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
易景谦厌恶地眯起眼睛,刚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恼怒,胸腔盘踞着浓浓的憋闷感,暗讽自己的举动可笑至极。
他在期待什么?
亲眼看到她选择了沈离,和新欢共处一室半个月的时间,甚至今天白天还形影不离地逛着古巷子,而他不过只是她的前男友!
“于枭,你胆子挺大!”
易景谦冷锐的眸子望着自己的秘书,因为太过愤怒,俊朗的面容甚至染了一丝凉薄的笑,落在于枭的眼底,不异于被宣判了死刑。
“先生,是我的疏忽,我这就让她离开。”
于枭冷汗沁沁地低头,暗怪自己失策,本以为先生已经和白小姐断了联系,送来一个女人也没什么,没想到云城市长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他警告地瞪了那个女人一眼,“还不快走。”
女人被易景谦冷厉的表情吓得不敢放肆,战战兢兢爬起来,连一秒钟都不敢停留,快步离开了。
易景谦转身朝套房里走,步伐很慢,压抑、冷沉,清雅的背影看起来格外落寞。
于枭叫苦不迭,白小姐真是先生心里那味药引,苦涩,却能救命。
……
白语灵快步下了楼,在特工惊讶的表情中,优雅地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信步行走在大街上,没什么心情地欣赏着云城的夜景。
咖啡店里传来舒缓的音乐,女人的声音性感冷淡,带着淡淡的忧伤,在这个城市上空飘散。
“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曾经白语灵笃定他是爱她的。可这首该死的应景的歌,像是特意唱给她听,仿佛在同情她这个感情中的失败者。
之前从未感受过失恋的感觉,曾经在大学里看到为了一个男人哭得要死要活的女孩子,她总是嗤之以鼻,并且下了结论:“好男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根男人身上浪费时间。更何况,自己一个人多爽,有哭鼻子的时间拿去挣钱不好吗?”
可是现在轮到了她,她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好男人的确很多,可都不是他。
挣钱的确很快乐,但没了他,快乐也少点什么。
当用尽全力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知不觉,他已经融入到了骨血里。若是分离,必然连着心,连着筋,连根拔起,痛彻心扉。
白语灵站在咖啡店前,一首歌唱完,下一首是很欢快的音乐。
这首快节奏的歌,她曾经挺喜欢的,可现在却怎么听怎么悲伤。
仿佛在躲避着什么,白语灵抬脚往前走,想要挥散脑海里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可她无论走到哪儿,那种失恋的感觉始终萦绕着她。
真是糟透了。
陈旧的巷子口蹲着四五个衣着年轻的小混混,头上烫着时下很流行的渣男锡纸烫,一人手里一支烟,正不怀好意地往她身上瞟,不时露出猥琐的坏笑,偶尔互相议论几句。
白语灵心情正恶劣,随意在奶茶店门前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