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等人早已成长到独当一面,所以易寒和林清婉并不担心,第二天用过早饭便进入阵中修炼。
他们是触摸到了突破的壁垒,但要突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知道他们得天道厚爱,俩人也不敢太过懈怠。
因为另一个世界里,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心境越圆满,修为越高,生存的几率,过得好的几率总会更高的。
想通之后的林清婉和易寒摒弃所有杂念认真修炼,方问和汪师兄见他们入定,便开始在附近逛起来,一边布置防护阵法,一边找好躲避的位置。
当天晚上俩人没有出定,方问和汪师兄自己煮了面条吃,这是他们能点亮的最复杂的厨艺了。
也因此他们只能看着雪湖里的银鱼流口水,根本不敢抓来吃,就怕糟蹋了好食材。
第三天,俩人依然没有出定,天上的乌云已经越聚越多,第五天,正坐在山顶上吹风喝茶的方问看到御行飞来的许贤,紧张的握紧了杯子。
虽然他也结丹了,但他好像还是打不过许宗主怎么办?
方问暗戳戳的摸着手机,不知道这时候通知逸门的莫掌门还来不来得及。
许贤瞥了他一眼,便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落在他身边,问道:“还有几天?”
方问纠结的道:“这个得看他们的心境吧,不过他们修炼一向顺,也就这十来天的功夫吧?”
许贤点头,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方问只能拿起一个茶杯给他倒茶,忐忑的问,“许宗主怎么有空过来?”
“我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许贤喝了一杯茶,眯着眼睛看向正在修炼的俩人,“而且我也想看看,是不是正如朱清和陈云说的那样,只要到了元婴,天道就给飞升。”
方问权衡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没别的目的?”
许贤掀起眼皮看他道:“还能有什么目的?和朱清他们一样,冲进阵法里把人揪出来攫取功德吗?当特殊部,修真者协会和逸门里都是死人吗?”
方问一想也是,嘿嘿一笑,连忙给他倒茶致歉。
汪师兄拎着一只野鸡回来了,他们今天打算烤鸡吃。
看到许贤,他忍不住僵了一下,然后便礼貌的打招呼,“许宗主,您怎么有空来?”
许贤:“们的问题还真是没新意,来,告诉他我为什么来?“
方问只能无奈的对汪师兄使了一个眼色、
汪师兄就温和的笑笑。
虽然心里有些戒备,但面上的和平还是要维持的。
汪师兄的紧张很快就消失了,不是因为他突然相信许贤了,而是因为又有人来了。
先是清风三位鬼修前辈来了,汪师兄的心刚提起来,他师父来了。
莫掌门来了刚坐下,茶都没煮好,展会长就来了,最后就连归一门的张掌门都来了。
大家也不打扰林清婉他们修炼,就坐在山顶的一角里,掏出席案茶具来烹茶。
这下好了,汪师兄打的野鸡彻底吃不上了,这么多金丹凑在一起,反正也饿不着,且吃着茶水等着吧。
俩人默默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木屋,过了五天的好日子,不想过餐风露宿的日子啊。
白童比较活泼,左右看看,觉得莫掌门他们都太老成,不是聊天的好对象,便挪过去找许贤和方问说话。
他跟这两个人比较熟。
他特别八卦,传音问道:“听说归一门有人死了?”
许贤见他眼中兴致勃勃,无语的道:“那没听说过天邪宗的余孽被抓住了吗?”
在他面前,这个话题可算不上好。
白童却不在意,“早恨不得除朱清而后快,还会在意他被抓?”
白童挤眉弄眼,示意他们去看张掌门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呢。”
方问无语,“这么幸灾乐祸?”
“哼,们五大门派里我最讨厌茅山和归一了,”白童道:“茅山捉鬼,而归一最装,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年交流大会,他都私底下鼓吹我们的威胁论,好像我们三个鬼修能把整个修界灭了似的。”
方问:“……我就是茅山的。”
“我知道,”白童不在意的挥手道:“但在我心里,们是不一样的。”
方问扯了扯嘴角,“谢谢了。”
白童继续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显然是不问到八卦不罢休。
方问就道:“我一直在山上,消息闭塞,要不是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童信他才有鬼,他是在山上又不是断了信号。
不过他还是把目光移向了许贤。
别人怕许贤,白童可不怕,论年纪,白童存在的时间不比他少,论修为,白童也不比他差。
所以许贤开口道:“是啊,死了。三天前死的,叫陈云,是张掌门的师兄。”
白童好奇的问,“他们是怎么被抓住的?”
最要紧的是,听说林清婉被他们抓了,怎么一下子就要进阶元婴了?他们三个鬼修和其他宗门不一样,没有自己的信息来源,基本上只能从别人那里打探。
之前他们都是问林清婉,只要不涉及机密,林清婉都会告诉他们,这次特殊部动作那么大,他们都是后一批才知道的。
从许贤这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白童心满意足的坐回清风和明月中间,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们。
于是他们也开始目光炯炯的盯着正在修炼的俩人。
而阵法中的俩人意识却是各自分开了,林清婉似乎回到了爷爷病重的时候,她看到自己一身疲惫的从医院回到家里,觉得身体很累,心里还很不舒服,似乎是隐有感应,她第一次主动给林闻博打电话,让他明天早上去医院看爷爷。
林闻博有些不耐烦的道:“明天是工作日,我有会要开。”
林清婉听到自己冷淡的道:“中午下班的时候过去,医院离单位也就半小时,下午晚到一点单位也会理解的,大伯父二伯父都没了,是爷爷仅存的儿子,就是请假回来照顾爷爷,单位也不会有意见的。”
林闻博似乎很不高兴,但他没说什么。
林清婉放下电话就觉得心虚气短,心脏似乎一抽一抽的疼,她突然就觉得很心酸,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却连拿电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气力似乎突然间被一抽而空似的。
她坐不稳,往旁边倒在沙发上,然后就觉得眼前昏暗,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