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谁有尾巴？”
于伯彦说着还特意侧头看了眼儿二人的屁股。
白菲菲和江子言内心一阵无语。
于伯彦不解的看向白菲菲二人，却发现那二人却是转过身看向来路。
“阁下既然来了，不如来一见”。
于伯彦听见白菲菲的话，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更加茫然。
这次不等他询问，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三人不远处。
“哈哈，倒是机智的很”。
白菲菲眯起眼睛打量着黑衣人，有些迟疑的问道：“那团魔气是你的？”
黑衣人闻言，沉吟片刻，阴恻恻的笑道：“你说那个啊，是我啊”。
“你倒是坦然”。
白菲菲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魔气，骤然想到那日王灵儿记忆里的黑衣人，与面前的黑衣人身影逐渐重合。
她原是猜测的问出口，却不想此人竟坦然承认。
黑衣人眼底透露出不屑，嗤笑一声说道：“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算你们知道又能如何呢？”
“倒是也不想如何，只是我对于阁下的手段十分好奇，想要讨教一下罢了”。
白菲菲露出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态。
黑衣人见状，语气嘲讽道：“讨教？就凭你这化神期修为？”
“有何不可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便是”。
“骡子，那是何物？”
黑衣人对于白菲菲口中的骡子十分好奇，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菲菲耐心的解释道：“马和驴你可知是何物？”
“自然，人间多的是”。
“骡子便是马和驴交配生出来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句话只是人间的俗语罢了，不用太过纠结”。
“呵，有意思”。
黑衣人似是还在回味白菲菲的那句话，不由得轻笑出声。
“出招吧”。
“嗯？”
“不是说了向你讨教一下”。
“呵，你还真是执着，不知者无畏，既然如此，提前送你一程”。
黑衣人说完，伸出双手，掌心升起一团黑气，随即那两团黑气飞快的朝着白菲菲袭来。
白菲菲勾了勾唇角，轻声说了句：“保护好伯彦”，便运转心法冲着黑气而去。
江子言在于伯彦周围布下结界，自己则是守护在结界外面，目光冷冽的看着对战中的二人。
不多时，黑衣人倒退数步，“噗”的一声，似是吐了口鲜血。
“你不是化神期”。
黑衣人虽是询问，话语却是透着肯定。
白菲菲勾了勾唇角，笑道：“我何时说过我是化神期呢”。
说完，白菲菲不在隐藏修为，对着黑衣人释放威压，黑衣人的身影晃了晃，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
白菲菲缓缓的走向黑衣人，若无其事的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黑衣身两步远的地方。
“我有些疑问，不知道阁下可否为我解答？”
白菲菲淡淡的看着黑衣人，语气幽幽道。
“呵，说来听听”。
“你给王灵儿的那魔气是不是各个宗门都有？”
黑衣人以为白菲菲会直接问自己的身份，不曾想她却是问这个，想到这，黑衣人便也痛快的答道：“没错儿”。
白菲菲听到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来威虎城之前，师父就已经跟她说过掌门的猜测，如今只不过确切证实了而已。
“小心”。
身后的江子言惊呼出声。
一团黑气袭来，白菲菲侧身躲过，只一挥手，黑气便消散无影。
黑衣人正准备逃遁，却发现四周有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他，甚至他的灵力也逐渐无法调动。
“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衣人 冷声道，他原是想偷袭白菲菲，趁她躲避之时，借机逃走，不曾想对面的女子早有准备。
白菲菲拔出凤鸣，搭在黑衣人的肩头。
“怎么，想走？”
黑衣人闻言，看向白菲菲的目光中满是怒意。
白菲菲就像没看见他一般，握着凤鸣的手微微一动，黑衣人的斗篷碎散一地，他的面貌也露了出来。
“装的够深的啊，江寒”。
黑衣人正是江寒，此时的他没有了以往见到白菲菲时的后悔迟疑之色，俊朗的面容因愤怒有些扭曲。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不知道，只是有些怀疑而已”。
江寒咬了咬后槽牙，不甘心的问道：“我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我认识的江寒，因为天赋有些目中无人，甚至为了享受他人的崇拜而抛弃未婚妻。
总的来说，他是一个自视甚高，贪慕虚荣，卑鄙无耻的一个人。
故而，他绝不会有悔恨之心，甚至转过头对我这个前未婚妻表现出一往情深。
至于王灵儿咱们三个人之间的小事，不致于修真界人人尽知，甚至是有人特意利用王灵儿来对付我。
而知道咱们之间的过往又准确的找上王灵儿对付我的，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也有可能是星衍峰那些人，他们对待王灵儿可是比你要亲近多了不是吗？”
白菲菲听到这，蹲下身与江寒平齐，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寒，语气满是嘲讽与掩饰。
“江寒，我认识你多少年了，太了解你了。
星衍峰的人只是眼盲心瞎的蠢货，人品还算是端正。
而你，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众人追捧你，让你感觉飘飘欲仙吧？
这种时候，一个灵根不如你，又是被你抛弃的人出现，她修为比你厉害，甚至众弟子夸赞追捧的都是那个你曾经不屑一顾的人，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江寒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丝丝的盯着白菲菲，恨声道：“没错儿，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上品灵根竟然超过我。
就连师父都对你赞誉有加，每天我的耳边都充斥着那些人对你的夸赞，羡慕。
凭什么那个人是你，我这么好的天赋，从小到大，大家都对我赞扬有加，就连掌门都收我做亲传弟子，甚至他还说以后......我会是瑶光宗的下一任掌门。
这一切都因为你毁了，你为什么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江寒说到后面直接是吼出来的，随着他的怒气，一道道黑气从他领口处网上蔓延，直至他的脸上布满一道道丑陋的黑色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