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席少桀不敢阻拦,也拦不住,就连沈御风,也是无计可施。
云浅犹如困兽,去找席墨骁,去救席墨骁就等于是在救她自己。
席墨骁对她来说,是信仰,是天,是神,是她的命,如果不做点什么,如果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别墅里,她反倒会撑不住。
所以,他和席少桀只能陪着她到处跑,找出路。
车子停在总统府门前,等待放行。
很快,就得到应允,总统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司机将车子驶了进去。
穿着西装的管家带着佣人,整齐划一的站成两排迎接他们的到来。
车子刚停稳,佣人就撑着伞立刻迎上去,帮他们遮雨。
“军长夫人,总统先生正在书房里,请跟我来。”秘书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
秘书长带着云浅来到欧柏的书房门前,推开门:“总统先生就在里面,请进。”
“谢谢!”
说完,云浅便迈着大步,非常急切的走了进去。
“墨骁出事了,可他禁止我出国,总统先生,你得帮帮我。”云浅盯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欧柏,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不能帮你。”
云浅没想到他会一口拒绝,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正襟危坐,温润俊雅的男人。
半晌,云浅才开口,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能帮你,也帮不了你。”欧柏说完,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云浅。
“这是什么?”云浅板着脸,目光冷冽犀利。
“席墨骁应该早就把一切出现的结果都想好了,所以,他寄了这个给我,你看完之后应该会比我还清楚该怎么做。”欧柏的声音渐沉,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带着不容违抗的威慑力。
云浅这才接过去,她宛若葱白,纤细修长的十指微不可查的在轻轻的颤抖着。
席墨骁留给她的信?
里面写的是什么?
难道是军令,禁止她踏出国门,禁止她以身涉险去找他?还是是执行任务之前写下来的遗书?
除此之外,云浅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别的什么。
云浅打开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拿出两封信,一封给欧柏的信,一封是给她的,是信也是军令。
待云浅看完信,一抬头,就看到欧柏已经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了吧?我接到席首长打来的电话,他决定等雨停了后就把席墨骁下葬到陵园。”
云浅很感激席墨骁对她的照顾和安排,可是,这并代表她愿意服从。
“如果我没有亲自去找过他,没有见到他的人或者尸体,谁也不准下任何结论,更不准说什么葬礼。墨骁他不会死的,就算他真的遭遇不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牺牲了,怎么可以下葬?”
那双大大的杏眸里,翻涌着很多种情绪,有震惊、有悲伤、也有无助、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