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一向坚强乐观,她几乎本能的往好处想。
可是……
茶几上放着一个盒子,夜冥跟爷爷沉默的抿着唇,两个人神色凝重,客厅里低气压弥漫。
云浅一颗心顿时紧张的悬了起来。
“夜队,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墨骁呢?”云浅四处打量,并没有看到席墨骁的身影。
身后传来云浅淡淡的,轻柔的声音。
夜冥闻声,人高马大的他身板一震,浑身紧绷着僵直的站在原地。
他带着东西回来,甚至还没来得及跟龙老爷子说,没成想云浅又走了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不说又不行。
云浅只是在家里放松了警惕,但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自觉告诉她,席墨骁出事了。
可到底是什么事,她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云浅的视线落到茶几上的那个木质盒子上,一看那风格就不是国内的风格和款式,这种盒子,她在黎巴嫰和以色烈都见过。
夜冥为什么拿着这个盒子回来,里面装的是什么?
看他面色凝重的样子,总不可能是礼物吧?
云浅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垂着眸子,目光怔怔的落在那个茶几的木质盒子上。
“少夫人。”
夜冥恭敬的弯了弯腰,没有叫她的名字,而是改叫少夫人。
云浅抬头,看向夜冥。
夜冥的身上也带着伤,他并没有避开云浅的视线。
“夜队,墨骁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他还在中.东?”
“军长他……”夜冥不善言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更合适,才能让云浅更好的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
“他怎么了?”云浅急切的问道。
她忽然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夜冥的胳膊,“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夜冥看了看龙怀瑾,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隐瞒着龙老爷子。
一咬牙,夜冥照实说道:“军长他……已经不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浅的瞳仁骤然一颤,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夜冥,抓着他胳膊的手也在隐隐用力。
夜冥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仿佛要被她捏断。
夜冥沉声解释,声音里充满了悲痛:“银翼在喜马拉雅山栽了跟头,开始疯狂的反扑和报复,军长带着人进入了银翼设置的雷区,我们从爆炸后的废墟里只找出这个。”
夜冥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木盒,打开。
木盒里,紧紧的躺着一块手表。
手表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但表盘是用特殊材质制造的,能清楚的辨认出这块手表就是席墨骁一直佩戴的那块。
元钱认识这块表。
这块手表防水,除了在家洗澡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摘下来外,席墨骁几乎从不离身。
“那么大的爆炸,恐怕没有生还的希望,虽然我们都无法相信……”
“不可能!不会的!”云浅忽然大声打断夜冥的话,喃喃重复“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