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爽快和盘托出萧景辰倒没想到,他看小丫头的模样也不像撒谎,兴许两人确实只是相识而已。
“本王不喜欢房中出现别的味道。”他看着沐秋澜道:“你身上……也不许!”
“是!”沐秋澜诺诺道。
“去把衣服换了过来侍候本王沐浴!”
“沐……沐浴?”沐秋澜惊了,她没想到还要干这种活。
“怎么?”萧景辰不悦道:“你是不愿意还是不会?”
她哪敢说不愿意,只说:“婢子第一次侍候王爷沐浴,怕做不好,不如让……”
“不会就学!”萧景辰抬手撩起她鬓角的发丝,笑容幽深:“凡事……不都有第一次吗?”
沐秋澜:“……”
她暗暗叹口气:“那婢子先去换衣服。”
走出屋子,沐秋澜心里涌上来一阵心酸。她在尚书府做的是粗活,不曾侍候过谁沐浴,她也从不羡慕那些近身侍候老爷或公子的婢女,或许这是旁人求不来的福气,可她此刻只觉得难为情。
磨磨蹭蹭地换了衣服,她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进去,她想象不到萧景辰沐浴时她站在旁边侍候是种什么感受。
可她又无可奈何,她一个奴婢,自然是主子让她干什么便干什么。所幸她长得丑陋,除了觉得难堪外,并不会受什么欺负。
迟疑了许久,她终于推开了门……
可事实是,侍候萧景辰沐浴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等她进来时,萧景辰已经泡在了浴桶中,中间还隔着一道屏风,并非她想的那样赤身L体等着她来搓背擦洗。
她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些,站在外面等着。
须臾,只听从屏风里传来萧景辰的声音:“进来吧!”
沐秋澜抬头,透过屏风见到他已经从浴桶里起来了,隐约透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
她只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臊的满脸通红。
“耳朵聋了?”萧景辰等的不耐烦。
“是……”她低低应了声,声音里都是紧张的颤抖,随即憋了一口气,低头走了进去。
入目的是一双赤足,以及肌肉紧实的小腿,她不敢再往上看。
萧景辰见她空着手进来简直要气笑了:“衣服呢?”
沐秋澜这才想起来放在外面的衣服,赶紧又跑出去,端上衣服,双手托举到萧景辰面前,全程不敢抬头,下巴低的都快戳到脚跟了。
“更衣吧!”萧景辰转身背对着她。
“……”沐秋澜迟迟不敢动,毕竟她马上要面对一具光溜溜的男子躯体。
最后她咬了咬牙,刚准备抬头时,萧景辰转身过来,一把扯过衣服自己穿上。
虽然没说什么,但动作已表示出他很生气。
也是,毕竟光溜溜地干等着也怪冷的。
沐秋澜这才缓缓从胸腔里突出一口气,正想溜,萧景辰突然捏住了她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另一只手则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
男人身上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服穿到她身上,浓烈的龙脑香味似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因为下颚被紧紧捏住她发不了声音,只有惊惧传遍全身,在那双眸子里闪出泪光。
萧景辰每次看她都像是一只即将被猫吃掉而可怜兮兮求饶的老鼠一样,那样弱小可怜无助的眼神总能触动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他凑近她细白的脖颈,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幽幽体香,很好闻。
沐秋澜心跳到了嗓子眼,萧景辰灼热的气息让她害怕,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终于委屈地淌下了泪。
“很好!”然而萧景辰没有想对她做什么,缓缓松开了手,“身上已经没有别的味道了!”
说罢,自顾走到外面。
尽管萧景辰的气息已经远去,可她依旧愣愣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挪动脚步走出来。
萧景辰卧在软榻上看书,半晌才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是……”听到这句话,沐秋澜转身便冲出了屋子,萧景辰抬起眼眸,神色复杂……
回到住处,沐秋澜受到的惊吓,委屈,难堪才释放出来,埋首哭泣。
以往她伤心时姑姑总是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告诉她:忍得一时,否极泰来。
可这么多年了,上天似乎并不眷顾她,凡事依然在忍耐,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和姑姑离开尚书府,脱去奴籍,在乡下过安稳日子。
没错!沐秋澜抬起头,抹了把眼泪,只要能实现这个愿望,她受些委屈不要紧,只要熬到她家小姐成婚,她就能带姑姑离开……
【岐王同款抹额】在短短半个月就成了风靡整个黔州的饰品,而且量少稀缺,极其难买。
这款抹额绣工精美,花样繁多,还能私人订制。
有专为商人定制的“日进斗金”,书生的“蟾宫折桂”,夫妻的“比翼双飞”,还有专属于平南军的“力破南夷”“战无不胜”“保家卫国”等字样的军用抹额,再加上自带有传说中岐王“无所不能”的buff加持,多人表示戴上了【岐王同款抹额】,自己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精神小伙说自己私人订制了一款抹额,是将喜欢女子的姓名绣在上面,当天就抱的美人归,女方表示不要彩礼,只要男方帮忙搞到一条【岐王同款抹额】就行。
一个小孩说父亲给他买了【岐王同款抹额儿童款】后,他成了整条街最靓的崽;一位美女说有了【岐王同款抹额限定款】,她在那些穿金戴银的姐妹面前别提多有面子……诸如此例,不胜枚举。
街头巷市腰缠万贯的不再是大爷,被拳打脚踢的臭乞丐说不定下一秒可能摸出一条【岐王同款抹额】亮瞎人的眼,达官显贵们捧着大把的金子只为求一条抹额,所有人皆以有这样一条抹额为荣,甚至每日供奉焚香,作为传家宝传给后世子孙……
庄婉赚的盆满钵满,坐在一堆金子里面笑的癫狂……
“庄万兄弟?你怎么了?”陈五斤见庄婉紧闭着眼傻笑,叫了半天都不醒很是担心。
“发臆症了吧?”赖二说:“我听说发臆症时打两巴掌就醒了!”
“真的?”陈五斤半信半疑道:“那得用多大力才能打醒,庄万兄弟身子单薄,俺怕打坏了。”
“让我来!”白七郎走过来,他自认为自己下手还比较轻,挽起袖子搓了搓手正要打时,燕承进门来,见三人围着庄婉,厉声到:“你们干什么?”
要不是看在相熟的份上,二五七三人早被他踹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