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带着季雨柔出了知青点,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雨柔,你要跟我说什么?”季雨柔揉了揉酸涩的脖子问。
王倾面色犹豫的看了眼季雨柔,又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才开口。
“雨柔,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顾同志做衣服?”
季雨柔闻言揉脖子的手一顿,看着王倾严肃的表情,笑着说:
“我今天去找媛媛姐了,就是顾大哥的妻子,她准备给顾大哥做一件衣服,她跟咱一样没学过针线不会做,我想着咱知青点的刘丽红知青针线活不错,就主动提出帮忙做衣服。”
“既然是让刘知青帮忙做衣服,你学习针线活干什么?”王倾皱着眉问。
季雨柔闻言身子一僵。
“呵呵,顾大哥对我不是有救命之恩吗,我一直想着要报答他,也没有找着机会,就想着亲手帮他做一件衣服。”
季雨柔的解释王倾并不相信,她眉头皱的更深了。
“雨柔,你是女同志,顾同志是男同志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同志,你给他做衣服不会觉得有些不妥吗?”王倾没想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也是怕季雨柔尴尬。
季雨柔听着王倾的话,心里有些不开心,她这无疑是往自己心上扎刀子,她知道顾卫民有家室了,这也是她最痛恨的一点儿。
老天可真是会捉弄人,既然选择了让顾大哥救自己,为什么还要让顾大哥有妻子呢。
至于妥不妥的她觉得很妥,是蒋媛媛无能,她才提出帮忙的。
“倾倾,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报答顾大哥的救命之恩,我给顾大哥做衣服这事儿媛媛姐也是同意的。”
王倾盯着季雨柔看了一会,也不知道相没相信季雨柔的说辞,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雨柔,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得提醒你,顾卫民同志是个有家室的人,你…你不能对他有别的想法,他救你是出于本能,这事他已经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现在好不容易大家不再提你俩的事了,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找…找顾卫民同志的妻子了。”
王倾虽没有直接说季雨柔对顾卫民有想法,但季雨柔还是听出来了,倾倾这是怀疑自己了!
季雨柔内心一震,心想,这事儿一定不能让倾倾知道,要是她知道了这事儿,她肯定会告诉自己家里人的。
她目前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季雨柔收起内心的震惊,脸上也带上了严肃的表情,
“倾倾,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对顾大哥有不好的想法呢,我是把他当成我的哥哥一样,他救过我一命,我不能没有表示吧?”
王倾看季雨柔不像是在说谎,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雨柔对顾同志并没有不好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想报恩?
“倾倾,你就放心吧,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有骗过你吗?”季雨柔看出王倾的犹豫,眼睛一闪,继续说。
王倾想想确实没有,心里的怀疑慢慢放下了,也许雨柔说的对,她只是想报答顾同志。
“我们回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王倾暂时相信了季雨柔的解释。
等两人的身影看不到了,董知青才从树后面走出来。
他今天下班的比往日迟一点儿,在整理作坊的账本,耽误了一会。
刚走到这儿,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听声音好像是知青点的同志,为了不尴尬,他打算等她们说完后再回去。
于是他走到了树后面。
很自然的两人的谈话都被自己听到了,内容也有些劲爆。
董知青凝了凝眉,他对村里的事不太了解,但认识她们口中的顾同志,上次他跳下河救季知青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季知青对顾同志有意思?
董知青摇了摇头,他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
自己今天就当没听见这些话。
知青点吃完晚饭,王倾帮刘丽红收拾厨房,刘丽红去指导季雨柔了。
看着季雨柔一下午的成果,刘丽红满意的点了点头。
季知青还是很聪明的,按她的进度,明天再练练就可以直接上手缝制衣服了。
听到刘丽红的夸奖,季雨柔很开心。
想着再过几天,顾大哥就能穿上自己新做的衣服,她心里跟喝了红糖水一样甜。
大队长家。
苏芒说了今天去镇上的意外收获,并将供销社韩主任开的介绍信递给大队长。
“叔,这是供销社韩主任开的介绍信,有两张是隔壁镇上供销社的,一张是县上供销社的。”
大队长早已被苏芒的话震惊在了凳子上。
颤抖着手接过苏芒递过去的介绍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确认了一遍。
越看内心越震惊,乖乖,还真的是介绍信。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作坊又要有生意了,又要有合作了?还有县上的供销社。
县上的供销社比镇上的大多了,需要的爽肤水肯定也要比镇上的多,妈呀,他们作坊这次真的要发了。
“老…老小媳妇儿,你看这事要怎么办?”大队长被天大的惊喜砸的没了主见。
苏芒也激动,不过她已经激动过了,回村得路上她已经想好了。
“叔,我们的作坊看来要提前扩张了。”
县上加上隔壁镇的两个供销社,爽肤水的需求量得番上三倍,就目前作坊的人力和物力,怕是没法及时供应。
作坊的扩张势在必行了。
大队长闻言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仔细看眼里有泪花。
“好,好,好,老小媳妇儿一切都按你说的办,要做什么你告诉叔,叔来给你打下手。”
此时大队长没有了村领导的架子,一切以苏芒为主。
谁让人家厉害呢,现在就是让他把大队长的位置让给老小媳妇儿,他也愿意啊。
“叔,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我接下来的计划。”
大队长呵呵笑了两声,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讪讪的坐回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这才问苏芒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