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门和血魔门的弟子们远远不断的被传送过来,对道门修士展开疯狂屠杀。
除了一开始幸运躲进六道寺的,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在外头的,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
这些魔修还并不是痛痛快快的杀人,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将人放在六道寺外虐杀,极其残忍,意图公婆里面修士的心理防线。
六道寺中弟子众多,结丹弟子足有两千,此时在寺内的也有一千二百余人,还有坐镇的浮舟大师,算是给了不少人信心,偶尔有人心思不稳,甚至有投靠魔门为保命的想法,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处置掉。
这个时候,不是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时间,更何况和尚们可也不是说什么不杀生,修炼怒目金刚之道的人也不在少数。
处决起人来,丝毫不手软,当真看不出是出家人。
“众弟子听令,颂大明王经!”
作为元婴期,浮舟大师本不必要在这阵法之中畏手畏脚的,不用忍受来自外头那些魔修的羞辱,但是他却是稳坐在一千余人的光头阵法中,带着诸位六道寺的和尚们诵经。
佛修一身力量来自佛力,口诵的经文也带着一股伟力,当诸位僧人们都开口念经文的时候,一道道的佛光化成能够割走魔修们血肉生命的利刃。
“浮舟,老不死的你,有本事出来和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场。”
在阵外叫骂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没有衣物遮挡的右手臂上缠绕了一条花蛇,对着阵法中的众人吐着蛇信子。
看起来阴冷又森然。
浮舟大师对他的叫骂丝毫不以为意,眼角都没有动一下,一道道平和的佛力将众人心中的烦躁也洗掉了几分。
云瑶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切,又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赵青阳。
“如画不是说让宋止他们看着你?你现在跑过来,不怕他们挨罚?”
因为明诚真君再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原本常常挂在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冷然,以及一丝专属于剑修的锋芒。
抱着剑,赵青阳盯着外头那个仍旧在叫骂着的魔修真君,“苏师妹现在没有空,吴师弟给小师叔您炼制的飞毯已经要完成,他让我来跟着小师叔,等他炼制完成,就马上送过来。”
要是想要在炼制完成的第一时间将飞毯送到她手中,何必要让几人中战力最高的赵青阳来跟着,只需要传音询问她位置不就可以送过来了。
不过是出于担心罢了。
担心她因为之前的事情受了委屈,有情绪,担心有危险,有赵青阳这个剑修在,好歹是多了几分机会罢了。
“云道友!”
云瑶闻声而去,却是常化朝着这边而来,身边还带着一个熟人,不是阮潭那个家伙又是谁。
这个小胖子,已经是炼气十层,身子倒是没有再圆润起来,长高了不少,算是半个青年了。
云瑶盯着他,撇撇嘴,“怎么,不认识了?”
明明是旧友相逢,该是高兴才是,这个死胖子,竟然当作没有看见她,根本不愿意过来,分明是常化将人给拎过来的,捂着半边脸,要不是对他这张脸记忆还很清楚,只怕都看不出来这是谁。
走近了,不抬眼看人就算了,竟然还将头扭到了一边去,真是让人火大。
阮潭身体一僵,却还是不愿意将头扭过来。
常化拉着表弟的手,不让他走。
出口解释道:“云道友,云兄,赵兄,不是他不愿意见你们,实在是阮潭他脸上出了一点问题。”
云瑶道,“难不成是毁容了?”修真者,可不会像凡人那样受点伤就留下疤痕,更何况是药王谷,一个小炼气的伤,是很容易医治的,甚至不用医治,都可以自愈。
云南是知道,云瑶这是故意的,激人呢。
果然,她这样的语气阮潭受不了。
“你说什么呢,云瑶,谁毁容了?”说着凶巴巴的话,声音里却都带了哭腔。
好歹也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这人还曾经差一点做了自己的未婚妻,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阮潭是真的委屈了。
云瑶这下是真的惊到了,“发生什么了?”她问的是常化。
常化有些无奈,“发生了一点事,说来话长,我便简短说一下,让他再给你们详细说吧。”
简而言之呢,就是阮潭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狗屎运还是怎么的,在药王谷的一次弟子试炼中,误入了一个高阶妖兽的巢穴。
幸运的是那妖兽当时并不在洞府中,还被他发现了一株难得的灵草,可不幸的是在采摘那灵草的时候,他中了陷阱。
被一股阴毒至极的毒液将脸给毁了,他又太想要取得一个好成绩,强撑着将灵草采摘回去,耽搁了疗伤的时间,毒深入骨,光是凭借丹药的力量无法将那股阴毒完全驱除掉。
“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
阮潭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求人办事,当然自己也得做出一个态度出来,尽管刚才这个人还嘲笑了自己。
吸了吸鼻子,阮潭闷声闷气的说道:“你不是有雷灵根吗,身上还有天地灵火,全部都是天地正气,能够帮我拔出跗在骨头上的毒素,再配合丹药,我就能够好了。”
这是他们才想出来的办法,如果元婴真君出手,虽然也可以,但是他显然是还不够元婴真君亲自动手的。
这一次之所以来六道寺就是为了找云瑶帮忙的,如果找不到人,他就打算跟着飞仙的人亲自去一趟飞仙宗的。
他连面具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将面具一戴上,别人也就看不见了。
哪成想,他的那个面具,实在是太脆了,一不小心就给弄坏了。
一般的普通面具又根本耐不住那阴毒的腐蚀,所以他之前才没有来找云瑶。
好歹也是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未婚妻的人,阮潭自认为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在云瑶面前丢脸的。
谁让他就是这样一个爱面子的男人呢。
虽然,云瑶根本就不知道当初他娘有考虑过两人的事啊,她连他娘是谁都不知道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