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洋瞠目,长这么大,老三始终是绅士克制、彬彬有礼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这情绪来的也太快了吧,难不成大姨夫来了?
“哥我错了,你别走啊!”
易羡书懒得理他,耐心告罄,拎起外套起身。
就在这时,吵闹的夜总会传来一道清凉落寞的嗓音,低吟浅唱,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郁和暴躁。
“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如果不是我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着……”
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阵冰凉的风,温柔,冷淡,忧伤。
易洋赶紧拉着他坐下来,“哥,给我个面子,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笑一个成不成?”
易羡书望着台上,目光晦暗不明,漆黑的眸子闪烁着舞厅的灯光,忽明忽灭。
台上,明艳动人的女人穿着火红色吊带连衣裙,露在外面的长腿白皙而性感。
一头大波浪长发慵懒地散在肩上,妆容很浓,冷白皮肤色,一张脸足够惊艳。
易洋吹了一声口哨,“这美女的身材也太带感了吧!瞧这大长腿……”
易羡书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台上身姿妖娆的女人,胸膛里盘踞的郁气升了上来。
一曲唱完,大厅里的人纷纷吵着闹着再来一首。
安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无视台下起哄的男人,转身离开。
“别走啊!美女,大爷我有的是钱!来跳支钢管舞!”
一位戴着金链子的男人抓着一大把钞票,朝她的裙底丢了过去。
舞池里的气氛被炒到了顶点,纷纷叫着要她跳舞。
安虹冷淡的脸面无表情,缓步走下台。
会所老板走了过来,语气和缓,商量道,“安小姐,你看大家都卖你的座,有钱不赚白不赚不是?”
“殷哥,我们当初谈好的,每晚上我来唱支歌就好,跳舞……我不擅长。”安虹表情冷淡。
“你不是缺钱么?跳支舞,又没什么损失,无非是满足一些人的心理。”殷老板好声好气地劝道。
自从安虹来到会所唱歌之后,每晚的客人简直爆满,他可就指着这一摇钱树给她赚钱了。
“我是缺钱,够花就行。”
安虹苦笑,和付存熙协议离婚,她净身出户,那个男人一分都没留给她,她倒也没有争取什么,落笔签字。
现在的她,一穷二白,除了兼职做做车模,来附近唱歌是她另一笔收入来源。
活得自在,心灵倒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该下班了。”安虹和老板告辞,捡起自己的包离开。
“别走啊!美女,你这小嘴唱歌这么好听,我还没听够呢!”身后冒出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湿漉漉的嘴要往她耳朵上凑。
安虹吓了一跳,快速往后退一步。
“抱歉,我得走了。”
“装什么清高!来这里唱歌,难道没做好陪男人的准备?”
那人见她摆着臭脸,火气也上来了,不由分说点名要她陪。
安虹皱起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