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你们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儿 吧”。
“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被欺负,被打压,直到子言展露出他的天赋,我俩才过上好日子”。
于伯彦一脸怀念的看着江子言。
“而且,小洛洛,你知道元蓉蓉为什么骂我贱种吗?”
于伯彦问完也不等白菲菲回答说,自顾自的说道:“我比子言小五岁,来宗门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掌门跟我说我娘是个外室,她被家里大夫人打死了,他是在乞丐窝捡到的我。
呵,你知道吗小洛洛,我当时真的相信了,因此对掌门万分感激。
不曾想这事儿被元蓉蓉知道了,她先是到处宣扬,随后就一直叫我贱种,她叫还不够,带着一群人一起叫。
直到子言将他们暴打一顿,那些人才怕了,自此没人敢当面叫我贱种”。
白菲菲捕捉到于伯彦话里的不寻常,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掌门说的那个故事是假的吗?”
于伯彦闻言,跟江子言对视一眼。
“哎呀,小洛洛真是聪慧过人,我只是随口一说就被你发现了”。
“过奖了,我不过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罢了”。
江子言接过于伯彦的话,说道:“没错儿,就像你猜的那样,伯彦的失忆,以及他的身世都是掌门一手策划的”。
“我跟着子言历练的时候,老天保佑,我无意间得到了一颗丹药,吃下去后,恢复了记忆”。
“追溯丹,十万年前就已消失了的追溯丹,只有它才能让人回想起过往”。
白菲菲一开始只是猜测,在看到于伯彦眼里的震惊时,便得到了验证。
“没错儿,就是追溯丹,小洛洛竟然也知道!”
“我也是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吃了丹药以后,我被封印的记忆便都回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父母早就死了,我也不是外室之子。
我父母都是修士,因得罪了掌门,被算计致死,他又看中了我的天赋,故而,用秘法将我记忆和识海封印。
封印记忆是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的对他感恩戴德,封印识海便是要我无法快速修炼,一辈子受他摆弄”。
白菲菲听到这儿,思绪不断翻腾,手指无意识得敲击着桌面,随后,一个大胆得想法在脑海中出现。
“恐怕,他封印你的识海不单单是为让你受他摆弄,我听过一个传说。
将人的记忆和识海封印的话,多半是为了……夺舍”。
听到这,于伯彦噌的站起身一脸震惊的看向白菲菲,不敢置信。
江子言要冷静许多,他看向白菲菲,低声问道:“你说的可有依据?”
白菲菲摇摇头,她也是听龙哥提过,一千年前有过一次这样的事儿。
当时一个邪修为了夺取他人的地位财富和妻子,便是像元丹宗掌门这般,但是她无法向俩人实说。
江子言见白菲菲摇头,一脸犹豫,也明白对方怕是有顾虑,因而他并未追问,只沉声道:“白洛,你说的这事儿是真的是吗?”
白菲菲点点头,她不想吐露龙海的存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他们。
“想不到,元彬那老家伙竟然打的这种主意”。
于伯彦已经平静下来,语气嘲弄的说道。
“现在为今之计就是将你的封印解除,不然,如果猜测是真的,一旦他动手,就完了”。
“白洛说的对,就是不知这封印如何解开,我尝试过多次都是无法解除的”。
江子言语气透露着失落。
白菲菲闻言站起身走到于伯彦身旁,轻声道:“伯彦,我看下你的情况可以吗?”
“好”。
白菲菲将神识探入于伯彦体内,果然看见他的识海好似被一团浓雾包裹着,她试着将灵力注入,却发现灵力无法深入,甚至在靠近浓雾的时候就被弹开。
白菲菲收回神识,问道:“你平日里修炼是何情况?”
“灵力进入体内后只能在经脉流转,无法转换为自身的力量”。
“跟我刚才的看到的是一样的,这样,我回去以后问问我师父,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不过,你别告诉你师父是我可以吗?”
白菲菲明白于伯彦的顾虑,点点头,便坐了回去。
“伯彦,你的情况,你师父怎么说?”
于伯彦闻言冷笑一声,“他跟掌门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不然以他的修为为何从来不提我体内的封印。
而且对于我们的师父,子言才是最了解的”。
江子言点点头,思虑片刻,对着白菲菲说道:“我和伯彦不一样,我体内有爹娘留下的守护灵,是无法强行将我封印的。
因此我幸运的成长到如今,我师父看重的不过是我的天赋而已。
他这个人最是伪善,道貌岸然”。
白菲菲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在想,会不会,他们一直在搜罗天赋高的人,将他们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有可能,那你可能也要小心些,毕竟你的天赋远高于我,掌门可是还有女儿的”。
“子言你是说,他夺舍不单是为了自己,难不成要给姓元的都……”
江子言一脸沉重的点点头,和于伯彦对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其实,你们找上我,跟我说这么多隐秘,是想合作的吧?”
白菲菲突然开口,语气平静的问道。
江子言和于伯彦脸上露出惊讶,随即像是送了口气一般,放松下来,二人站起身,对着白菲菲深深一拜。
白菲菲坦然的受着并未躲避,她心中一直有些疑惑,谁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将自身的秘密和盘托出。
白菲菲并没有自恋到以为对方是被自己迷住,亦或者是对方单纯至极,才会不设防的什么都说。
况且江子言在谈话之前就布了结界,足见对方是个谨慎之人。
将这些不寻常的地方都串起来,白菲菲便得到那个结论,而她选择将这层捅破,也是因为江子言刚才的提醒,她愿意相信对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