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明珠市南郊三十里外的一处荒废电子厂,厂区不大,里面全是斑驳的水泥厂房。
看似外表破烂的厂房里面,却是大有玄级,这里面空荡宽阔,而且,在厂房的中央,有一个地下入口,地底有七层,外人自然无法知晓。地底七层每一层都灯火通明,而且,摆放着许多庞大而先进的设备,设备旁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专业人士在忙碌。
最底下一层,是一间庞大如篮球馆一般的陈列馆,四周是各式各样的玻璃瓶罐,或大或小,数以万计,里面有的放着泡在液体中的动物标本,有的则干脆是器官,另一些则是骨骼和皮毛。
而在陈列馆的最中央,则摆放着三个巨大的高达三四米的巨大玻璃罐,里面是****的人体,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长得极美却身材修长,看上去与普通人类大相径庭,因为她的皮肤之上覆盖着冰凌般的鳞片,头发却似羽毛一般扁平,而且,最为让人惊愕的是,她的下半身居然是一条鱼尾。
相比之下,两个男人则要平凡得多,当然,这也只是相比而言。其中一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约莫二十岁出头,他浑身仿佛龟裂的石块,石块缝隙之中透着火红的光亮,若隐若现。而另一个男人则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老者平淡无奇,与普通人类无异,只是在他丹田处,画着一个蓝色的诡秘图印,图印在液体中透出微光,微光照着老者的皮肤,隐隐能透出内脏的轮廓。
如果林骁在这里,他一定会发现这个老者就是他那“死去”的师兄,苏奇峰。而另一个男子,也是他认识的人。
这时,陈列馆里几个人站在三个高大的玻璃罐前。
“michal女士,你为什么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出不出去,去找谁,去做什么关你什么事?难道,我干什么都要听你的吗?我李青花一辈子只听老皇爷一人的指挥!”
穿旗袍的美艳少妇手指尖跳动着一柄短刃,眼神带着杀机,狠狠地逼死着站在前方的短发女人。
“我也一样!虽然你救了我,但我知道我真正的恩人是老皇爷。身为高贵的血族子爵,我想,我没有必要接受你一个凡人的命令,michal小姐,希望你能够清楚自己的实力。”
第二个说话的是商云天,他面目狰狞,裂开的嘴里两颗虎牙忽然变得修长,闪着寒光,仿佛见到猎物的豹子一般嗜血。
“首先,michal女士,我很尊敬你的技术和智慧。其次,我很感谢你加入我们并为我们提升实力。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愿意听从你的胡乱指挥,在我看来,你所谓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实际上是怯懦和软弱。曾经的我们,是藏于九地之下的蛰龙,但从没有惧怕过任何人和势力,如今,我们实力大涨,更不会退让!”
最后说话的是天狼帮帮助狼哥,这个平时擅长藏拙的男人,实际上是一个阴狠毒辣之人。
面对三个人的质问或者说是逼宫,名叫michal的短发女人只是扶了扶金丝眼镜,毫无慌乱之色地抬手看了看手表,那动作,仿佛在说这群人是在说废话浪费时间。
这样的傲慢动作和敷衍神色,自然引来了三人的不满,李青花和商云天再次进逼一步,而狼哥也伸手按住了自己的手枪。
“蛰龙潜伏数十年而一无所成,就是因为你们太蠢了!”
michal弹出一根女士烟,点燃,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她们退开,表情像是在赶苍蝇一样。
“狂妄!你算哪根葱?”李青花率先冲了上去,手中短刃切向michal的咽喉。
商云天紧随其后,他实力还不如李青花,却只是想去分享那个美丽女人的鲜血。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尝过新鲜的血液了,自从被救出来后,他就一直饮用袋装人造血液度日,苦不堪言。
狼哥则是掏出了左轮枪,琢磨着待会儿补上两枪,他最讨厌美女了,尤其是那种高傲的美女,把她的脸和胸打得稀巴烂,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事情。
啪。
一个耳光的声音。
李青花愣住了,因为她被一个不会古武的女人扇了一记耳光,实力强大的她甚至没能躲开。并且,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仿佛变慢了数十倍,宛如在水中一般。
同时愣住的还有商云天,他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变得粘稠近乎凝固,血脉是血族的核心天赋,一旦血液凝固,他会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狼哥没有开枪,因为,他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扭曲起来,无法瞄准,手臂也开始颤抖。
michal并没有过多地折辱李青花,只是蹬着高跟鞋挪开两步,坐进椅子里,望向旁边的轮椅。轮椅上是一个穿着长衫留着辫子的老人,老人身材已经无比佝偻,满头银发,脸上也布满了老人斑,却眼神凌厉。
“你们三个接受到教训了么?”老人慢吞吞开口,又伸出手托起michal精致的下巴,摩挲把玩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我说过,米歇尔的命令就等同于我的命令。你们不服气,我知道,但是我没有阻止,就是要让你们自己领悟感受一下,智慧永远比实力重要。要不然,你们以为蛰龙能够在这个红色帝国之中存留到如今?老头子我,还能活到现在?呵呵……还能享用小米这种鲜嫩的女人?”
商云天和狼哥低头不言,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实力变化是因为那个女人,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李青花则睁大了眼睛看着老人,她心里满是嫉妒,她无数次小猫小狗一般在老人面前献媚,却从未被他正眼瞧过一次,至今也未曾被他临幸,她一度以为年过七旬的老皇爷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能力。可是,这个女人,却能让老人如此偏爱,她心里无比愤恨。
“老皇爷……”李青花红了眼圈,捏紧拳头。
“我最后再声明一次,如果你们有谁不听小米的命令,就是不听我的命令。到时候,自裁谢罪吧!”老人笑眯眯地说着,话里的寒意却让人胆寒。说罢,老人干瘪的满是皱纹的手,从michal的耳垂滑下,经过她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连我都要听她的呢,是吧小米?”
李青花、商云天和狼哥无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