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她的面前看了两眼才放弃了越塔强杀。
转而清兵去了。
顾宁逸虽然肉疼却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她可没有那么能耐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在残血清完兵之后安全无恙的回去。
丢了一条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她在看到那个“抢”了她经济的英雄时,眼里明显就是冒了凶气的。
沈醉看得清楚,她手背上都露出了青筋。
小心眼的女孩子。
不过……自己面前怎么就那么欣赏呢。
因为兵线被人清了,顾宁逸不得不出现在塔旁无法清野。
在对手兵线没有清完的情况下,她可不敢冒这个险,一共就两个塔,一个水晶,随便丢了一个塔都是无法衡量的损失。
精明如同顾宁逸肯定是不可能会选择失去一个塔的。
游戏就这样进入了白热化中。
说实话,过程比顾宁逸想象的要艰难,速度却也比她想象中的快。
趁着他们没有发现,她偷偷打了一条小龙,提高了全队杀伤力,好吧,其实说是全队也只不过是她跟一批小兵而已。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被发现了她的人拼命追杀。
顾宁逸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果断的选择苟了。
各种野区流浪,偷偷地躲在草里把人家野给打了然后就回城,如此重复,等到她再次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她经济已经领先最后一位一千多了。
剩下的人脸色难看,交锋却从此刻开始了。
相比起其他人的防御装,顾宁逸选择全都换成了攻击装。
攻击是比其他人凌厉了,但是,命却也比别人脆了。
一开始她也想要就防御装,但是想了想,这游戏本来就难分出胜负了,她再来一个肉装的话恐怕是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结束游戏。
尽管,这个的目的并不是杀人。
第一个推下对方水晶的人就会是第一名,所以,在其中一个英雄死掉的时候,其他四个人都很无耻地选择了攻击他家的塔去了。
一言不合,万众一心。
顾宁逸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攻击得很是开心。
很快,在那二十来秒里面他就被拆了两个塔。四人近乎满血直压水晶。
尽管已经加强了防御模式,但是,四个人的疯狂行为怎么可能是一个死亡了一次以后出水晶都不敢的疯狂勇士的对手。
很快,游戏提示音响起,顾宁逸拿下了第一座城池。
尽管其他人防备她防备得很紧,但是还是让她找到了机会。
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样子,就好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一样。
放下鼠标也停止了敲击键盘,她拿着矿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半瓶,然后才在所有人的惊讶中摘下了耳机。
中分的头发被她尽数撩到了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还有细细密密的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她紧接着又说出了一句满座哗然的话来:“唉呀妈呀,真的是热死我了,空调都被热坏了吗——”
沈醉骤然皱起眉头,知道了话外的意思,哗地起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顾宁逸像猫儿一样温驯的跟着少年走了出来。
“谁动的手脚。”明明还有人在比赛,但是这个时候沈醉却完全不顾及这个问题,对着那个明显能做主的人问道。
少年身上威压极强,顾宁逸乖乖跟在沈醉后面反而显得漂亮无害,就像是说出来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或者说,单纯的只是个误会,并不会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来。
因为位置的关系,顾宁逸那一边只有一台空调——而且也只有一个人。
在这种大热天里闷在大房间里面本来就不是很舒服的事情了,更加不用说,她在比赛——空调被关了?
沈醉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顾宁逸的借刀杀人。
但是,沈醉就是乐意给顾宁逸出头,这件事情就不能算是被支使,只能算个心甘情愿!
比赛发起方皱着眉头直视盛气凌人的沈醉:“这位同学,这话可能说得太早了,是真的坏了还是被动了手脚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沈醉回应:“那就查,也让我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坏了。”最后四个字少年咬得极重,一看就能够知道其不悦。
也能够看到掩藏在不悦之中深深的怀疑。
“现在比赛还在——”
“我不管你们在干什么——”沈醉冷不丁地一挑眉,红唇冷冷一瘪就道,“现在按我说的做。”颇有几分帝都贵子的骄横跋扈。
神采飞扬,就算是年纪尚且青稚也能够看出跋扈之后的底气,纵然高高在上也全是自然,一点都没有敷衍,勉强的可能。
特别是那深邃的眸子里寒光乍现的冷,更是泛滥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危险。
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臣服,不管如何都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反抗的能耐。
沈醉这一呵斥,满座皆静。
不少人都直面的看到了少年的讥讽和嘲冷。
就在他们还在猜测被少年呵斥那人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顾宁逸就笑了笑:“唉呀,没有关系啦宝贝,反正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冠军我都拿定了。”
好生狂妄的话语,但这却让人无法反驳。
就像是少年的存在感一般,所有人都无法否认,这是可以忽略的一般。
沈醉没说好也没有说坏,直视从她坐回去的动作也弄看出几分息事宁人的态度。
原本给顾宁逸暗中使刀子的女生见此冷冷地低下头:顾宁逸,你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实际上,顾宁逸的劝解并不是退缩,也不是认怂。
更加不是息事宁人。
只不过,相比较于让沈醉闹事接受别人那种奇怪的目光,她倒是宁愿沈醉什么都不做,自己反正也没有受多大委屈。
这想法突如其来且在那一瞬间蔓延到了极致。
就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就要家人疼哄的小孩子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一样,懂得了体谅。
但是对于沈醉来说,她可能不是她的家人,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受了她不少恩惠的陌生人。
可能就是这样……
可能就只是这样。
利用也应该有个度。
她告诉自己,顾宁逸你还真的是无耻到极点了呢。
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心一点,你还要利用多少人,还要再利用多少人?
终究是良心未泯,她笑了笑,觉得这真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啊。
她顾宁逸也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如果沈醉知道她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笑出来。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真当帝都传言里她的不堪都是真的?
她有那么弱智那么蠢?让人利用都不知道?不过是心疼而已,舍不得某些人受伤害罢了,不然谁能算计得了她?谁又能够自以为是以为把她玩弄在掌心里。
她能让人利用的大多数时候只是自己愿意的罢了。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到装着五千现金的信封递到她手里时顾宁逸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以前考试的时候,顾宁逸曾经做过一道题,题目是某位伟人说过的一句话巴拉巴拉之类的,题目她已经是忘了大部分了,但是就算是现在她都清楚地记得那个伟人说了一句特别傻13的话
——金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看看看看,这要有多么弱智才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哦,不对,那个伟人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家产都捐给她?
她保证会帮你消除这个罪恶根源的,甘之如饴!并且以后都不会觉得你只是在装13了。
后来,顾宁逸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追求什么罪恶根源,相反,金钱让她觉得开心。在追求金钱的过程中她坚持着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甭管别人到底有什么想法,她从不认为金钱是她的负担就对了。
相反的,金钱越多,她的底气就越足,金钱越多,她也就越开心。
看着她财迷的模样沈醉一如既往的迷茫了。
按道理来说,两人是完全在她的心里不一样的世界,但是,顾宁逸的身上却有一种自己想要亲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