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难道她真的又心有所属了吗?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又是谁的?
此刻的秦漠竟然慌乱了起来,他甚至有一点不敢想象,接下来要怎么跟宁婉和孩子们相处,一种被背叛和欺骗的感觉,尤为的明显。
“我确实是去回春堂买了打胎药,但那个药不是给我用的,我已经派回春堂的伙计给我送到挽墨轩了。”
“别人用的为什么由你来买?”
显然对于这个说法,秦漠并不算买账,挽墨轩里面就两个女的,也都是有夫之妇,根本无需宁婉跑这一遭。
闻言,宁婉咬了咬牙,心知这个误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这个家怕是要散。
“你若是不信,可以让人来给我诊脉,郎中由你来选。再不济,我给你劈个叉,跳个舞!至于这个药是给谁用的,恕我无可奉告,总之我没有怀孕。”
尴尬的事年年有,今年怎么就这么多?早知如此她就不答应给别人买这么私密的东西了。
但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如今秦漠的不信任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倒也不难想象,毕竟她突然间起来了奇怪的药物,还在之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难免秦漠会多心一些。
最终秦漠还是没有看宁婉那像猴一样的舞蹈滑稽的舞蹈动作,黑着脸离开了。这让宁婉越发的感觉不是滋味了。
“秦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想买点东西不行吗?老娘花的自己的钱。”那些不敢对着秦漠面说的话,宁婉全都发泄给了家里收藏的那些香草,一边剁着香草,一边碎嘴的念叨着。
只是宁婉都没有发现,他最近关注秦漠的事情,关注的越来越多了,因为秦漠而产生的情绪变化,也是日渐真多。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药朱家小姐的婢女拿走了。”
“嗯,下去吧,以后不用再过问了。”
虽然确定了不是宁婉用的,但秦漠的表情却没有因此而好转,一方面是觉得宁婉被人当了枪使,有些许的不满,另一边又是觉得宁婉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告诉他,看来还是没有把他当做可以托付的对象。
朱灵玉为什么要买这个药?又为什么要假借宁婉的手?秦漠虽然好奇,但对于别人的家事还是不喜过问的,只要不牵连到宁婉身上,他可以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夫人那边?”
“继续跟着,但只是保护,切勿让她发现你的存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冬哥儿和秋妹儿那边也多留意一些,他们要查过来了。”
“主子是说。”
“嗯。”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一个眼神就能够交代所有,这些日子秦漠蜗居在这小村小庄,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但到头来终究还是躲不过了。
时间不等人啊!他需要有更多的时间才能够将一切事情处理妥当,荣归故里。
如果说这次的事情只是个巧合,那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容易脱身了。
剁完了香草之后,宁婉还觉得不解气,又担心秦漠给孩子们灌输什么不好的理念,心事未平的宁婉又跑到学堂去找孩子们去了。
现如今秦漠借口狩猎打黑熊的时候受了伤,已经不在学堂正式授课了,宁婉抵达学堂的时候听到朗朗的读书声,突然觉得心生愉悦之情,于是在没有惊动孩子们的情况下,来到了窗棂边,暗中看着这些正在读书的孩子们。
冬哥儿和秋妹儿摇头晃脑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可爱,尤其是秋妹儿两个羊角辫不停的晃动,倒也成了一抹不错的风景。
整个学堂里只有秋妹儿一个女孩子,但秋妹儿也没有受到特殊的优待,和大家一样也用的草垫子坐跪着。
这也让宁婉想起了前世自己读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的无忧无虑啊,下学的时候与同学打打闹闹,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如果能让更多的孩子也读书就好了。”宁婉暗自感慨着,殊不知这一番话,竟然被宁婉无意识的念了出来。
“原来秦夫人也这么觉得。我之所以来做这个教书先生,就是希望更多的孩子能够学习礼义廉耻,尊宗法,讲规矩。不用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地。”
接话的人把宁婉吓了一跳,宁婉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溥南已经站在窗边了。
所以他究竟什么时候发现她的?现在整个学堂的孩子们都看到了宁婉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溥先生抱歉,打断了您授课,我这就到一旁等待。”
“哎,秦夫人不必介怀,这课本就该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孩子们研读诗书就好,不知秦夫人可有兴趣,到这学堂里面与孩子们讲一节课?”
溥南对于宁婉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她总觉得宁婉和一般的村妇不一样,倒像是读过诗书的人,他也是才到这一带来的,根本不了解宁婉之前是做什么的。
冬哥儿和秋妹儿看到宁婉受到了他们新来的先生邀请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朝着宁婉甜甜的喊着:“娘亲。”
社死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在家社死就算了,怎么还跑到学堂来丢人了?宁婉并不觉得进去给孩子们讲课是很荣光的事情,但是事赶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宁婉又不忍心拒绝秋妹儿灼热的眼神。
“如此,那我便托个大,与孩子们聊一聊吧。”
说话的功夫冬哥儿和秋妹儿已经跑了出来,来牵宁婉的手了,两人一左一右把宁婉带进了学堂,溥南非常自觉的把位置让了出来。
讲点什么好呢?诗书礼仪这些东西,秦漠和溥南都比自己擅长多了,根本轮不到他来讲,再加上穿越过来之后,她也没有对于这些东西有多深的研究,若是给孩子们传授了错的知识不就更加尴尬了吗?
“大家好,我是冬哥儿和秋妹儿的娘亲,今天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叫唐玄奘的人,他信奉佛法,一直在潜心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