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吵架。”席墨骁也是一头雾水,“我上去看看。”
卧室里找到云浅。
席墨骁知道她喜欢呆在书房里,有时候看书看的如痴如醉,她经常会忘了时间。
走到书房门前,他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云浅窝在沙发里,表情很凝重。
“浅浅。”席墨骁看着她,很是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云浅眼皮也不抬一下,说:“你别管我,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席墨骁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情绪,但对于女人有时候就喜欢口是心非这点,他倒是无师自通。
席墨骁走过去抱住她。
云浅负气的推他,“我说了,你别管我!”
到底是心疼他,也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云浅用的力气并不大。
他们兜兜转转错过了那么多年,他已经三十岁了,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岁?
她不想把生命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担心、猜忌和争吵上,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当兵的原因之一。
她不要做那个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的小女人,她也要做他的战友。
她很清楚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摩擦、磨合的过程,但她仍希望摩擦少一点,欢笑快乐多一点。
席墨骁的手臂紧实有力,紧紧的搂着她,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不管你,我只是想陪着你,抱着你。”
“不需要。”
“可我需要。”
“……”
云浅对他霸道的逻辑竟无言以对。
她不满的小声抗议,“你那是什么逻辑,强词夺理。”
“席墨骁逻辑,没有逻辑。”
书房里只开了一落地灯,落地灯就在沙发边上,笼罩着两个人。
几分钟后,云浅终于绷不住了,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部队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部队的事,没有小事。
这个道理云浅也懂。
她生气,是因为席墨骁什么都瞒着她,连公公都知道告诉她真相,不让她瞎猜,瞎担心,可席墨骁守口如瓶,死活不告诉她。
她真的很生气,越想越生气。
如果是要严格保密的事,他不说她也不会问,更不会怪他。
可塔莎集团的事不一样。
她半年多前跟塔莎集团的人交过手,知道那些人的厉害,他们个个血腥残暴,心狠手辣。
为了保证不连累到家人,当时她参加行动的用的也是代号。
没想到,饶是如此还是被塔莎集团的人盯上了。
席墨骁说:“没什么,都是能解决的。”
听到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云浅有些火大。
她坐直,气哼哼的盯着他。
席墨骁不解:“怎么了?”
“席墨骁,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我是温室里的花朵吗?我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我们是夫妻,我也是军人,有些事,我不希望你隐瞒我,奈拓和塔莎集团的事我听说了,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云浅冷着脸质问。
“还有……假离婚的事,你可以告诉沈医生,为什么不能告诉爷爷?你瞒着我,我能理解,因为那时候的我被黎思卡洗了脑,会有什么后遗症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你为什么不告诉爷爷?如果爷爷知道真相,他当时就不会因为我的事操碎了心,也不会那么难过。你就不担心爷爷跟妈一样,坚决反对我们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