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合上眼睛,不再看他们一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
辛格在旁边瞧见,不由厉声呵斥。
路严爵没理会。
玛茜急了,她看得出来,路严爵表情,染上了几分厌恶。
当下赶紧解释,“好看哥哥,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害人……这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还有那什么‘银花蛇蛊’也不是我们下的,我们全然不知情,你千万不要误会。”
然而,不论她说什么,路严爵都没再理会。
沙鲁克见状,生气了,拦着女儿说:“行了,别说了,既然人家不领情,那我们走吧!”
“可是……”
玛茜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也只能被拽着离开。
很快,石屋内,恢复了宁静。
路严爵重新睁开眼,等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回来,才淡淡开口,“可以起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躺了一地的护卫,跟诈尸似的,刷地一下全坐起身。
云飞和云扬还问,“大人不是想跟对方聊聊吗?怎么反而把人赶走了啊?”
今天这一出,是他们上演的戏码。
路严爵本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前些天因为身体问题被困,加上这种天然石屋,实在无法脱身。
就想了这一计,希望可以见见这个部落的负责人。
因此,就有刚才众人躺尸的画面。
当然,众人中毒也是真的,只是他能压制。
但是他自己身上的毒,是越来越严重,延伸到了全身,却是无法控制。
原本,路严爵是想和对方谈谈,看能不能让他们,将那条银花蛇送来。
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这个部落,隐藏在森林深处,按理说,是与世隔绝的,不会和外界的人接触。
可从刚才对方的手法来看,不仅会医术,而且还认识‘蛊’。
这让他不由想起前些天,追踪那伙人的情况。
当时那些人,看似慌不得路,一路往森林中逃亡。
可最后还是一路,把他们引到那个谷口。
现在仔细想想,或许,那伙人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也知道路线。
路严爵把自己猜测的,和他们说了一下。
云飞和云扬,不由一惊,“这么说来,难道,这个部落的人,和科恩家族,以及巴克斯家族,有勾结?”
路严爵回答道:“有没有勾结,暂且不好说,但能一眼就认出是‘银花蛇蛊’,对方显然也是不一般,至少是知道‘蛊’的存在。
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改变计划的原因。”
云飞不解,“可……刚才您让他们滚,这后续……咱们还怎么脱困?”
云扬拍了下他脑袋,白了他一眼,“傻子,这你看不出来吗?刚才大人那番话,是做试探的。”
云飞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疑惑看着他。
是吗?
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听出来。
云扬只好解释,“大人故意那样说,若是对方真与那些人一伙的,那咱们自然就是真倒霉了,未来生死也未可知。
可若不是,对方或许还会来见大人,到那时,我们就有与对方谈条件的筹码了,至少,要离开的机会,大一些!”
云飞闻言,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大人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路严爵沉吟了几秒,说:“或许……他们不是一伙的,不然的话,我们早死了,他们又怎会好吃好喝,送了那么多天,明显,对方只是不想让我们出去,想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里而已。
但有一点,对方与‘蛊’,可能脱不掉干系。
所以,为了后续的计划,接下来,可能要你们吃点苦头了,毒暂时不帮你们压制,必要的时候,装装只剩一口气的样子就行。”
这是现在,他能想出自救的好办法了。
云飞和其余人闻言,自然没意见,“好的,就按大人说的办。”
总归大人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死,吃点苦头就吃点吧!
能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
另一边,沙鲁克几人回去后。
玛茜就问:“父亲,那‘银花蛇蛊’,是从我们这边流出去的吧?是不是被当初那些人抢走的其中之一?”
沙鲁克沉默,没回答。
玛茜从自己的父亲的反应看出来了,说道:“看来真的是……那您还认为对方是坏人吗?他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
他说,有两个家族的人,绑走了他的亲人,还放了‘银花蛇’咬他。
前些天,他们就一直强调,他们是来找解药的,这些事都是可以对得上的,我并不觉得他们是在撒谎。”
沙鲁克心烦意乱,没好气说:“你这丫头片子,能分得清好坏吗?就算他中了‘银花蛇蛊’,也不代表,他跟那些人就不是一伙的。
说不定是为了争夺利益,反目呢?”
玛茜被父亲的说辞,弄得很是不解,“父亲,您怎么总把人想得这样坏?您也看到了,那些人都快死了,而且那么多人,他们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吧!
您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这是您教我的!”
沙鲁克要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了,为何如此天真。
他咬牙道:“是这样没错,可这世上,总有例外,我还教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长得好看的男人,也可能是恶徒。”
说起这个,沙鲁克情绪瞬间更加激动,“你母亲当年就是太信任别人,才死的,难道你也想步她的后路吗?”
这话出来,石屋内一片安静。
玛茜一脸茫然,问道:“我母亲?您不是说,她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的吗?这……怎么又换了个说法?”
沙鲁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
当下豁然起身,冷冷丢下一句话,“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总之……那伙人究竟是好是坏,我自会判断,你就不要操心了。”
说完,没再理她,转身回房去了。
玛茜见状,追过来拍门,“父亲,您倒是跟我说清楚啊?”
“父亲,开门啊,父亲……”
可不管她怎么喊,沙鲁克就是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