,又开始不紧不慢的量血压。
夜冥见状顿时头大如斗。
他上前一步,忙说道:“少夫人,你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如果军长看到你累倒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你放心,我会照看好军长的。还有司徒医生,也请你放心,外面还有很多病患需要医治,如果军长有任何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夜冥知道云浅对军长来说有多重要,她是他拿命在爱的女人,所以此刻自然照常恭敬的叫她一声少夫人。
而司徒静,虽然深得首长夫人的欢心,但以军长的性子,恐怕也只能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