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瑾真君的虚天炉。
眼见虚天炉将那魔物给完全罩住,真君们都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希望虚天炉能够建功。
玉瑾真君更是不断的输出灵力,将虚天炉控制着想要将魔物给装进去,采用炼化炼魂老魔的办法将其炼化,虽说可能不能够将魔物给彻底消灭,但只要是能够让其虚弱一些,便已经算是很好了。
“哈哈哈,修真界真是越玩越回去了,就靠你们这些蝼蚁,还想和我斗。”
笑声猖狂至极。
有真君冷笑道:“你若是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困在下面万年,现在还被我们这些蝼蚁牵制住,再是风光,也不过是万年前的你。”
魔物听到这话,羞怒不已,“蝼蚁,蝼蚁。”
一圈圈的魔气扩散,虚天炉虽然厉害,可就像是这个魔物说的,到底他们都只有元婴修为,这家伙,经过了万年都还能够在他们这么多人手中不落下风,万年前的修为不知道多高。
虽然现在力量减弱了不说,可到底曾经的底子还在。
被激怒的魔物虽然失去了分寸,可是实力到底不可小觑,疯狂之下虚天炉不断的颤抖,显然是镇压不住了。
浮梳大师取下脖子上的一串佛珠扔了出去,箍在虚天炉上增强它的力量。
诸位真君也想办法出手,可到底是没有办法将魔物封印。
有真君尝试封印,可惜作用极小,几乎没有。
当初玉瑾真君他们能够在北辰的时候帮忙将上元宗的魔物封印加固,那是因为封印只是出现了一点裂缝,还有上元宗的人一直在看护努力,现在这可是魔物直接出来了,想要封印怎么会容易。
六道寺这边已经是得到了消息,所有平时舍不得花钱住客栈的修士们都涌进了客栈之中,包括曾经用控水之法给云瑶启示的钟玉和林守两人都进入了一家客栈之中。
这些人修为不高,手上的灵石也不丰厚,租住的小院中有的防护阵法遇上筑基修士还能够勉强拦一拦,对上魔物这种东西,却是半点效果都没有了。
相反一些大型点的客栈中防护阵法还算是强悍一些,而且现在大家都聚聚在一起,总归是人多力量大,而且总归是会有一些结丹真人在,比起自己两个小筑基在外头毫无还手之力,在这里,怎么说活下来的机会也要大上一些。
街上除了行色匆匆找客栈居住的修士,几乎看不到有人,就算是这些人,也是会用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再也不出来。
六道寺中虽然谈不上混乱,但是紧张的气氛还是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提起了一颗心。
六道寺的和尚属实不少,已经剃度的内外门弟子不算,还有许多的代发修行的那种俗家弟子。
不管平时怎么样,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这些俗家弟子怎么的也还是算是六道寺的人,人家要回宗门,也不可能拒绝,而这些人既然都是俗家弟子,又没有形成各自的家族势力的这个样子,自然也就不要想着他们的心性能够有多好,会有多么的大公无私。
这个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尽管暂时还没有人说让云瑶等四大宗门的弟子们出去,但是他们的周围也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没办法,这六道寺就这么大,平时人少看起来还空得很,现在一下子人都全部涌了回来,自然就不一样了。
而且为了显示自家对人的礼遇,六道寺给云瑶他们安排的地方可是靠近主要大殿的位置,换言之,这可是六道寺中最为安全的几个地方之一。
谁不想来这里住着。
自然,就造成了这里的拥挤。
云瑶虽然是现在留在六道寺中辈分最高的飞仙人,若是她一个人,无所谓,可有这么一些飞仙的弟子在,主控的人就变成了苏如画。
苏如画虽然是个丹师,但是心思细腻,对各方事务的分析也清清楚楚,面对这种事,她来主持才是最好的。
云瑶也很乐得这样,坐在一边,听着苏如画的安排。
其实说来是安排,更多的是通知最坏的消息。
玉瑾真君他们顶不住了,魔物马上就会开始肆虐六道寺的范围,就算最后诸位真君能想办法将魔物消灭,可天知道这魔物会杀死多少人。
如果单说自己的话,云瑶其实是不怎么紧张的,包括云南。
因为他们手中还有着日月门的弟子牌,到时候若是实在不行,直接启动,再走一次第三世界的空间战场就可以。
苏如画也想到了这一点,现在玉瑾不在,众人信任她,她心中百转千回,终归是将目光看向了云瑶。
尽管师傅和师叔师伯们对云瑶的态度一向是放任,从不过问一些隐秘,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云瑶有办法的话,她不能够在明知道可能救下同门性命的时候保持沉默。
云瑶明白她的意思,“我和云南可能有办法能够离开这里,不过也不能够保证完全会成功,世界之壁上现在有不少的魔气,我不敢保证。
而且,我们的办法只对自己有用,没有办法捎带上别人、”
那弟子牌自从他们使用之后,就像是认主了一般,就算是他们想舍己为人,将东西转让给别人用都不成。
听她这么一说,再坐的人目光都黯淡了下来。
显然,他们也是想到了曾经云瑶在南山界和断血老魔对上之后,用秘法直接离开的事情。
人在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去绞尽脑汁的想各种办法,并且将其认为是希望,不少人都已经将希望放在了云瑶的身上。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绝大部分弟子都还能够承受得住这一份失望,毕竟凭借不过筑基的修为,怎么可能随意想要带人跨越世界就带人跨越世界,就算是可以,也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而云瑶首选带走的肯定就是核心弟子,他们普通内门弟子的希望并不算是很大,不过是抱有一些希望罢了。
现在希望破灭,虽然难过,但还能承受得住,再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