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席墨骁,辛父更加生气了:“早知道你现在这样,当初就应该跟席家定亲,把你的席二少的事定下来!同样是当兵的,你要是看上席大少那我们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这丫头,看男人的眼光很有问题!
辛蝶衣撇撇嘴:“说到底,你们还不是看着席家有权有势又有钱,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太势力了吗?”
“辛家要是没钱你过去二十年能锦衣玉食?这不叫势力,这叫现实,你真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不知人间疾苦了!”辛越气的瞪眼。
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女儿,是他们花大把的爱和金钱培养出来的,结果,她现在却视金钱如粪土,看上的男人也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
这简直让辛家父母大跌眼镜,头疼至极。
辛蝶衣却不赞同。
她并不是不知人间疾苦,在战地行走,她比很多人见过流离失所,饥寒交迫和生生死死。
辛父微微眯了眯锐利的黑眸,话锋一转,“当年你要当记者,我们虽然不赞同,但当时想着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好,结果你一转身去做战地记者。我跟你妈都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职业,如今想来,你当战地记者也跟那个男人有一定的关系吧?”
“……”
辛蝶衣神情淡淡的,没出声。
沉默等于默认。
辛父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吸气吁气,“我就知道,你怎么无缘无故要去做战地记者!”
这傻丫头,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而草率的决定了自己的职业,还是那么危险的职业!
辛蝶衣心里暗暗冒出一个词:夫唱妇随。
她和夜冥,这也应该算是夫唱妇随了。
这么一想,她不有自主的笑出声来。
“噗……”
辛越见状,气的都快要冒烟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孩子,跟你说人生大事,你竟然还嬉皮笑脸,我们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
辛蝶衣立刻敛了笑,恢复了正经模样,“爸爸,他人品正直,只不过是没家世,没钱没权罢了。有时候父母所谓的为我们好,不一定就是对的,是真的好。我说了,我们只要一点尊重,只要一个可以谈恋爱的机会,我已经让步了,要是你们还是坚持让我跟他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彻底了断,我真的做不到。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之一,你们是我最最敬爱的爸妈,我不希望今天的开心被破坏掉。”
无论辛家父母怎么说,她都没有松口退让。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窗外已经响起了烟花爆竹声,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一家人总不能在争吵中跨年。
辛母也累了,不愿再看着他们父女僵持不下:“好了,都少说两句,马上就跨年了,再吵下去就吵了两年了,为了一个外人不值得。”
辛蝶衣见父母这样抵触贬低夜冥,快郁闷死了。
谈话不欢而散,辛蝶衣转身上楼,要回自己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