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继续响着，从听筒里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随时都会响起来。
席墨骁明明在京城，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a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云浅紧紧握着手机，虽然是冬天，可她的掌心里却渗出一层薄汗。
与此同时，警局里。
席墨骁正亲自坐在审讯桌前，赵长江则坐在他对面的铁椅里。
两人间隔一张桌子的距离。
席墨骁气场全开，鹰隼般乌黑的眸子，视线犀利若刀，隔着空气仿佛都能把人刮掉一层皮。
赵长江双手扣在一起，躲避着席墨骁的视线。
席墨骁并没有忘记龙怀瑾昨天说过的话。
赵长江有间歇性神经病。
可席墨骁不管他是精神病一级还是间歇性精神病，他只要一个答案。
“你撒出去的那十来万块钱，是谁给你的？”席墨骁问道。
赵长江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席墨骁参加过战俘营的训练，知道审讯的门道。
赵长江的神色，姿态，所有的肢体动作他都尽收眼底。
考虑到赵长江不回轻易配合，所以，他也两手准备，做好了连夜严审的准备。
席墨骁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现在可以不说，以后再想说恐怕要跟阎王说了。”
赵长江嚯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席墨骁：“不可能，这里是警局，我是精神病人，你这是恐吓！”
席墨骁冷笑：“哟呵，还知道拿自己是精神病当免死金牌啊？”
“赵长江，少数民族，苗族，一个以蛊术闻名的民族。你很聪明，知道利用这一点钻法律的漏洞，可是，警局给你安排了权威机构，重新做过精神测评，更倾向于你是间歇性精神病，所以，看你现在这么清醒，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现在精神正常？”
“什么间歇性神经病？”赵长江装傻，“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我现在精神正常，而是那些话我说过很多次了。”
“行，就算是吧。”席墨骁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问道，“你是住在贫民区的无业游民，那天为什么会去京城最好的私立医院？”
“你们就不能问点别的吗？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审问记录上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长官，您自己看啊，想看多少遍就看多少遍。”
这问题问了没有一百遍也有20遍了，光是席墨骁一上就反反复复，调来换去的问了两三遍了！
卧槽！还有完没完！
赵长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爆粗口。
“我想听你亲口回答。”席墨骁坚持。
他知道一些审讯技巧。
在无休止，反复审讯下，海量的重复性叙述下，隐瞒或者假口供就很容易出现破绽。
赵长江想了想，尽可能的让自己这次的叙述跟之前的口供没有来去。
席墨骁听完赵长江的话，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
赵长江迎着席墨骁凌厉的视线，头皮发麻。
出乎赵长江预料的，席墨骁竟然蓦的笑出声来：“呵！你知道神经病一级的核定标准是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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