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赋一般,我并没有苛责你,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翟星竹,你的心是坏了吗?”
他以为他们能在城主贪和城主恶活下来真是因为他们实力强吗,他以为魔王没有对他们下手,是魔王仁慈吗,如果不是有凤梧,他们早就死在城主贪和城主恶的手里了。
“凤梧从小没了父母,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翟星竹,凤梧是哪点对不起你?”
翟星竹羞红了一张脸,“明明我才是苍剑的少宗主,但为什么全苍剑的弟子全都以凤梧为首!”
翟央拿着戒尺,直接敲在了翟星竹的后背,翟星竹吃痛,却闷声不吭。
“翟星宿!你这是在嫉妒同门!”
自己天赋不高,还不努力,这就是他不喜欢凤梧的原因吗?
翟央突然就有些累了,“罢了,你去自悔室待着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有精进了,什么时候出来。”
翟央把戒尺一丢,书房在,尹苏苏还在等着。
“师父。”
翟央在尹苏苏面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苏苏,苍剑对你怎么样?”
尹苏苏心里直打鼓,“苍剑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还准许我修炼,对我很好。”
“那就不要做任何对苍剑不利的事。”
上次在护宗大阵阵眼旁,翟央就发现了尹苏苏在了,他不知道尹苏苏出现在护宗大阵的原因,一共就三个弟子,他不想最后一个都留不住。
尹苏苏的心跳得飞快,但她脸上还是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师父,如果不是您和苍剑,我可能早就死了,我是不会做任何对苍剑不利的事情的。”
翟央多注视了尹苏苏几秒,“既然如此,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翟央一离开,尹苏苏就忍不住腿软往后退了几步,翟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尹苏苏不明白。
——
五年的时间过的很快,魔界和修仙界依旧还是大小摩擦不断,只是相对于之前一直都是苍剑打头阵,这次不一样了,每个宗门都必须自己单独面对魔族了。
罗刹宗是被魔族侵占最多次的那个。
魔族的想法很简单,修仙界有一个反派就可以了,你一天天的在里面搞事,完全就是不把他们魔族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就先搞你吧,然后罗刹宗就被搞了。
虽然不至于被屠宗,但确实有相当一部分弟子死在魔族的手里。
而就在各个宗门苦不堪言的时候,苍剑算是最舒服的一个了,因为有凤梧的火翎,那些想要侵犯苍剑的魔族还没来得及靠近,就直接被灭杀了,叫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不单单如此,那些在外的苍剑弟子,都获得了火翎的庇护。
就像是凤梧说的,火翎在,苍剑永存。
五年的时间,魔宫变化也很大。
魔王现在已经把公事全权交给翟星宿了,为了维持魔界的正常运转,翟星宿每天确实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凤梧是魔宫最悠闲的一个,她闲来无事,甚至还翻了翻魔族的书。
魔族存在的时间居然比修仙界存在的时间还要长,并且从来没有断过。
因为这个问题,凤梧还特地问过魔王,魔王和城主爱都是首批诞生的魔族,毕竟是不死不灭。
“这天下,总要有人当坏人的,魔族的存在是世界平衡的一种,从来没有所谓的对与错,魔族的定位就注定了它的发展。”
凤梧愣了一下,他们凤凰一族,几乎都是在各种战斗中度过,和魔族战斗,和鬼族,巫族战斗,在不断的战斗中,九重天建立了秩序,曾经凤梧还不太理解,为什么战败的魔族,鬼族,和巫族没有被绞杀,现在她有些明白,他们存在的意义了。
那凤凰一族的灭绝是为什么呢?
因为九重天已经不需要战争了是吗?
作为天地间唯一一只凤凰,凤梧经常会感觉到孤独,而在这一刻,她觉得有些悲凉。
恨不起来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是凤凰一族的选择。
“凤梧,你在这里啊!”
翟星宿处理完事情之后,原本到凤梧的房间找她,却没找到她人,他果断来了魔族藏书室,果然,找到人了。只是没想到外公也在这里。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魔王笑了两声,对翟星宿十分满意,然后就离开了。
翟星宿从背后掏出两个杯子,还有一个酒瓶。
还没打开,凤梧就闻到里面的酒味儿了。
“今天有什么需要庆祝的吗?”
大家的生辰都没到,又不是什么节假日。
“做完了公务,我高兴嘛!”
翟星宿笑的有些夸张,实际上在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这酒他用的是爱城的河水,就是五年前翟星宿偷偷买的那个,现在他已经十八岁了,他已经可以去问自己的内心了。
凤梧对翟星宿没有防备,她端起酒杯,轻轻地闻了闻,眼神有些诧异,“是草莓酒?”
“闻出来了?我是跟爱城买草莓馅饼的大爷学的。”
凤梧喝了两口,味道确实很好。
翟星宿看凤梧喝了,这才有些放心的自己抿了一口,然后又给凤梧倒了一杯,等一瓶酒见底,翟星宿就没喝过几口,反而是凤梧一直在喝。
从始至终,翟星宿的眼中都是凤梧的意思,他看着撑着下巴,脸颊被酒熏得微红的凤梧。
“凤梧,现在在你面前,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凤梧眼神有些恍惚,对面的人让她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凤梧揉了揉眼睛,一向清澈带着一点狂傲的眼睛被她搜的水汪汪的,看得翟星宿面色一紧。
“龙,龙栩?不,不对,好像是闻朔。”
在凤梧的眼中,翟星宿一直在变化相貌。
一会儿是龙栩,一会儿又是闻朔,最终又变成了龙栩的样子。
龙栩是谁?
翟星宿脸色黑沉,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听过龙栩这个名字,他不明白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凤梧,我是谁?”
凤梧眨了眨眼睛,“龙栩,你怎么在这里?”
她已经有些醉了,有时候盯着翟星宿的眼睛都有些聚不上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