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的动作很快,快到欧柏根本来不及阻止。
阿桑已经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
欧柏瞳孔狠狠一缩,闪电一般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加大力道。
手腕钻心的疼痛传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哐当声。
阿桑整个人被按进了沙发里,男人压制着她的双手,修长笔直的双腿禁锢着的她的腿,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沙发里。
头顶是男人怒火中烧的阴鸷的一张脸,怒不可遏的声音随即重重的砸了下来:“觉得我没用利用价值了?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那就用你的身体还债好了,虽然,你这副身子根本不值那个价,但也没什么别的更值钱了。想死,想离开,等我玩腻了!”
男人声音怒不可遏中带着几分邪气。
人在怒极的时候,口不择言,尽挑伤人的话。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叶扶桑的下颌捏碎似得,白皙的肌肤上被捏出红痕。
阿桑感觉自己的下颌快要被捏碎了,偏生一声不吭,眉头也不皱一下,倔将的迎着他的视线,脸上带笑,一如既往的挑衅。
相较身体上的疼痛,这种心里的疼更致命。
他总是说,她是他养大的。
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也不相信她。
他问他算什么?
那她呢,又算什么?
他高兴时宠,不高兴时就怒目相向。
阿桑轻笑一声:“好,只要你不嫌脏,既然我这么不值钱,希望你早点玩腻。”
欧柏胸腔里充满了怒火,戾气毫不掩饰,整张脸的表情都冷冽了下来,十分摄人。
他抓着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到了浴室里。
抬手打开花洒,也不等水热,就直接往她身上浇了过去。
男人的动作野蛮粗鲁,不带一丝怜惜,像是在发泄身体内那无处释放的怒火。
冷水从头上浇下来,即使别墅里的暖气开的很足,阿桑还是冷得直打颤。
欧柏在生气,那双眼似是染上了杀气,一片猩红。
他在气什么呢?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直接在心里认定了她做了道德败坏的事。
她做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身体累了,心也累了。
不解释了,就这样吧。
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从四岁到柏宫,二十年的时光只为了爱一个人,似乎有点太不值了。
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他们早就该散了,一直没断干净,是真的不舍,可是,不舍又能怎么样,再这样下去只能给彼此伤害。
就趁着这次彻底断个干净。
叶扶桑承受着冷水的冲击,很快,水逐渐转热。
欧柏看着她不挣扎,不反抗也不解释,怔怔出神,魂不守舍的样子,皱起了眉头,砰的把花洒仍在黑色瓷砖地上,“自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