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啊。”
董淑媛也快哭了,声音带着哭腔,是又气又恼,又恨又悔。
可是覆水难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也不知道如何挽回。
“愚蠢!妇人之见!所以说你们这些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席家龙家是我们能招惹的吗?平时巴结都来不及,你倒好,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郑华南愤愤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当务之急是怎么办,你光骂我又有什么用啊!”董淑媛被骂的跟个孙子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声抗议。
以往,都是她骂郑华南,结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丈夫这么骂过?
虽然不甘心,可又不敢顶嘴,只能挨着。
“你现在知道火烧眉毛了,做事的时候脑子放哪儿,怎么就不知道先想想后果?”郑华南训了一会儿也是一筹莫展,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得从席少夫人身上下手。”
“怎么做?”
“这样,你找个时间把孩子从学校里接出来,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一趟席少夫人。都是当母亲的人,或许看在孩子的面上,她心一软就能饶了我们,再不济,也不会下手太狠,总要给我们一家老小留条活路。”
“让我带着孩子去求她?我是可以拉下那个脸面,可孩子们……”
“你以为自己脸面很大?”郑华南不客气的说道。
“……”董淑媛被他揶揄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出声,犹疑道,“你说的这个方法真的能行吗?”
不要事情没办成,白白折了颜面。
“能不能行只有试过了才知道,现在想什么都白搭。”
郑华南倒是很果断,是个行动派。
他一边说着,一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拿起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抓起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老公,要是不成怎么办?我们总得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做两手准备啊。”
郑华南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希望龙家和席家不要逼人太甚。哎,你说你这个女人,惹谁不好,你明知道她怀着身孕还去招惹,你可够贱的,席家和龙家的血脉,矜贵的不亚于皇子公主,你说你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所以才犯下这种浑事儿,害的全家都跟你着你遭殃!”
郑华南压不下心里的烦躁和火气,对着手机又是一顿训骂。
董淑媛只能忍着,温声温气的安抚郑华南,“是是是,你说的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再也不做这些事儿。你训了我这么久,气也该消了一点了吧,你看我们是不是赶紧查一查去哪儿能见到席少夫人,要不……我去医院守着?她早产了三个孩子,还在医院保温箱里……”
云浅总归要去医院探望孩子的,她守在医院里总归能见到她。
董淑媛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说了出来。
她和郑华南是夫妻,不是别人。
郑华南闻言,刚稍稍压下去的怒火又嗖的烧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