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时候。
反正,他记得就好了。
可是简柯的表情十分不妙,紧盯着他差不多过了一分钟,语气也微妙:“我是谁。”
她的神情丝毫不似作伪,直叫席锦墨语塞。
见席锦墨愣住,她又说:“刚刚你是说,我救了你对吧,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是谁,是吗?”
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时候。
反正,他记得就好了。
可是简柯的表情十分不妙,紧盯着他差不多过了一分钟,语气也微妙:“我是谁。”
她的神情丝毫不似作伪,直叫席锦墨语塞。
见席锦墨愣住,她又说:“刚刚你是说,我救了你对吧,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是谁,是吗?”
席锦墨苦笑,心说,你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却连防备都没有忘记。
刚刚见她第一眼的冷漠防备,他险些被看得失去勇气。
这会儿看来却是出自下意识的警惕。
无关面前的人是谁,只是因为骨子里的潜移默化,那一种习惯罢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养成这样的警惕。
他不由自主心疼。
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忍不住一五一十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一说出来了。
就像是倒豆子一般,事无巨细,毫无保留。
耐心听完之后,简柯重复重要的问题:“我叫简柯?”
“是的。”
“我是一名军人?”
“对。”
这种对话听起来难免有些奇怪,满满的违和,偏偏一个人问题多,另一个也是任劳任怨解答。
丝毫不觉得她啰嗦,半点没有不耐烦。
开玩笑,席锦墨现在巴不得简柯多跟他说几句话,好满足这些年来的遗憾,又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啰嗦。
简柯问了几句,仍然有着戒备,席锦墨也不在意,就算是现在戒备又怎么样,就算是一块坚冰,总有一天,这冰块也会融化掉的。
如果因为难办就不去办,那谈什么走近,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话,那么一定是不够用心。
对于这种困惑,席锦墨现在还是有能力解答的。
……
只是不知道简柯的存在是怎么传到顾宁逸的耳朵里的。
也不知道是惊是怒,当天就有人汇报未来少夫人摔了杯子。
至此,席锦墨已经确定自己是个不合格的未婚夫了——对于顾宁逸来说,不合格的未婚夫。
因为他那一瞬间想到的竟然不是顾宁逸的身体,而是简柯的未来当如何自处。
他想到的是,顾宁逸倘若是未来的少夫人,那么简柯呢。
你让简柯如何待下去?
这一瞬间,他已经默认了简柯的存在。
他相信简柯会留在他身边,更是设身处地为她着想,未来的一切。
哪怕这一切并没有经过简柯的首肯。
顾宁逸当天不避嫌地找上了席锦城:“我想要见锦墨。”
席锦城皱着眉:“他眼下有急事处理。”没有答应,语气中甚至还有几分对于顾宁逸“不懂事”的指责。
换做是以前,也许顾宁逸还会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