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菲菲和萧清清说说笑笑的时候,顾府的丫鬟走到几人面前,福了福身,柔声道:“两位小姐,我家夫人准备了宴席,请两位小姐移步”。
“好,有劳了”,白菲菲客气的回道。
宴席是男女分开的,白菲菲到的时候,林氏和几位夫人已经坐在位置上,白菲菲扫视一眼周围,侧头与萧清清商量坐在哪里。
顾夫人也看到了白菲菲二人,侧头与身边嬷嬷说了些什么,嬷嬷点点头,随后走向白菲菲二人。
“萧小姐,夫人说您和白小姐随意些,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嬷嬷说完对着萧清清二人福了福身,便转身回到顾夫人身边。
萧清清和白菲菲闻言,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同顾夫人坐在一起的二位娘亲,见二人点头允许,俩人就坐在了最近的位置。
二人刚坐下,白菲菲身侧就传来一声怯懦的询问:“二妹妹,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坐吗?”
白菲菲听见白玉烟的声音,心里烦闷,安静的吃个饭咋就这么难。
挂好笑容,转头看向装柔弱的白玉烟,还不等开口,就见白玉烟旁边的那没脑子粉衣女子气愤道:“玉烟,坐就坐,还用的着跟她请示”。
随后拉着白玉烟坐在了白菲菲旁边,阴阳怪气的跟一起过来的几人说道:“有些人真是金贵,谱儿都摆到了外面了”。
跟白玉烟交好的几人,一唱一和道:“谁说不是呢,在家嚣张跋扈就算了,在外面还知不收敛”。
“人家可是嫡女,母亲家世显赫,能不摆谱儿吗”。
几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甚至邻桌桌的小姐们都侧头看过来。
萧清清听到几人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要开口反驳。
白菲菲看到白玉烟虽然低着头,但是嘴角却微微勾起,心下了然,便按住萧清清的手,低头耳语道:“清清,她们故意激怒我的,别上钩”。
萧清清也不是蠢人,刚才一时气愤,现在听了白菲菲的话,又看到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冷静下来,蹩眉低声道:“那也不能任由她们胡说吧,不了解的人以后怎么看你”。
“她们又没说我的名字,我一生气激动,那不就是对号入座了,清清乖,不生气哈,就当狗叫好了”,白菲菲轻声安抚着。
白菲菲想了想,还是附耳跟萧清清说道:“一会儿你看着吧,狐狸尾巴肯定要露出来的,然后我借机......”
萧清清听到耳边的话,先是气愤,然后紧张的心砰砰跳,最后甚至还有些兴奋,眼睛亮亮的看着白菲菲,郑重的点头。
白玉烟见白菲菲一直和萧清清嘀嘀咕咕,似是完全不在意这些话,也不见恼怒之色,心想:果然白轻烟变了,脑子活泛了,看来还得加把火。
想到这,白玉烟面上装出紧张惊慌之色:“你们别这么说二妹妹,二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说着还戚戚的看向白菲菲。
白菲菲见状不由得冷笑,这就急着跳出来了,上辈子白轻烟是有多蠢,才被这个蠢货欺骗。
白菲菲面上先是摆出一副震惊的神色,不可思议的问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白菲菲上辈子的伤心事想了个遍,眼眶里终于涌出泪水,哽咽道:“难道她们说的是我?”
说完这句话,眼泪刚好落下,白菲菲委屈的看向粉衣女子几人:“几位小姐,我跟你们并不相熟,你们为何这么说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林氏她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同几位夫人一起走过来询问。
白菲菲抱住林氏,将脑袋贴在林氏腰部,抽泣道:“娘亲,她们冤枉我,呜呜”,白菲菲说完,就捂脸哭个不停。
林氏冷冽的目光看向白玉烟几人,刚才一唱一和的几人在几家都缩着脑袋,她们一开始可没想把事情闹到长辈面前,不由得心里暗骂白菲菲。
萧母疑惑的看向了萧清清。
萧清清见该自己上场了,愤愤不平的跟萧母告状:“娘,你不知道,先是白大小姐突然可怜兮兮的问烟烟能不能坐在这里,烟烟还没说话,跟她一起的人就发脾气了,她们坐下以后,就阴阳怪气的说烟烟”。
萧清清把那些话跟几位夫人学了一遍,末了,对着林氏说道:“郡主,可不能任由别人污蔑烟烟啊,烟烟好可怜”,说完也抹起了眼泪。
林氏眼里满是愤怒,正要开口,白菲菲在袖子底下拍了拍她,林氏思索片刻,就果断的闭口不言,只是面露心疼的搂着白菲菲。
几位夫人一开始虽然懵逼,但是听到萧清清的话,再看粉衣女子几人的低着头,目光闪躲的鹌鹑样,就什么都明白了 。
粉衣女子几人的母亲更是羞恼,想到林氏身份,更是不敢随意开口,只祈求的看向顾夫人。
顾夫人见状心里对几位夫人有些不满,但她是主办者,只好站出来,沉声道:“今日赏花宴,原是让各位同乐的,竟不想几位千金小姐是来这儿说闲话的,还说的这般言之凿凿的,既然如此,不妨咱们今天也审一回案子好了”。
那粉衣女子几人的母亲闻言有些惊愕的看着顾夫人,她们原是想着顾夫人会顾全大局,先圆下场面,事后在说,不成想,顾夫人直接挑开了,还要审案。
顾夫人看到几人目光,心里冷笑:得罪了郡主,还想着我压下来,蠢货。
想到这,顾夫人转身看向林氏,恭敬道:“郡主,您看这样行吗?”
林氏闻言,赞赏的看向顾夫人,随即,看向那几位正惴惴不安的夫人,沉声道:“今日这事儿事关我儿清誉,本郡主今天定要查个明白到底谁给他们的胆子,敢污蔑我儿”。
平日里林氏总是平易近人,温婉端庄的样子,从不拿郡主身份压人,今日突然见林氏这样,其余人后知后觉,再好脾气林氏也是皇家中人。
林氏说完,众人皆跪拜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